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科萊,醒醒,尼科萊。”

“唔......媽......媽媽?”黑暗空洞的意識,讓尼科萊又夢見自已被銀髮女性亞龍人一把提起的場景。

“快點跑,離這越遠越好,越遠越好!”

“媽媽,別走,媽媽!”

“咿唔!(〃>皿<)”噩夢驚醒的尼科萊突然從沉睡中坐起,雙眼瞪大,沉浸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夢境之中的她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劇烈的掙扎。

她的手緊緊抓住凌亂的床單......嗯?床單?

“我剛剛......不是應該在,在那片草原上嗎......”

“你被偷獵者的子彈給擊中了......奇怪,你們亞龍人不是天生的戰士嗎?古神話都這樣撰寫:你們的血液流淌著嘎林騰格里額赫創設的火焰,明明傷得不重,為何會昏過去了?”

穿著白襯衫的莫思雨就著旁邊的書桌懟了一口濃烈的咖啡,剛剛他為了檢查尼科萊的身體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我......你......”尼科萊這次想起來自已在快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從未親密接觸過同性軀體的她在不久前吸取了過量的荷爾蒙,讓大腦皮層功能出現短暫失衡,從而出現昏迷情況。

尼科萊這蹦到嘴邊的“不知廉恥”也沒法說出口,畢竟眼前的男子對自已剛剛有救命之恩。

“教義上說......普通男女之間應保持隔閡,只有在copulations的時候才可以......所以我......我。”

“下次......下次別抱這麼緊。”

“原來是沒怎麼接觸過異性啊,是我唐突了......你們的教義又被改過了?而且話說那應該是copulate吧?”

“......啊?我不是很會英吉利語,不知道......撕。”

尼科萊忽然渾身上下冒起了火紅色的蒸汽——那是亞龍人鱗片對疼痛的訊號,金屬殼定裝彈似乎並沒有這麼不堪,她的暗傷又復發了。

“嗯?還有舊傷......先躺著別動。”

莫思雨從旁邊的移動小桌內取出一堆奇異的工具,在尼科萊的視角下,那些金屬製具在螢火魔法燈下發出詭異的光——就像是古代拷打女囚犯的奇怪刑具一樣。

“那是......那是什麼?”

心慌的尼科萊作勢想要掙扎出床,結果就被莫思雨給反手按住,並且給她翻了一個身,讓她像青蛙抱對似的趴著,將身子用魔法捆繩掰開:“從現在開始,不要動。”

“怕疼...就咬床單,實在受不了的話...我這裡還有眼罩和麻藥。”

莫思雨戴上自已特製的單片眼鏡,在寶石花分泌的粘液下,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全生物上的以太流動,根據《亞龍人風俗品鑑指南》,哪裡的以太回流呈旋渦狀——就說明亞龍人那裡有著傷痕。

【你再次給尼科萊做了一遍全身檢查,將她在被放逐後被赤腳醫生未處理乾淨的腐肉、骨髓、廢舊鱗片全部都給刮掉,瘋狂旋轉的關節讓尼科萊第一次體會到了深入骨髓的痛,在手術時,她不停地叫著要殺了你,把你的皮給剝下來】

【你也在這次手術時達成了一個成就——把一個剝開鱗片的亞龍人的肌膚給看光】

【透過這場波折,你和尼科萊的感情又有所升溫——至少達到了普通朋友的程度,她對於你將她帶回去的抗拒心理減弱了不少——偷走奴隸勳章的舉動急劇減少】

【為了防止再出現遇到罪犯的意外情況,你切換了行走路線,讓魔法馬車向鄂爾多斯市走去】

——情景再現

‘大病一場’的尼科萊正在停靠著的馬車邊鬆垮自已纏繞著的繃帶,她的傷口已經結痂,流出的鮮血早已經凝固成血塊。

尼科萊用手背摩擦解開束縛的部位,低頭嗅了嗅:“算好的差不多了吧......真不知那人類搞得這麼細緻幹什麼。”

瞥一眼腳旁的一罐裝置著蔚藍色液體的廣口瓶,尼科萊又想起莫思雨的仔細叮囑:“手術後的後續保養同樣不容小覷,有空多塗抹一點藍花草,這樣就不會有併發症了。”

“真是的,這麼關心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你婆娘......若想做那事,我不會答應的。”

