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蠻軍帳中

\"給本將軍將那女人抓來。她竟有這般能耐治得了瘟疫。\"

\"將軍~何必這麼動怒?\"悠然搖曳著身姿走了過來。\"這個人偶我已經幫你打理乾淨了。我們正大光明的將他送回去。也許他能幫將軍完成想要完成的事。\"

\"聰明,哈哈,聰明啊!\"

次日白朗便隻身闖進了晟國的軍中,楚玄珩聞言急忙阻止手下殺他,只是把他綁了起來。白朗闖入軍中的前一夜,雲飛羽便收到了一封信。信上沒有署名,只簡單的寫了句

\"我自會用計將白朗送至軍中。望姑娘幫我救治。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日後,當牛做馬悉聽尊便。\"

雲飛羽日日為白朗針灸,在治療的過程他發現,比他先前遇到的人偶症狀更嚴重。他的身體裡試驗過很多種毒。自當十分煎熬,五臟六腑的功能甚是微弱,當時遭受了非人的折磨。這次,飛羽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診治了些許日子。

白朗似乎漸漸有了意識。他可以做一些簡單微笑的動作。楚玄珩有這樣可喜的變化甚是欣慰。又過了些時日,白朗可以自行走路,而且可以主動與人打招呼。只是他始終沒有開口說過話。

那日雲飛羽治療完後,正在收拾工具,楚玄珩自帳外而入。白朗放鬆的身體立刻像木偶一般繃直了起來。目光瞬間呆滯。

\"不好,飛羽,小心!\"

楚玄珩來不及反應,飛身衝到了雲飛羽的身邊。長劍穿胸而過,血液飛濺到了雲飛雨的臉上。她的眸中驚異著顫抖。袖中飛針而出,將白朗愣愣的定在了原地。

楚玄珩跪倒在她的面前

\"圖圖~\"雲飛羽甚是驚慌的叫著他

\"~\"鮮血自他口中溢位\"別慌~\"他艱難的安慰道

雲飛羽不知道自已怎麼了,胸口悶得好疼,好疼,眼淚止不住的滴落下來

\"不,不說話\"她慌忙的把他放平,大喊道\"來人,來人~\"

聽到喊聲的將士衝進賬中,不容置信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將軍。

\"將軍,將軍~\"

\"快去找一個硬木板,將我帳內的所有的東西全部搬過來。\"

楚玄珩呼吸有些困難。飛羽快速的拿著劍端刺破了他的胸膛,他才得以喘息。

\"飛羽~\"他突然使出所有的力氣抓住她的手\"再見到你,我~\"

\"我不聽\"她心中更加慌張了,像小孩子發脾氣一樣掙開了他的手,慌張且氣勢兇兇的喊著\"我不聽~\"

\"不哭~\"說完他便暈了過去。

雲飛羽在軍帳內整整待了四個時辰。血水一盆接一盆的更換著。即使汗水都要模糊了眼睛。但她一分一秒也不敢分神。這一次,她真的是在與閻羅王奪人。如果那把劍再偏一點點,她可能就真的失去他了。

手術剛剛完成,雲飛羽便虛脫的暈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急忙衝進了他的軍帳中。幸好將士們聽從了他的囑咐,連夜解決著將軍的發熱問題。直到天色微亮,他的體溫才降了下去。

北蠻軍帳中。

\"痛快,諒他這次無力迴天。\"

聽到楚玄珩被刺的訊息。悠然還是十分震驚的。雲飛羽沒能救好白朗,她已然料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她故作阿諛\"王爺,那人偶真的有那麼厲害。\"

\"他們想要治他,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只不過是我控制人偶給他們演的戲罷了。他們竟然還真的以為,自已可以給一個如同死屍一般的人起死回生,哈哈哈哈。他們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這個人偶身上有九九八十一種毒素殘留,他本就是一個死人了。奇蹟的是他竟然還可以喘口氣兒。真是萬里挑一的人偶啊!\"

悠然的手不自覺的緊緊攥住,她笑的十分勉強。原來他的白朗已然救不回來,真的救不回來了。她心裡最後一絲希望也熄滅。

\"將軍,那個人偶那般厲害,你是不是要召他回來呀?\"

\"只是對方用的什麼法子?現在召不回來了。大功告成!一個人偶而已,丟掉即可!\"

悠然的眼中恨意橫生。我定讓你不得好死。

\"將軍,這幾日奴家用心給將軍準備了一個香囊。你瞧,我的手都給刺破了!\"

蕭威急忙心疼的幫忙吹了吹,接過香囊

\"美人如此用心,本將軍自當好好儲存!\"

\"嗯~將軍,你要貼身儲存才行\"

\"好好,貼身儲存,聽美人的!\"

\"還有將軍,這是奴家自已調的,歡宜香\"悠然假裝羞澀!

