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紅站起來之後,朝著張富貴就跪了下來:“多謝張公子捨命相救,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

“哎?”

張富貴連忙躲開:“這事跟我沒關係,我也沒出多少力氣,要感謝、要報答的話,你應該感謝我的哥們兒,我哥們兒為了你的事兒忙前忙後,這段時間都瘦了!”

說著張富貴朝著一旁的張言吾一指。

溫曉紅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張言吾,然後立刻收起了眼神:“那啥,張言吾大人的恩情,我以後有時間會報答的。”

隨後她再次看向張富貴:“公子,不知道你今晚是否有時間,我想請你吃個飯,不知公子可否賞光。”

“哦,有時間,我們幾個都有時間,大家一起去吧。”

張富貴回頭招呼了一下嶽夜等人。

溫曉紅見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好,大家一起來便是。”

這時,一個和尚突然衝進了包間,朝著嶽夜就跪了下來。

眾人突然就愣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現在和尚都這麼客氣的嗎?

這時這和尚突然大喊道:“師父,您一定要收我為徒!”

嶽夜有點難為情,他趕緊去扶這個和尚:“你趕緊起來說話。”

“師父不收我,我就不起來!”

雖然這和尚嘴上說的堅決,但是嶽夜還是輕易的將他給提了起來。

“咦?參虛和尚?”

看清這個和尚的長相之後,眾人都是發出了驚歎聲。

他們都沒想到這個和尚竟然是參虛和尚!

嶽夜驚奇的問道:“怎麼是你?”

“師父就是我呀!我來找你拜師來了。”

哪怕被嶽夜提起來懸在半空之中,參虛和尚依然揚言要拜師。

嶽夜轉頭看向那邊的劉平川:“這是怎麼回事兒?”

劉平川尷尬的笑笑:“參虛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他只是將那佛珠扔向了溫曉紅姑娘罷了,除此之外並無再做其他的事情。

關於整個計劃他也一概都不知情,他只是負責扔佛珠。

所以他的罪行本來就不重,關個十天半個月的就差不多了。

並且他還跟溫姑娘達成了和解,所以現在就放出來了。”

聽到劉平川這麼一說,眾人回想了一下,發現參虛和尚確實沒啥大問題,況且現在溫曉紅已經原諒了他,放了他也屬正常。

嶽夜無奈的將參虛和尚放在了地上,並呵斥道:“你不是出家人嗎?你不是信佛祖嗎?為何要拜我為師?我可不懂那些經文。”

“師父,您不懂沒事兒的,我也不懂,我是純血武僧!”

參虛和尚看起來很興奮。

“我想跟你學拳腳上的功夫。”

“不是,你們寺廟裡難道沒有功夫嗎?”

嶽夜感到非常奇怪。

“你就非得找我學功夫?”

“師父,我們揚威寺雖然有不少武功典籍,但是都太弱了,不如你強。”

參虛和尚一本正經的說道:“師父,你別看我實力尚弱,但是我看的很透徹。

這個世界一切都是虛的,只有自身的實力才是真的。

人類之所以這麼強,是因為人類的強者特別強,能夠力壓其他種族。

神教之所以高高在上,受世人敬仰,那是因為神教的神是世界上最強的。

而我們揚威寺之所以在世界上排不上名號,在整個白虎帝國也只能排第二,就是因為我們揚威寺不夠強。

如果揚威寺足夠強,那現在白虎帝國就不應該叫白虎帝國,而應該叫揚威國。

如果揚威寺足夠強,那神教就不應該叫神教,而應該叫佛教。

佛法無邊,這個法便是鬥法的法。

只有善於戰鬥,才能領悟無邊的佛法。

師父,您是我目前見過的人裡最能打的,只要我拜您為師,必定可以成為天下第二能打的。

至於我原來那個師父守印大師,等我回去揍他一頓,他得管我叫師父。”

“啊,這……”

嶽夜有點懵,這個參虛和尚是不是有點太孝了。

這要是真收他為徒,等他哪天還不得打自已一頓,讓自已叫他師父?

這時旁邊突然又傳來“噗通”一聲。

只見湯天益竟是直接給張富貴跪下了。

而他口中的話與參虛和尚也是如出一轍:“師父請收我為徒!”

張富貴皺了皺眉:“你起來。”

“不,你不收我為徒,我就不起來。”

見狀,一旁的參虛和尚也是再次朝著嶽夜跪了下來:“師父,請收我為徒。”

嶽夜無奈了,他看向張富貴。

而張富貴鳥都不鳥湯天益,他對著對面的溫曉紅道:“曉紅姑娘,我餓了,啥時候開始吃飯呀?要不然先點菜吧。”

“嗯,公子快隨我來。”

聽到張富貴說餓了,溫曉紅連忙在前面帶路。

然後眾人就這麼離開了,只留下了湯天益和參虛和尚兩人跪在這裡。

湯天益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參虛覺得有點尷尬,他對參虛和尚說道:“不然我們走吧?”

“哼,你走吧,師父不收我,我是不會起來的,他肯定是在考驗我!”

參虛和尚對這事有經驗,當年他去揚威寺拜師的時候,在守印大師門前跪了一晚上,守印大師見他如此心誠,才肯才收他為徒。

湯天益四下看看,仔細聽了聽,整個衙門的人都好像下班了。

“你自已在這兒等著吧,我先走了。”

湯天益站起來跑了,只留下參虛和尚獨自一人跪在這裡。

第二天早上衙門上班,周寶林走進來一看,參虛和尚竟然還跪在這裡!

“呦呵!你咋還在呢,趕緊走吧。”

參虛和尚依然很軸。

“我不走,只要師父一天不答應收我為徒,我就一天不起來。”

“那你也不應該跪在這裡啊,嶽大人都上課去了,你跪在這裡他也看不到啊。”

此話一出,參虛和尚立刻糾結起來。

周寶林說的對呀,當年他跪在楊威寺門口,守印大師是看得到的。

但是如今他跪在衙門裡,嶽夜在乘風學院上課,他看不到啊。

於是,他立刻轉換地點,跑去乘風學院門口跪了下來。

其實他想進入乘風學院裡面跪的,可惜他進不去,只能退而求其次,跪在了門口。

這一跪就是七天。

七天裡他沒見到或者聽到任何嶽夜相關的訊息。

反倒是不少帶著孩子慕名而來的人,對著他指指點點。

“孩子,你看看,你如果不好好學習,就會變成這樣,頭髮掉光光不說,跪在這裡都沒人搭理。”

參虛和尚突然恍然大悟,他跪在這裡嶽夜還是看不到他的,他得進入學院裡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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