尼科萊有些不識好歹——並非是對好意的不敢承認,她只是有點害怕自已會像被馴化的野獸一樣,在莫思雨溫言細語的浸泡中磨滅掉自已曾經在龍人皇室的印記。

一個女亞人,突然就被一個男性人類如此呵護,並且馬上鑽入到他的家庭中,傻子都知道男主人要幹什麼,除了莫思雨這個怪癖抽象藝術男。

尼科萊正在讓自已對莫思雨的一切所作所為進行一定的腦補,想要把對方幫助自已的事情都當做成一種戲耍。

“看來傷口已經不疼了,龍人的恢復力還是比書上寫得更令人心驚肉跳。”抽著煙的黑衣男子此時突然出現,掃視著被刮過鱗片的兩雙白花花的肉腿,“近些天還是不要過多的活動腿部,你的腰椎是承受不住的。”

莫思雨拍了拍馬車邊的手觸燈,捏了捏尼科萊裸露在空氣外的肚皮:“嗯,腰部還疼嗎......”

紅龍人望著這個人類略顯輕薄的舉動,有些出神,這人類只要在做事的時候就會顯得格外認真,那一絲不苟、極其清澈、毫無歹意的眼神彷彿在訴說他是工匠精神的代言人。

想到這裡,她開始對自已之前的心理動態有些犯怵,將目光移向馬車外延的裝飾物上。

“嗯...不疼。”面對他詢問自已的話語,過了許久尼科萊才開口回覆。

望著那很不太自然的視線瞬移,莫思雨也不在意:“今天我們要暫時改變行走路線,以免再遇到犯罪者......我們之後要去鄂爾多斯市,聽說過嗎。”

“......”

沉默的尼科萊對於神州的地理方位完全是一頭霧水,一直在亞龍國久居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已被那些奴隸監工們拖入了神州國的西北角。

“不清楚的話,移動桌上有神州國國土資源部繪製的最新版神州全境地圖,我用亞龍語進行腳註了,你沒事幹可以看看......多一份常識,多一份保障。”

“何必要對我這麼好呢,莫思雨?”水霧色的眼睛忽得直盯莫思雨,像是想把他靈魂刺穿,“我到底有什麼價值,值得你這樣對待呢,難不成是這副好皮囊?”

“......我也不清楚,尼科萊,我對你的感情已經不似一開始看見你那樣的純淨,我也想弄清楚這件事。”過度思考帶來了煙癮,莫思雨蹙眉,又點著了一根菸。

煙霧的瀰漫本沒有讓莫思雨的心情得到片刻寧靜,他實在是束手無策——本該在旅程結束後才被考量的情感又一次被擺在了檯面上。

良久,暗沉的莫思雨眼光忽得明亮起來:“......願意陪我在旅途裡玩個遊戲嗎,尼科萊。”

“我會向你證明一件事實,人類對於亞人沒有你們教義裡寫得如此烏煙瘴氣......亞龍國從來不值得你留戀忘返。”

“如果我無法提供相應的事實材料,那麼這場比試你贏了,我們立刻兩清,我會給予你想要的自由,輸了,就別在對我的後續行程進行反抗了。”

“也在這場遊戲中,讓我明白到底對你應該秉持什麼態度吧。”

“答應的話,遊戲現在就開始。”

一聆聽‘自由’兩字,尼科萊的紅尾巴就不由自主地微微搖晃起來,沉吟幾秒過後,尼科萊在一旁微微轉動眼珠,以默示的態度表達了自已的同意。

她別無選擇,莫思雨掌握著的奴隸勳章就像是囚禁她的枷鎖...為了自由,這場文鬥比試她必須接下——哪怕對方既當參賽員又是裁判員。

“今天沒有早餐和午餐,你若實在是餓,想要對付幾口的話就吃點罐頭吧。”

莫思雨整理著裝,將自已的皮衣披上,重新打扮成一位紳士該有的模樣,帶著微許清風走進了魔法馬車中。

“......”

“你和我印象裡的其他人類,真是完全不一樣,莫思雨。”

這句話沒有從尼科萊的嘴裡蹦出,或許是因為雨後的風吹得太張狂,讓本來該湧出的聲音被心臟給吞噬掉了吧?

過一會,牽引馬車的黑棕馬駒輕吼一聲,天空的星星開始編織出羊頭惡魔模樣,似乎是遊戲樂子吹響的號角。

好戲似乎要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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