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啊哥們兒,我這還給嶽夜帶了早餐呢,我給他送過去。”

張言吾被張富貴拽進來,有些奇怪。

“不急,他不著急吃飯。”

張富貴拿來板凳,讓張言吾坐下。

“哥們,我有個事情想要問一下你。”

“你問吧。”

張言吾隨手將買來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剛好看到了那面倒扣著的鏡子和方盒子一樣的音響,他準備順手幫張富貴收拾一下。

“哥們,你這桌子有點亂啊。”

“別動!”

張富貴大叫一聲,趕緊將音響和鏡子拿到一旁。

這玩意兒暫時不能讓張言吾看到。

此時嶽夜突然從門口探進腦袋來。

“兄弟,我聽說有加了紅油的甜豆腐腦?”

“對啊,我剛想給你送去,你也喜歡吃甜豆腐腦嗎?”

張言吾端起一碗朝著嶽夜示意。

嶽夜搖搖頭:“我不吃了。”

張言吾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怎麼的,你吃鹹豆腐腦?”

嶽夜再次搖搖頭:“不是,我不吃辣的。”

張言吾愣了一下:“你不吃辣?”

“嗯。”

嶽夜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僅限於豆腐腦。”

“別說豆腐腦了!”

張富貴這個時候打斷了兩人的爭辯,隨後他看向張言吾。

“哥們兒,你認真說,你覺得潘銀蓮那人怎麼樣?”

說到潘銀蓮,張言吾眼中出現了一抹溫柔:“我覺得她很好,也很為我著想,是一個可以廝守終身的人。”

“嘶~守終身?”

張富貴想了想了剛才自已看到的畫面,感覺怎麼也與張言吾的描述聯絡不起來。

“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

張言吾感到非常詫異,平時張富貴都不管自已這些事的,頂多是嶽夜會問兩句。

怎麼今天張富貴卻關心起來了。

“哥們,你怎麼今天老問我是潘銀蓮的事情?你是不是……”

“沒有,沒有。”

張富貴趕緊擺手:“我就是覺得你倆進展太快了,真要是私定終身,是不是也得問一下其他人的意見,比如說你爹。”

“切,我爹?我爹自已都找了好幾房姨太,我問他幹啥?”

張言吾不屑的擺了擺手:“哥們,你不知道,現在時代變了,有錢的王公貴族三妻四妾都很正常。”

見狀張富貴只好換了個說法,他委婉的說道:

“哥們,實不相瞞,我有個朋友他可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他的愛人,背叛了,還一下子背叛了好多人……”

張言吾笑著一擺手:“嗨,不就是被綠了嘛,你說的這麼委婉幹什麼?莫非是嶽夜?他也不像有物件的樣子呀。”

“你亂說什麼?我在老家有未婚妻的。”

嶽夜聽到這話,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差點把豆腐腦給打翻了。

張富貴搖搖頭:“那肯定不是嶽夜啊。”

“哦?”

張言吾露出一個瞭然的微笑:“是不是昨天那個臉上有一塊一塊斑痕的人?我就覺得他有問題。

你們昨天晚上一起去衙門幹什麼了?是不是報官去了?哎呀,哥們,你不知道,這事兒衙門不管。”

一旁的嶽夜也看向了張富貴,他有些奇怪。

昨天晚上不是去找那個什麼白翼獅王嗎?

不是說那白翼獅王是公的嗎?

張富貴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搖了搖頭,繼續問道:“哥們,你見多識廣,你有沒有辦法讓我能夠委婉的提醒我的朋友一下?”

“嗨,那人還不知道呀。”

張言吾想了一下道:“你可以請他吃個飯,然後把菜都弄成那種純綠色的,比如說韭菜,油菜,菠菜之類的。

這樣他一看顏色,就能立刻明白了。”

張富貴點點頭。

“好主意,那個,你們稍等,我去弄點早餐來。”

說完張富貴就轉身跑去了廚房,不一會兒他端著四菜一湯出來了。

張富貴將菜一個個的放下。

張言吾連忙道:“哎呀,大早晨的整這麼豐盛幹什麼?我不是買了包子,豆漿還有豆腐腦嘛。

哎呦,你看這盤涼拌生菜,這個翠呀!

哎呦,你看這盤清炒油菜,這個綠呀!

你再看這個菠菜湯,翠綠翠綠的呀!”

張言吾看到這裡已經有點覺得不對了。

“哥們,這大早上的,這菜怎麼這麼素啊?”

張富貴見張言吾還沒領悟,又放下了一盤韭菜炒雞蛋。

張言吾看著這盤韭菜炒雞蛋,總感覺張富貴在暗示著什麼。

“這菜也不葷呀。”

見到張言吾還不開悟,張富貴又將最後一份菜放了下去。

這是一隻荷葉雞。

只不過可能是跟荷葉接觸的時間有點長,整隻雞都是綠色的。

這時,嶽夜明白了什麼,他抬頭看了一眼張富貴,又看了一眼張言吾,咳嗽了一聲。

張言吾見狀,頓時一拍桌子。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意思?跟我打啞謎呢。”

嶽夜嘆了口氣,將手放在了張言吾的肩膀上,對著張言吾道:“兄弟,你要堅強。”

張言吾將嶽夜的手一下子開啟:“開玩笑,我的心態可是很穩定的。”

張富貴皺了一下眉頭。

張言吾在別人的事情上一點就透,怎麼在自已的事情上怎麼都點不透呢?

莫非這就是當局者迷?

看樣子只能使用最終級的殺招了。

張富貴開啟櫥子取出來一件金色的袍子,隨後他雙手一抖,袍子竟然變成了綠色。

“兄弟,我準備了一件衣服送給你。”

“哦?”

張言吾看到這件綠色的袍子有些意外。

“兄弟,你不是隻穿金色袍子的嗎?怎麼會有綠色的衣服?

咦,這衣服竟然還有連體帽,竟然也是綠色的,這可不興帶呀,你還要送給我。”

這時張言吾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又看了看這件衣服。

最後他著重看了一下那個綠色的帽子。

隨後張言吾猛地端起豆腐腦喝了起來。

“噸噸噸~”

“哥們兒,這豆腐腦怎麼是苦的呀?”

張言吾抹了一下嘴角的紅油,他看著手上的紅色面色悲痛:“我、我好像吐血了。”

見到張富貴和嶽夜都不說話,他這才對著張富貴問道。

“哥們,你說的那個朋友該不會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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