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份份噩耗從各地宣慰司傳來,巴彥洪格爾行省丞相米凱爾以及其他行政高官在慘痛的潰敗下終於反應過來。

賊寇已經衝破了所有精心佈置好的防線,對著巴彥洪格爾虎視眈眈。 ·

他們已在巴彥洪格爾省佔據半壁,再不小心翼翼地清理糜爛的戰局,那麼巴彥洪戈爾將會成為一箇中央軍人人都不願意憑弔的廢墟。

所以接下來,長官們立馬開會,以尋找解決難題的答案。

為求把損壞降到最低度,出於幽默,長官們吵架了。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們爭吵的內容並不是要不要抵抗和怎麼如何抵抗。

而是往哪個方向撤退!

因為已經要不到中央的援兵了,扎布汗省處於更加要命的境地。

真不知道姆景隆是何等軍事奇才,近四五十萬的兵力,本靠著堅固的防禦工事便可堅屹不倒。

卻只想著主動出擊,出奇制勝,被克萊恩以靜制動,牽著鼻子走。

在部曲顯露疲態時又被人迎頭痛擊,殺得哭爹喊娘,片甲不留。

導致夔王的部隊從佯攻打出了主攻的戰績,勢如破竹,不僅收拾了扎布汗的北部,且掃清了烏里雅蘇臺所有的周邊防線。

為保證烏里雅蘇臺的安全,中央不得不硬著頭皮將大量的預備隊都壓了上去。

沒辦法,其他地的得失都可以考慮一二,但是烏里雅蘇臺乃是本教的發源地,再怎麼樣都不可以丟。

不然天命不存,人心浮動,則人慾肆,將亡國滅種。

所有剛被中央喂一口奶的豪強可能就會重新站隊了。

無論怎麼扳指頭算,在原有之兵被砍折過半後,僅靠巴彥洪格爾自身,是無法抵擋‘叛逆公主’的兵刃的。

最終是實用主義地趨上風,開始抹去昨夜的亂事,收拾前夜的殘夢。

當然,巴彥洪格爾方面不是隻知逃跑的慫包卵蛋。

在給人使絆子上,他們非常得心應手。

“領兵盡毀田畝,堵塞水渠,破壞大路?”

尼科萊接到扎格以及巴彥洪格爾北面的斥候彙報,眉頭一下緊縮起來。

“這麼說,米凱爾並不準備以守待機,而是準備直接棄城逃跑了...”

攤開地圖,能輕易發現,尼軍主力正在圍攻巴彥洪格爾等地,短時間貌似想攻克下來有點難度,但仍牢牢掌握著戰場的主動權。

而中央軍也在此刻轉變思路,嘗試讓所有基礎設施時間倒退,形成最殘酷的自我糟踐。

莫思雨:“使君,看樣子他們是要行堅壁清野之事。”

“...看來民眾對於無吞古納今之志者而言,的確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尼科萊:“真是過分...”

尼莫兩人馬上意識到中央軍的真正意圖,透過將一塊殘破不堪的焦土丟棄,並上大量的災民、混亂的郡縣,以加大敵人的後勤壓力。

用荒蕪的巴彥洪格爾北部阻隔住尼軍的腳步,不讓尼軍對守備較弱的前後杭愛省坐望。

長此以往,將尼軍拖入劣勢一方,已退入杭愛山脈中段的軍隊便可在多重優勢下深根紮寨,立於不敗。甚而趁機順勢而下,謀求奇勝,實現反推。

尼科萊搖搖頭:“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米凱爾好打算...”

“但問題是我的機動力量可還未用盡,無懼於風吹草動。”

“缺失遊騎控弦的你如何能挽救南線局勢?”

尼科萊邊說邊將手令遞交給旁邊的參軍,露出邪笑。

“真是夠狠啊,那我們就來比比誰更快吧...”

“究竟是你先清掃完,還是我先暴力橄欖你呢?”

在幾年的軍改和與神州等國的鉤子交易後,這次尼科萊所帶的騎兵可不能僅以千而計。

尼科萊立刻命令還未投入戰鬥的一萬騎卒北上阻攔,保衛廣大百姓的財產和道路安全。

米凱爾也不是傻帽,必料到尼科萊會對他們的偉大工程乾點破壞活動,於是他便行分而化之術,分兵數十路作戰,以小兵團游擊戰形式破壞後勤。

你想殺,那就來,大不了給你了!

反正少一路不少,多一路不多!我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但這種連防守姿態都算不上消極反擊有個弊端,需要行動者動得夠快,且留有餘地。

欲知,在魔法為主的草原上,騎兵永遠是戰爭中的主力兵種,是最主要的軍事依靠,也是最迅捷的機動力量。

真正決定戰場勝負的還是進攻,永遠是進攻!