\"小美人,真周到~\"

\"人家知道將軍,每日都會召不同的女人來,將軍對悠然定然不是真心的,但奴家還是願意為將軍著想,所以將軍定要把奴家的心意放心上才是!\"悠然假裝委屈道,蕭威看著眼前人兒我見猶憐,更是言聽計從了。當夜便點起了歡宜香,召了女人來。

閣中,悠然靜靜沐浴,像要洗掉這一身汙穢一般,她穿上了那年準備好的嫁衣,衣袖上是他最喜歡的蒼山綠水,因為他說那份寧靜就像自已在他身旁,她畫了最精緻的妝,變成了他最喜歡的模樣。來到了晟國軍帳前。

一心守著楚玄珩的雲飛羽,期待著他快些睜開眼睛,和自已講一句話,一句話便好!

\"雲姑娘,有一位女子擅闖軍營,稱自已是白朗的髮妻!還穿了一身嫁衣\"

\"不見,在我沒動殺心前,讓她滾\"

不一會將士來報\"那女子跪在軍營前,說,她只求見她丈夫一面\"

\"讓她跪著!\"

烈日當空,悠然就那般一直跪。一刻也沒有鬆懈過。她要等,等到她見到白朗的那一刻。

又過了一天一夜。楚玄珩才悄悄轉醒。看著趴在自已身側睡著的雲飛羽,她手裡緊緊攥著小時候他給她刻的哨子。他的心裡一陣欣慰。沒想到自已還活著。自已好慶幸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這才發現自已好像愛上了眼前的女子。

\"原來,愛上一個人這般簡單\"是啊,不需要太多準備,也沒有技巧,只是怦然心動,捨身忘死!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一陣觸感驚醒了雲飛羽。

看著他轉動的眼球。她欣慰的笑了笑。她急忙搭上他的麥。脈象平穩。這幾天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累壞你了吧~\"

\"以後不要這樣了~\"

\"幸好有你,我還活著!\"

雲飛羽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怎麼哭了~\"

\"你這次,嚇到我了,我以為我救不活你了!\"

\"我敢如此冒險,自是相信你醫術超群啊,瞧,我這不是安然無恙嘛!\"

\"楚玄珩~\"

他們深深的望著對方。楚玄珩抬手擦掉了她眼角的淚水。

\"不哭了,沒事了~\"

雲飛羽聽話的點了點頭。

聽到士兵來說,在帳外跪著的女子依舊不肯離開。她已然不吃不喝跪了很久,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餓死在帳外,圍觀的百姓甚多。楚玄珩瞭解了一番,雲飛羽正端著熬好的藥走來。

\"請那位姑娘進來吧。\"

\"不允許\"

\"她許是故人\"

\"我不允許,她差點殺了你\"她說的很平淡,且肯定,算是給了他一個答案

\"飛羽,你聽我說~\"

\"她差點殺了你。\"近來飛羽的情緒就是十分難控制,楚玄珩緩緩起身,把她拉到自已懷裡,安撫著她的情緒,這一次她是真的在意了吧!

最終,他們將那女子也關進了牢中。又過了幾天。北蠻軍陣營裡傳來了訊息。北蠻軍主帥突患奇疾,起初只是身體發癢,在之後便是萬蠱食心之痛。北蠻軍已撤出北境,退守邊境。

過了一段時間,楚玄珩已然能夠下地自由走動。他還是接見了那位著了一身婚服的女子。

那女子儼然被人抽去了靈魂一般,了不生氣

\"你可是白朗兄長未過門的妻子,他的青梅竹馬,悠然?\"

聽到白朗的名字,她的眸中才閃過一絲亮光。他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期許著說道\"讓我見見他吧!\"

\"本應喚一聲嫂嫂的!你待白朗兄長痴心一片,他失蹤這些年,你應當從未停止過尋找吧!父親派的人也找遍了整個晟國。未尋得蹤跡,只是,白朗兄長已然沒有意識~\"

\"拜託,讓我見見他!\"這許是她活著唯一的願望了

\"好,我帶你去見他\"

\"等等,讓我稍稍整理一番\"她眸光中是活躍的心酸

\"好~\"

來到牢中

她解開了他身上的鐐銬,把他扶了起來。整理了一下他凌亂的頭髮,顫抖的雙手捧起了他的下巴。他的眸中依然沒有光亮。

\"夫君,你看,嫁衣好看嗎?有你最喜歡的青山綠水。今天我們就在這裡拜堂成親,讓楚將軍為我們見證\"

她拿著可以控制白朗的哨子。

\"一拜天地,二拜天地,夫妻對拜。禮成!\"白朗聽著哨音完成了拜堂。悠然將他抱在了懷裡。慢慢說著。

\"這一世過得太辛苦了。我們生不能在一起。死卻能死在一起。這麼想,便又不覺得苦了。\"眼淚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悠然在他手裡悄悄放了一把匕首。\"夫君,我們一起去黃泉吧。這樣就不孤單了。\"她吹響了哨音,楚玄珩來不及阻止,匕首就插進了身體。悠然吃痛的扯出一抹笑。在他耳邊輕輕的\"幸好,我找到你了!\"

白朗像聽到了感召一般,恢復了最後一點點理智,努力在嗓子裡擠出一絲聲音\"~\"。她的眼淚滑落,她聽到了他用盡力氣說的我愛你,她緊緊的抱著他的身軀,微笑著和他一起離開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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