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此話一出,眾人一時之間頗有些無語凝結。

怎麼好像,你姜棠才是東道主似的……

“你一個小小的商戶怎敢與知府大人平起平坐!!”

姜棠懶洋洋的將胳膊杵在扶手上,手背支著精緻的下巴,眼睛看著跳出來的小丑,頗為不屑。

“周大人親民如子,你是在質疑大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嗎?”

“你你你!胡言亂語!”

那女人怯怯的縮回身子,顯然嘴皮子不是姜棠對手。

“官民一家,如今青州城因為疫情百廢待興,爾等豈能坐視不理?”

周知府視線與姜棠對上,聰明人自然不必言語,一個眼神,心領神會。

下面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從自已腰包拿錢,誰也不願意。

一時都做鵪鶉狀,縮在那裡不言不語。

“噠!”

姜棠將腿放下,雙手一甩衣襬‘啪’的一聲,眾人視線都被引了過去。

“一個個的,怎麼覺悟這般低。”

姜棠白眼一翻,對著眾人撇撇嘴。

多寶翡翠樓的東家冷冷的出聲道。

“站著說話不腰疼,姜老闆不如給眾人打個樣!”

‘啪——’

凌虞將懷裡的銀票拍在了桌上,整整五萬兩雪花銀,就這麼眼都不眨的送了出去,這琳琅閣果然財大氣粗。

姜棠表示:花別人的錢,辦自已的事,自已還得扣下一半。

“知府大人,實不相瞞,三皇女對在下囑咐許久,對青州城的建設定然要全力以赴,至於,那些坐視不理,旁觀看戲之人,也會寫上奏摺,上報天聽!”

姜棠打量著眾人,為三皇女拉了一波仇恨。

哪怕你當初貢獻藥方救了整個青州城,你有萬般好,只要一處不好,就可以抹除你所有的功勞。

人性,本就如此。

涼薄寡義至極!

“諸位別怪三皇女行事霸道,想當初也是我家皇女貢獻良方,才救了諸位一命,便是讓你們現在當場還了,也無可厚非!”

眾人一聽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看著三皇女的狗腿子,眼睛都能噴出火來。

以往的恩情,如今全成怨懟。

周知府側頭看著姜棠,總感覺有一絲絲的不對勁,這般給三皇女拉仇恨。

是目中無人狂妄自大,還是心機深沉,別有用心呢?

看了看對方竟會與自已平起平坐,這般目無尊卑,知府大人默默的選擇了前者。

定是以為背靠三皇女,便可無法無天了。

知府大人老神在在的端起茶盞,不慌不忙的淺飲著,她這般狂妄,終歸是自已受益。

她樂見其成。

“凌虞,她們誰捐了錢,誰不捐錢,捐了多少錢,給我拿筆記下來,三皇女那邊的奏摺已經寫好了!”

這已經不是動員大夥兒捐款了,這她爹的是明搶啊!

“我沒有姜老闆的財大氣粗,也沒有姜老闆身後的參天大樹做庇護,小本買賣本就是混口飯吃,實在沒有能力為青州城做貢獻。”

還是剛剛的那個老闆出聲道,姜棠眯著眼暗暗打量,想必這是這群商戶的領頭人吧!

“凌虞記上,多寶翡翠樓的東家指責青州知府管轄無力,導致經濟不景氣,怨恨三皇女以大欺小,無賢德之能。”

“是!”

凌虞從懷裡掏出本子和筆,竟真的將姜棠的一字一句全部記錄下來。

多寶翡翠樓的老闆,急了!

“慢著慢著,你怎可曲解我的意思!”

姜棠不理,讓凌虞繼續寫。

這要是遞了上去,光知府大人就能扒她一層皮。

“青州城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責任,就算度日艱難,也定會助其一臂之力!”

老闆言語急切,看來今日這血是必出無疑了,就是憋屈啊!

以往這個情景,都是知府大人跟她們磨嘴皮子小半天,她們商戶在其中撈足名聲,才勉為其難的答應。

今天完全就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不走就拿刀砍你一下,命和錢你要哪個?

這姜棠行事如此霸道,還不是因為背靠三皇女的威勢,你當真以為三皇女能一手遮天不成?

今日這虧她們嚥了,他日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還於那高高在上的三皇女殿下!

姜棠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不知你想助多大的力呢?”

女人緊緊的咬著腮幫子,吐出幾個字。

“不知一萬兩,您可滿意?”

“你是在承認你多寶翡翠樓不如我琳琅閣嗎?”

我出五萬,你出一萬,承認不如我,我就允了你。

只要你敢承認,明日我就打個牌子,掛到你的店門口。

我多寶翡翠樓處處不如琳琅閣,我就是個垃圾廢物。

多寶翡翠樓的老闆看著姜棠的那不懷好意的眼神,默默嚥下了嘴邊的話。

只能咬牙出了五萬兩。

多寶閣拿下,後面的自然沒有異議,只是到了最後一個商戶時,姜棠又開口了。

“可是吳氏錢莊的吳老闆啊?我耳聞已久,你真乃當之無愧的仁義之商,平日裡對百姓也是多加照拂,這次義捐你就免了吧!”

譁——

此話一出,全身目光瞬間定到了那吳橋身上,人過中年的老女人被盯的冷汗淋漓,心裡半分感覺不到喜悅。

這不是幫她,這是害她啊!

但她有苦說不出,說她不是仁義之商?還是反駁對方自已剝削百姓?

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知府大人拿著到手的上百萬兩銀票,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以往,磨破嘴皮子搭了無數好處,都不能從她們兜里扣出這麼多的錢。

這個名叫姜棠的女人,有兩下子!

“噠噠噠”

下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當著屋裡二十多個商戶的面,‘撲通’一聲跪在知府面前。

“大人,不好了,後院的公子們打起來了!”

主君是個不扛事的,長的五大三粗,膽子小的還不如老鼠,這種大事,只能叨擾知府大人了。

聽到訊息的知府‘騰’的站了起來,周圍的商戶也是神色緊張,她們可都是知道自家孩子今日來參加賞花宴了。

這好端端的,怎麼還打起來了?

別人都站起身坐立不安,姜棠老神在在的靠在圈椅裡,滿不在意的轉動著手上的佛珠。

別人是死是傷,與我何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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