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見事情如此發展,也不敢在這裡待著觸黴頭,趕緊行禮之後要下去。

牧司厭煩地揮揮手,讓他離開了。

“沒一個省心的。”

謝蘊立在原地獨自面對著皇帝,聞言也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皇帝這就在氣頭上,要是一會反悔了不想給自已賜婚豈不是得不償失。

或許是為了緩和皇帝的心情,他說道:“陛下,其中或許有誤會的地方,禮王殿下的處罰是不是太過嚴重了些。”

牧司望著他,心中何種滋味恐怕只有自已知道。

但也知道這事怪不到謝韻的頭上。

相反,牧司很是欣賞謝蘊的態度。

謝蘊並不知道自已的真實身份,卻能夠抵抗住來自老二權勢的誘惑,堅守自已的本心,沒有答應與雲家聯姻。

不然的話,牧司即使對這個兒子有愧疚補償的心理,也會重新評估他的價值,心中自然不會再這麼親近。

有禮王的對比,牧司想罷對謝蘊越發和顏悅色。

還有心思問道:

“賜婚的旨意朕待會是讓陶祥帶著跟你一起出宮,還是直接給你呢。”

謝蘊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皇帝完全沒有再提剛剛的事情。

不過沒心思想那麼多,謝蘊著急要去正式提親。

他想到溫時儀的時候,眼神柔和的多,隨即有些羞怯說道:“臣懇請讓陶公公同去。”

牧司聞言哈哈笑著,知道謝蘊的想法。

有了方才禮王說的那事,不管謝家是什麼態度,有皇帝的賜婚,溫家姑娘便不會受到外人的非議。

年輕人兒女情長些也是正常的,牧司慈愛的眼神注視著謝蘊,突然衝動說道:“也不知道,朕有沒有機會吃你這個喜酒?”

謝蘊聞言非常詫異,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說道:“微臣惶恐,陛下乃萬金之軀,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其實牧司說出口的時候也後悔了。不過他是皇帝,自然不會承認這個。

好在謝蘊沒有答應,他略點點頭,“罷了,朕去了你們也不自在。”

謝蘊連忙躬身道罪。

牧司制止他,望了身邊的太監一眼,那太監連忙從屏風後拿出一個匣子。

牧司將匣子示意給謝蘊,說道:“聖旨朕早已準備好,你今日來就是為了這個,拿去吧。”

“陶祥,你便跟著狀元郎走這一趟,回來也好跟朕說說這高興事兒。”

陶祥接過那木匣子,連忙應是:“陛下放心,就等著奴才給您回話吧。”

謝蘊自然也道謝,之後便跟著陶祥一起出宮。

等出了宮門,謝蘊跟陶祥商量,“陶公公,我是預備著今日去提親的,東西我都已準備好,還請公公待會稍等片刻。”

陶祥笑道:“這有何不可,本皇上讓奴才出宮也是為了公子的喜事,自然都按照公子的意思來。”

謝蘊道謝,對身邊的姬白說道,“你趕回去跟姬黑說一聲,這邊已經準備好,讓他們出發吧。”

姬白應了一聲,便躬身退下。

溫家離宮門肯定是要比他住的地方近的。

他和陶公公坐的是馬車,姬白快馬趕回去他住的地方,雙方之後在溫家門口匯合,即使有些誤差,也不過一方略等片刻就是。這也是他提前跟陶公公打聲招呼的原因。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皇帝如此對自已的原因,但謝蘊並沒有恃寵而驕的意思。

這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溫家卻在經歷一場無比荒唐的事情。

溫家大門口此時鬧哄哄的,周圍的街坊鄰居都跑過來看熱鬧。

謝家的謝銘和劉氏正帶著一堆人和幾箱東西守在大門口,門房趕緊報信去了,溫家人暫時還不知道這裡的情況。

大門緊閉著,讓不少知道謝銘和劉氏身份的人默默猜測著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像是燕國公家的,來溫家門口乾什麼?”

“你們看他們他們抬的幾箱東西,我怎麼覺得這是來提親的啊?”

“提親?真有可能,不是說溫家六姑娘與謝狀元要結親?”

有人回他,“你這訊息已經落後了,我剛打聽到,謝狀元如今要跟雲家姑娘成親,不是溫家姑娘!”

“誒!那他們來這裡幹嘛,還搞得像要提親一樣。”

劉氏今天和謝銘過來是沒有知會謝茂實的,覺得他如今只看重謝蘊,即使謝蘊四部死活不搭理他,一直住在外面要跟謝家撇清關係的樣子。

說不定要是知道謝銘想娶溫時儀之後還會阻止,畢竟謝蘊那裡不好交代,謝茂實可是打著讓溫時儀做妾的想法,他覺得讓溫時儀做妾也算是同意他們兩個的親事。

謝銘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剛好趁著最近京中都傳言謝蘊要與雲家姑娘成親,他來跟溫時儀提親,不亞於是在拯救溫時儀。

想到這,謝銘自鳴得意的看著溫家大門,想著待會見到溫時儀該怎麼說才能達成自已的目的。

看熱鬧的人很多,畢竟大門人家的八怪也不是經常可以見到的。

有人就問:“謝夫人,你們是來幹什麼的啊?”

聞言,劉氏本不想理會,眼前的都是賤民,怎麼配跟她交談。

但想到什麼,她眼睛一轉,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謝家與溫家要結親的事情了吧?”

“可如今謝蘊是狀元郎,這不,他覺得與溫家六姑娘身份有些不配,自行與雲家姑娘交換了婚書。”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就炸開了鍋,“什麼?謝狀元是這樣的人?”

“這、這不是始亂終棄嗎?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沒看出來,謝狀元長的一表人才,原來是這樣的人?”

劉氏滿意竊笑,想要敗壞謝蘊的名聲也不難嘛,人都是人云亦云的,哪有人會去特意尋求真相。

不過其中也有不信的人,這人還剛好見過謝蘊和溫時儀,“這只是她的一面之詞,我前幾日還見到謝狀元來溫家呢。”

“要是他真改了心思,怎麼還照常與溫家來往,難道溫家不應該將他趕出府去?”

“是啊是啊。”

劉氏看了身邊的丫鬟一眼,那丫鬟也機靈,轉過身子立馬悄悄摸到人群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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