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站起來走到木年身邊,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醫生說要待幾天呢?”
“四五天吧!”
“嗯,一定要聽醫生的,好好養著!”
“今晚上我在這裡陪床吧!”
木年和黎歌互相看了一眼,木年說道,“不用了,還是我在這裡陪吧!”
“你們新婚燕爾的,剛好我離這裡比較近,還是我來陪吧!”
這時黎歌立馬發話,“沒關係,還是照顧曉夕比較重要!”
“怎麼?木年是不信任我?”
“沒有,只是不想麻煩你,畢竟讓你給送來已經夠麻煩的了!”
“你這話說的,沒拿我當兄弟?”
黎歌見兩人馬上就要吵了起來,立馬說道,“不如這樣吧,你先回曉夕的房子休息一下,明天你不是還有好幾個會,這兩天落下的工作要安排一下!”
“可是曉夕一個姑娘,要是她晚上醒了,想要去衛生間什麼的,時安也不太方便啊——”
“雖然你是他哥哥,但是你不也是個男的,這麼大了也不方便啊!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和時安在這裡陪床!你就放心的回去休息一下吧!”
黎歌見木年猶豫不決,於是推搡著木年出去——
“好了,趕緊回去吧!我和時安在這裡陪著就行了!”
木年硬不過黎歌,於是就回曉夕的房子去了——
黎歌送走了木年,回來之後關好病房的門,她與時安分別坐在病床的兩側,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
“你把木年支開,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我常聽木年說你聰明,不過從未與你共事過,如此看來,果真!”
“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那我就開門見山,不再遮遮掩掩了!”
“請說!”
“我看得出來,你對曉夕不只是簡單的兄妹之情,或者是...師生情誼吧!”
“你說的對!”
“所以你是承認對曉夕暗生情愫了?”
“對,確實!就連我自已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時安冷笑了一聲。
“你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
“這應該並不怎麼重要吧——”
“是,這確實不重要,但是...你作為木年的結拜之交,卻惦記他的妹妹,你可對得起他!”
“我有何對不起他?”
“你都惦記他的妹妹了,你還敢說這句話?!”
“你這個邏輯我就不太明白了,我惦記他的妹妹...和對不起他,有什麼關係?”
“你...怎麼能做到如此厚顏無恥?”
時安冷笑一聲——
“厚顏無恥?我倒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我更喜歡曉夕,也沒有人比我更合適她,至於木年那裡,我自有交代!”
黎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也罷,但是你也知道,它們兄妹兩個自幼父母雙亡,特別是曉夕,她小學就失去至親,即便木年從小細心呵護,但是木年那時候也只是個孩子,並不能完全彌補父母之愛——”
“你是想說什麼?”
“曉夕缺少父母疼愛,她不能再經受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
“只要我在一天,她便不會再經受!”
“你如何能保證?”
“我從不相信別人說的什麼花言巧語,我只看別人怎麼做,我相信,黎歌你,也是如此!”
“好,但是,我不建議你一直瞞著木年,畢竟...坦白從寬!”
“謝謝你!”
“嗯?”
“謝謝你對曉夕這麼上心,木年雖對曉夕疼愛,但終究還是缺少女孩的細心!你能發現我對曉夕的情感,說明你不但細心,而且對曉夕很上心!”
“我是曉夕的嫂子,我對她上心,是應該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對誰的好是應該的,你能對曉夕好,說明你本身就是個很好的人!”
黎歌淺笑了一聲——
就在這時,曉夕醒了,她睜開眼,四處張望了一下,用極其虛弱的聲音說道,“我這是在哪兒?”
時安聽到曉夕醒了,立馬湊上前去,“曉夕,好點了嗎?”
曉夕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別動,現在還在打點滴呢,你發燒了!”
“發燒了?那我是怎麼來醫院的...還有嫂子,你怎麼也在這裡?”
“是你時安哥哥送你來的!”
曉夕朝時安看了過去,“謝謝時安哥!”
“先別說話了,我去接點水你喝!”
時安拿起水杯起身去茶水間接水——
“嫂子,你怎麼來了?”
“你燒的厲害,時安帶你來醫院,可是掛號需要你的身份證號,他不知道,就打電話問你哥,我剛好在你哥旁邊,所以我們就一起來了!”
“這麼大了還要讓你們操心——”
“別這麼說,我和你哥聽說你燒的厲害,都心疼的緊呢!”
“不是說我哥也來了嗎,怎麼沒見?”
“他這兩天太累了,明天還有很多會要開,我就讓他去你的房子裡休息了!”
曉夕笑笑,“嫂子,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你才能管的了他了!不然,他非得在這裡等著我醒不可了!”
時安接完水推開病房門進來,他把水杯放在桌上,把曉夕扶起來躺靠在枕頭上——
“來,喝點水潤潤嗓子!”
“謝謝時安哥!”
“別說話了,先喝水!”
曉夕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口——左右看了看黎歌和時安
“怎麼大家都這麼安靜?倒讓我覺得好不適應!”
“你都病的這麼厲害了,還這麼多話!”黎歌心疼的說道。
“沒事的嫂子,我沒那麼嬌氣的!”
時安看了看掛著的藥瓶,已經沒有了,他按了護士鈴讓護士過來拔針——
不一會護士過來了,還沒開始拔針,曉夕就怕的轉過頭去,閉緊了眼睛——
時安見狀趕忙過去,曉夕順勢把頭埋進時安懷裡——
護士拔完針後,時安趕緊幫忙按住了針眼傷口——
一舉一動,黎歌都看在眼裡,但是看人也不能看一時,萬一他只是還沒過新鮮勁呢,黎歌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