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葫捂著額頭,久久都沒能緩過來。
痛!實在是太痛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腦瓜崩,竟然讓他疼成這個樣子。
張富貴彷彿沒看到他的疼痛,依然在努力證明著自已的清白。
“怎麼樣校長,我說了不是我彈的吧?感覺是不是不一樣?”
“嗯啊哦呃嗯~”
聶葫口中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聲音,他實在是疼的說不出話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聶葫才緩了過來,但是他仍然是捂著額頭。
“行了,我知道不是你彈的了。”
其實聶葫從來沒考慮過是張富貴彈的。
他在前幾天的時候,就已經調查過張富貴的資料了,他知道張富貴是個沒有武魂的廢物。
所以他從不認為張富貴有那個實力,能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給他一下子。
他也更不認為張富貴能夠將美神擊殺。
但是捱了剛剛那一下腦瓜崩之後,他收回了自已的看法。
美神說不定真有可能疼死。
他真可能在自已不注意的時候,給自已來一下子。
他聲音低沉,緩慢的問道:“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我每天都有在鍛鍊的。”
張富貴一邊說著一邊擺了一個姿勢:“我的力氣是我每天堅持鍛鍊的結果。”
“行,我知道了,你是天生神力!”
聶葫強忍著疼痛說道:“行,我也相信你把本美神殺了,但是這保潔大爺是怎麼回事?”
聶葫依然沒有忘了,突然出現在房間內的符聖。
符聖在張富貴開口之前趕緊搶著說道:“哎,校長大人我也不知道呀。
我剛才就想偷個懶打個盹,可是我一睜眼竟然出現在了那個異空間裡,那地方可是要把我嚇死了,多虧了張同學救了我。”
美神的話滴水不漏,頭疼欲裂的聶葫也找不到什麼漏洞。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先下去吧。”
聶葫衝著張富貴跟符聖擺了擺手,趕走了他們兩個,只留任竹班跟教導主任在房間裡面。
他看了任竹班跟教導主任一眼,本想開口說話。
但是他實在是腦子疼,於是從手上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塊玉簡。
“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有很多的疑問,但是我現在頭疼不想說話,這是我之前收集到整理的有關於學生死亡的資訊,你們先看一下吧。”
……
從烏雲還沒消失的時候,藏書閣外的嶽夜就已經開始躁動不安。
他等了一會兒,終究是等不及了。
在那片烏雲還沒消失的時候,嶽夜突然拍了拍張言吾的肩膀對張言吾說道:“我要去救富貴,萬一我不成功,兄弟,別忘了給我們兩個立一個衣冠冢。”
“哎,哥們你別走啊,什麼衣冠冢你說清楚。”
張言吾趕緊拉住嶽夜。
現在張富貴生死不知,他怎麼可能再讓嶽夜莫名其妙的去送死。
“唉,此事說來話長,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嶽夜說完,往旁邊扒拉了一下張言吾就準備離開。
可是此時天上的烏雲突然收縮,然後漸漸消失。
嶽夜見狀又停了下來。
只聽他喃喃的說道:“那人走了,張富貴應該要出來了吧?他應該沒事吧?”
“什麼人走了?富貴在哪?”
張言吾更聽不懂了。
“沒事,我們等一會兒吧。”
嶽夜擺擺手,靠在一旁的樹上,一言不發。
可是兩人這一等便是一刻多鐘。
張富貴還沒過來。
嶽夜再次忍不住了。
“不行,我得去找一下富貴,他此刻說不定身受重傷需要幫助。”
說著他就要衝進藏書閣。
張言吾趕緊將嶽夜再次攔住。
“哎,哥們,你幹什麼?擅闖藏書閣可是犯校規的!你不想繼續上學了?”
“哼,兄弟都死了,學個屁。”
嶽夜怒吼一聲,將張言吾往旁邊一扒拉。
然後他就看到了剛從藏書樓內走出來的張富貴。
“兄弟!你沒事吧!”
嶽夜連忙朝著張富貴走去。去。
“我沒事。”
張富貴也是朝著嶽夜走來。
可是才走到張富貴面前,他突然冷冷的看了符聖一眼。
符聖也是若有所察,抬頭看了嶽夜一眼。
嶽夜一眼就看出符聖九星魂聖的實力。
他想了一想,腦補出來一副情景。
張富貴被吸入美神的異空間之中,眼看就要慘遭毒手。
這時,符聖衝進美神的異空間,拼了命與美神相搏。
這只是一縷分魂的美神,根本打不過符聖,最終被符聖擊敗。
想到這裡,嶽夜朝著符聖拱手道:“想必就是閣下救了我兄弟,嶽某在此謝過了。”
符聖擺了擺手:“不,我可不算什麼,是你兄弟救了我。”
“嗯?”
嶽夜愣了一下,但是隨後就點點頭,很輕易的就接受了這個說法。
他對於張富貴的實力也是極為相信的。
見狀,符聖朝著張富貴拱了拱手。
“這位張同學,如果沒事兒,我就先走了,今天的衛生還沒打掃完呢。”
“哎,你給我站住!”
張富貴喊住了他:“你欠我的東西,怎麼辦?”
符聖皺了一下眉頭:“張同學,雖說你救了我,還救了乘風學院,我們給你什麼獎勵都不為過,可是你為什麼要說我欠了你的東西呢?”
“最後我擊殺美神的時候,我不是用了一張符篆嗎?那張符篆可是用我這麼多年收集的材料煉成了,要不是為了救你,我也不會用,你說你是不是該賠我?”
張富貴就這麼緊緊的盯著福勝。
“難道你想賴賬不成?”
說到這裡符聖又不想走了。
對於張富貴最後使用的那張符篆,他也是非常好奇的。
“還請張同學告訴我,究竟是什麼符篆,竟然可以造成那樣的威力。”
“咦,你到底是不是符聖?那不是你留下的石碑上記載的破萬法符嗎?”
張富貴眨了眨眼,有點懷疑符聖的身份。
符聖震驚的說道:“可是,那個破萬法符,我只是提供了一個思路,並沒有實際的進展啊!”
“我有進展啊!”
張富貴指了指自已。
“只不過我就練出來那一張符篆,就已經耗費了我所有的材料,你到底賠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