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夕被時安質問的啞口無言,她也有些不明白自已內心的真實想法了,她不知道她是覺得木年會移情別戀,還是出於對人的不信任。

“我不知道……”曉夕眼神中透露著迷茫。

時安用手指抬起曉夕的下顎,“看著我!”他的聲音平靜如水,卻字字鏗鏘有力。

曉夕乖巧的看著時安的眼睛,不知是緊張還是因為辦公室有些熱,曉夕的手心微微出汗,她攥住自已的衣角,惴惴不安。

“你哥不會的,我瞭解他,你也應該瞭解他!”時安盯著曉夕的眼睛許久許久,他的眼神中透露著大海沖刷岩石一般的澎湃磅礴。

曉夕看著時安的眼睛出了神,脖頸的僵硬才使她回過神來,“嗯……好!”

時安收回了抵住曉夕下顎的手指,繼而聲音微弱的說道,“我也不會……”

時安的聲音太過於微弱,以至於曉夕真的沒有聽清。

她追在時安後邊,一個勁的問,“你剛說什麼?我沒聽見哎!”

時安不理會曉夕的追問,還有些委屈的說道,“不好好聽,就算了……”

曉夕不理解這個男人怎麼如此善變,她生氣的停了下來,然後假裝生氣的說道,“你怎麼像個女人一樣小氣啊!”

時安聽見這句話心頭一顫,什麼?!說我像個女人一樣?!

他回過身向曉夕走去,強忍著情緒拉著曉夕進了辦公室,然後急聲厲色的說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曉夕抿抿嘴,眼神中閃過一絲委屈,輕聲的重複著時安的話,“不好好聽,就算了……”

時安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已居然在一個小丫頭手裡栽了跟頭,繼而又無奈笑笑,自言自語道,“我和一個小丫頭計較些什麼?我寵的,自有我來受了!”

“時安哥……我們要不要去我哥那裡看看?”曉夕討好認錯般的乖巧說道。

“帶路吧!”時安傲嬌的開啟房門。

木年辦公室——

“哥!”曉夕一個箭步躥到木年身邊。

“你慢點,都這麼大了,該規矩些!”木年有些擔憂的看著曉夕,恐怕這個妹妹讓自已給慣壞了。

“哦!”曉夕做出一個鬼臉,然後又躥到沙發上。

“時安,這個小祖宗可不好伺候,你以後別把她給慣壞了,不然我可不就是罪魁禍首!”木年有些替時安感到絕望。

“說什麼呢?我覺得倒是活潑可愛的緊!”時安寵溺的看向曉夕,手不自覺的攬住曉夕的腰,然後用力一拉,令她靠自已更近一些。

木年有些恍然大悟的樣子,他用手抵住下顎,不懷好意的看著時安和曉夕,“時安,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有些油膩噁心。”

“好吧好吧,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時安的語氣中透露著些許妖氣,讓木年沸騰流淌的血液都為之一冷。

這時黎歌輕輕的推門而入,她看著三人都不說話,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這麼安靜啊?”

“我有些噁心想吐!”木年捂著肚子假裝道。

黎歌立馬上前關心,她把手放在木年的肚子上,輕輕揉著,“怎麼了,剛剛不還是好好的!”

曉夕實在看不下去木年這副矯揉造作的樣子,,陰陽怪氣的說道,\"哥哥,你真的不應該只是待在公司裡當個總裁啊!以你這樣的條件和才華,完全可以去闖蕩好萊塢嘛!\"

曉夕的這番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木年精心編織的偽裝,令他本來的面目赤裸裸的暴露。

黎歌立馬領悟其中的意思,語氣中還殘留著一絲疑惑的向木年確認,“你裝的?”

木年尷尬的笑笑,把黎歌捂在自已肚子上的手輕輕放在自已的掌心,“你一來,我就沒事了!”

黎歌嫌棄的拿開放在木年掌心的手,“我看你是嫌的慌,看來新來的蕭曉乾的不錯!”

哦,原來她叫蕭曉!

曉夕的心裡默唸著這個名字。

“那當然是不如你了!”木年諂媚的看著黎歌,繼而又輕輕的攬住黎歌的腰。

黎歌嫌棄的掰開木年的手,頭也不回的坐到了曉夕的旁邊。

木年像是被拋棄般,他用自甘墮落的語氣說道,“哎,妹妹嫌棄我也就罷了,現在連老婆也嫌棄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曉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邊笑邊調侃道木年,“哥!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木年自覺曉夕在這種情況下說不出好聽的話來,但還是不自覺的問道,“像什麼!”

曉夕已然是憋不住了,她已經笑的說不話來,為了把話說出來,她極力的調整了自已的呼吸,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像一個古代被夫君嫌棄,卻又渴望受寵的怨婦!”

這句話一出,曉夕再也繃不住,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木年的臉色變得鐵青鐵青,他氣的宛如一隻河豚,緊張又冷冽的氛圍讓曉夕的微笑都戛然而止。

“那個……嫂子,我覺得這裡有點悶,我想出去透透氣。”曉夕輕聲說道。

雖是輕聲,但房間裡寂靜的連魚缸裡的小魚吐泡泡的聲音都能聽見,所以,偌大的辦公室彷彿都有回聲飄過。

黎歌微微點頭,眼神急切地向曉夕示意,讓她快點離開這裡。

此刻的木年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渾身散發出令人窒息的熾熱氣息,似乎下一秒就會猛地爆發開來!

曉夕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木年那張鐵青得彷彿能滴出水來的臉,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瞬間傳遍全身,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她緊緊拉住時安的衣角,腳步放得極輕,好像生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注意似的,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著門口走去。

每走一步,曉夕的心跳就會加快幾分,她不敢回頭,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能默默祈禱著自已和時安能夠順利離開這個壓抑的地方。

而時安似乎也感受到了曉夕的緊張,他同樣壓低了腳步聲,儘可能地配合著曉夕的動作,兩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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