赤雲氣急敗壞的趕到雲霓宮正殿時,見風黛正坐在窗戶邊,手裡拿著書卷看著窗外發呆。

她輕手輕腳走過去,探過腦袋掃了幾眼,見書本上全是記錄流火陣的。

風黛回神看著身邊乖巧安靜的女子,拿起書輕敲了一下她夠過來的腦袋,“你怎麼來了,鬼鬼祟祟的是想嚇本神?”

她手上的力道極輕,赤雲卻捂著頭假裝吃痛,哎呦哎呦的坐在她對面,大大的眼睛裡面全是不可思議,“神女,那二殿下醒了唉,竟然真的醒了,神女你真是太厲害了!”

風黛倒是沒有什麼驚訝的,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小娃怎麼樣?”

赤雲一臉的認真,“風流倜儻,溫潤如玉,燦若朝陽,是個難得一見的俊俏男子。”

風黛嗤笑出聲,又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本神是問他恢復得怎麼樣,你這丫頭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

赤雲羞澀得剎那間滿臉通紅,結結巴巴開口,“我,我沒有想什麼,那二殿下看上去倒是無礙,不過周身法力卻一點也沒有,想來是還沒有恢復。”

風黛放下書卷,提起袖擺拿起桌上樣式精緻的糕點,不緊不慢開口,“本就是提前喚醒,法力沒恢復自是很正常,靜養一段時間便可,你一會兒去同他們講,這段時間就讓他留在這裡吧,這山上靈氣充沛,更益於他恢復。”

赤雲點頭,“我一會兒再去,現下正是他們一家團聚的時候,我一個外人在那裡不太合適。對了神女,我看你剛才在看那書卷,你是打算重塑流火陣封印嗎?”

風黛輕輕嘆氣,“哪裡那麼容易重塑,這流火陣封了這麼多年,早就與封印融為一體,強行更換後果不堪設想。”

聽見她如此說,赤雲一臉凝重,隨即想到什麼似的開口,“那神女何不在上面直接再加一個封印?”

風黛緩緩搖頭,“且不說兩個封印疊加會有排斥,引發新患,即便真的可以疊加,現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能封印流火的陣法。”

回想起自已在那流火陣中的所見,赤雲現在仍然心有餘悸,是啊,那流火如此之盛,她們上次離陣眼那麼遠都承受不住,要想找到能壓制的方法確實不易。

見她蹙眉一副擔憂的模樣,風黛淡淡開口,“傻赤雲,那流火陣現在還穩固得很,你不用這麼擔心。本神只不過是聽伏淵說有人在打那處的主意,生怕有閃失,未雨綢繆罷了。待伏淵把那人揪出來,這流火陣再堅持個幾千萬年不在話下,本神的陣法沒那麼脆弱。”

赤雲一聽更加憂愁了,喃喃自語:“也不知魔君有沒有抓到那賊人。”

魔界巫族議事殿中,伏淵端坐在上方,看著左右兩側的幾位長老,一臉的凝重,“這人竟能穿過你們設的毒瘴進來,定是極其瞭解巫族的人,幾位長老這幾日可覺得族中有不對之人?”

一頭花白長髮的大長老沉浮凝眉,“魔君的意思是,此人是我巫族之人?”

伏淵點頭,眼神彷彿淬了冰,凍得下面的人齊齊打了個寒顫:“巫族的術法別人是無法輕易破除的,有此能力的,必定是你族中之人。迦南在此他都敢動手,真是好大的膽子!”

一直沉默的三長老沉泰知曉魔君並不是在怪罪巫族,他只是憤怒這些人竟然趁他去雲霓山的空檔動手,甚至調虎離山引開了魔後,現如今魔後還未回來,他心中必定是想把那人挫骨揚灰。

於是他開口轉圜:“魔君所言甚是,能破除我巫族毒瘴的,只能是我族中之人,我等必須趕緊把此人查出來,一日不抓到他,聖女便會多一份危險,如若當真有何閃失,那我等魂歸之後有何顏面面見先魔神。”

說話間一陣銀光閃過,葉迦南把一黑袍男子扔在幾人面前,“這小賊,可讓本後好追啊!”

伏淵見到她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已面前,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眼中的冰冷也盡數褪去,連忙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迦南,你無事吧?”

葉迦南不屑冷哼,“放心,好得很,小小毛賊還沒那個本事傷到我。”

伏淵苦口婆心的在邊上嘮叨,“你也太沖動了,怎麼就自已追了出去,我魔族這麼多將士,哪個不能去追,明知我不在你還要逞能。”

葉迦南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人,“好啦,我這不是沒事嘛,你們快來看看此人是何來路。”

聞言二長老沉景揭下那人的黑色帽簷,見他額上佈滿黑色圖騰,皺眉開口,“竟然是無妄淵的人!”

伏淵也跟著皺眉,“是那個三界第一殺手組織無妄淵?這可難辦了,他們一向不問善惡只看酬勞,這到底是誰僱的他們?”

葉迦南低身想去試探下他還有沒有氣息,沉景開口,“天后不用再探,無妄淵規矩,絕不能活著落入別人手中,此人早就斷氣多時。”

聽見這話,葉迦南還是不死心的去探了探,果然氣息全無,“二長老對這無妄淵倒是挺了解的。”

沉景神情頓了頓,隨即又若無其事的開口,“天后有所不知,千年前無妄淵的人為了拿到我手裡的毒方,殺了我愛妻和未足月的小女兒,我與他們之間的仇恨,由不得我不瞭解。”

沒想到是這個原因,葉迦南滿臉的愧疚,“抱歉,我不知曉這些,無意提起你的傷心事。”

沉景年輕的臉龐上沉靜如水,“天后言重,無論您提與不提,事實都是如此,無法改變分毫。”

伏淵在一旁開口,“二長老是否同他們交過手?可知曉他們招數如何?”

沉景嚴肅的對他點頭,“自然交過,他們毫無章法可言,每個族別的招式都精通,最重要的是手段極其無恥,是一幫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亡命之徒。即便是魔君,恐怕也無法在他們手裡全身而退。”

聽聞此言,伏淵心中無比感慨,他魔界有這麼這個無惡不作的團伙,如沉景一般深受其害的子民必定不在少數,而他身為魔君,竟全然不知,失職至此,怎堪為君?

他堅定的望向沉景,像是在給他保證,也像是在告誡自已:“這無妄淵,本君必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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