似乎為了對拿破崙進行闡釋,上帝還是站在了較大工業的這邊——《劍橋戰爭史》

現在,似乎為了對所有軍事家進行解答,上帝還是站在了機動力量的這邊。

經歷過無數戰場的血腥廝殺,得到過無數將領校尉的指點,騎兵們不再拘泥於頑固的陣法,自主地也分兵無數路,去向稚嫩又殘暴的‘三光’魔鬼們篆刻正義史書。

失敗,徹徹底底的失敗,大量本就無戰意的貪生怕死之輩倒在了仗勢欺人的時刻裡。

巴彥洪格爾在米凱爾的一通胡亂操作下,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再也沒有任何防守亦或拖沓的餘地了。

但還不能就此罷休,因為更要命的雪崩襲來。

大量的無理毀壞,大量的廢墟湧現,讓民族的鬱忿也在此刻終於爆發。

誠懇坦然地接受一切失落不是所有亞龍人能承受住的。

疲憊不堪,飢腸轆轆的百姓們終於受不了,在看到那些魔鬼被前來的尼軍騎卒殺得丟盔棄甲後。各族屯田戶開始領頭,在杭愛山脈右端起義,並將這場野火燒得愈發張揚。

杭愛山脈遍地都是暴動,甚至蔓延到了庫蘇古爾,數十萬人自發形成了起義軍,給亞龍中央政府橫插一刀。

火終於燒起來了,而且還是燎原之勢,曾經的安穩之地,已經無可挽回地消逝了。

歷史永遠在敘述著,踐踏人民之人,終將被人民踐踏。

雖然這些一環二環魔法使無經訓練,發起的攻擊是非常簡陋的,但侮辱性很強。

糞便、冰磚、石頭,只要是能夠用來打人的,都是魔法兵器。

現在不僅僅是巴彥洪格爾了,整個西部邊境都已經到了火燒眉頭的時候,中央軍一定要先迅速處理這些流寇之軍,穩固糧道。

可若是將重心放在對抗內部,還有什麼人能抵擋夔軍的進犯之勢呢?

捉雞不成蝕把米,亞龍中央政府猶如傾毀之屋,外損內空。

尼科萊就此踢開了前進路上的最後一顆絆腳石,並再燒了把火。

她以正合奇勝之策,悄咪咪將護送糧餉的救命隊擊敗,並一把火燒了嘎魯特的糧庫,使得中央軍在巴彥洪戈爾再無糧秣。

並在恰當時機,指揮蹲伏許久的陷陣重騎順勢追殺了大量準備戰略收縮亦或是出城逃竄的中央軍。

屋漏更遭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中央軍本就自顧不暇,倉皇出逃,哪裡還講什麼作戰?

尼軍一舉功成,不但全殲巴彥洪戈爾所有的中央軍,還俘獲了所有宣慰司、行中書省官員,只有米凱爾跑得快,化妝成商人模樣,單人匹馬逃了回去。

在奪取完巴彥洪戈爾全境後, 尼科萊所部卻反而遇到了一個非常讓人頭疼的問題。

作為流氓無產階級代表的流寇們,真是六親不認,像一枚不可打壓的釘子,對於亞龍國兩方哪個政府的軍隊整治都非常抗拒。

他們反對包括政府在內的一切統治和權威,以及任何獨裁統治關係...

有點無政府的意味。

當然,這種個體自願結合的組織,穩定性實在太差了。

尼科萊和莫思雨很快對症下藥,修改了戰略,直接向所有屯田戶宣佈,所有加入夔王隊伍的人,不僅可以轉化為正常戶籍,而且未來二年的農稅全免。

所屯田地的使用權完全歸屯田戶個人所有,而且步入宣慰司不動產登記冊,允許出質轉讓租賃。

至於這種倉促的政策是否會影響夔方原控土地屯田農積極性?不必擔憂,本來國庫充盈的夔方就計劃著在近幾年徹底消除民屯,削減徭役,普及教育。

這是吃到了軍改的甜頭,舉一反三,想在民生上放棄以宗族為單位的孩童自主學習模式。

這麼一鼓動,效果立竿見影。巴彥洪戈爾的起義隊伍直接鳥走獸散,盲動的農民一聽到有活路了,趕緊像法國士兵一樣舉手投降,喜迎王師。

甚至有人痛哭流涕,恨不能早日站隊。當起了帶路黨,以自身之見解,為尼軍提供了杭愛山脈中段完整的中央軍佈防圖。

前後杭愛兩省正在內亂,防務空虛,正對鎮壓流民軍上忙得焦頭爛額,只留下千把部隊駐守佇立在山間的重要隘口。

如果是平常時候,倒也無關緊要,但是這次不一樣了,尼科萊已經打到杭愛山腳下了。

這就好比在他人窗前築起了一座高塔,什麼時候心血來潮,便可投下幾顆石子砸對方。

就比如現在這個時候。

尼科萊已整頓軍備,準備好去杭愛山脈探險了。

餘留兩萬守軍後,八萬部隊立馬開拔,在沒有太陽的夜晚,爬上依哈塔米爾。

仗是晚上打的,到了另一天早上,車車爾勒格已經被黑壓壓的一片給包圍了。

後杭愛省的行省丞相還挺有骨氣,知道尼軍馬上攻過來後,立馬下令閉城不出,一面派人求援一面堅守城頭。

言辭還很囂張,擺出一副與反賊不共戴天的態勢。

“你們這種賊寇逆天而行,自取其禍,必遭湧泉之恨,將死無葬身之地。”

所有行為就表明一個態度,我這重兵堆積,早已屯糧,城牆厚重,金汁充足,誓死不投!有本事你就上來啊!

好啊,他奶奶的,你明明大廈將傾,獨木難支,已無餘兵,招式盡出,憑什麼在我面前囂張?

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但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

尼科萊也不再客氣勸降了,立馬下令攻城。

數萬士卒以魔石梯、呂公車為攻城器械,分三部連番攻城,其餘士卒挽弓搭箭,拉弦如握月,數千枝箭矢寒光乍現,射向城頭盾兵,已為前部攻城做掩護。

數萬的‘磚頭’飛過來,那殺傷力和畫面感不是開玩笑的。

城內的守軍頓時有些無所適從,慌亂無章。行省丞相立馬呼嚎:“背城而戰,有進無退,有生無死。”

“城破之後,反賊可是要屠城的,我等非為國家,是乃為自已!”

此謊言一出,守軍們立刻精神抖擻,將趕上城頭的尼軍將士用命推下城樓。

導致攻了幾個時辰後,車車爾勒格依然屹立不倒,掌握絕對兵力優勢的尼軍寸步難行。

尼科萊終於不耐煩了,所向披靡的她什麼時候被一座小城砸得灰頭土臉?

“讓開!我親自上!”

推開親兵,尼科萊親自攀爬懸梯,登上城頭。

身披玄色鐵甲的她一人連同數把刀,在躲過無數長矛與魔法飛彈後,眨眼間抖出無數朵刀花。

火星自刀刃爆出,不停震顫,讓以太起波打浪,颳起無數道火熱波紋,猶如蛟龍出世。

這無數刀大巧不工,甚至完全沒有餘留掩護自身的餘地,只是為了進攻!

城牆上驟然捲起橫風。

在舞動的火焰銀蛇浸泡下,大量士卒在勢若奔雷的斬擊下化為烏有。

不斷有持著戟等長兵計程車卒試圖解招,但分神一剎那,就已經被刀風剁成焦香的肉餡。

如若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七環魔法使尼科萊控制著颶風在牆面上衝撞,單靠駭人的爆發力就讓人再無破招之心。

所有中央軍士卒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導致城頭直接就頂不住了。

望見不斷有尼軍士卒爬上來,大家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對面有掛壁,這還打什麼?

再能打計程車兵面對真正不要命的魔鬼,也會打退堂鼓。

隨著車車爾勒格的城頭被攻克了,尼軍開始如潮水般湧進外城。

城內守軍來不及撤退,便被打著優待俘虜旗號的尼軍,包圍殲滅的一乾二淨。

打完車車爾勒格後,尼科萊即佔據了後杭愛省的所有交通要道,於是她立刻沿著杭愛北道迅速北上。

一路上,杭愛等數個縣城望風而降,再無戰意。

畢竟,中央軍主力盡失在他們眼皮底下,想讓人在困難下重整旗鼓,是很難辦的。

豪強們更是早早就備好了錢幣糧秣,簞食壺漿喜迎王師。

誰贏嘛,他們幫誰。

隨著與起義軍的談判處理得當,後杭愛省再無任何可以反抗尼科萊鐵蹄的力量了。

中央軍還忙著和憤怒的農夫鬥蛐蛐呢,沒空再爬山和尼科萊算糊塗賬。

最終,短短一月,尼科萊就連破兩省,打得中央軍落花流水,前後失據。

那麼,在杭愛西道攔腰斬斷,再無大量軍援輸送的情況下。

幾十萬大軍駐守的烏里雅蘇臺,完全陷入了三面包夾。

此時應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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