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的話驚住了溫家人,他們見溫時儀冷淡的臉色, 不由的心中揣測開,難道溫時儀真要去做謝蘊的妾室。
那豈不是說以後他們以後有個妾室姐妹。
老太太被氣到了,她也看著溫時儀,問道:“時儀,你是怎麼想的,難道你心中真的對那謝蘊非他不可?”
溫角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幾乎就要上前扇巴掌了,“傷風敗俗!”
“你要是敢真的當謝蘊的妾,那就不要歸溫家將你逐出家門!”
溫時雪也拉拉溫時儀的袖子,說道:“六姐姐,你可千萬不要糊塗,再喜歡謝公子也不能去做妾啊!”
溫時儀忍不住扶著自已的額頭,目光中具都是寒意:“我相信謝蘊不是這樣的人,他一定會光明正大將我娶進門的!”
溫時微吶吶道:“可是...可是謝蘊如今要跟雲家結親了,六姐姐,我知道你不想相信這件事,但是那婚書確實是真的。”
說著溫時微湊近過來,說道:“六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那謝銘,不過如今父親正在氣頭上,你還是稍微服軟下吧。”
溫時儀依然說:“什麼時候可以不經過本人的口,也可以這麼肆意詆譭朝廷命官。”
“謝夫人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謝蘊的為人如何我一清二楚,我知道他不可能辜負我!”
說著溫時儀看向謝銘:“至於我說的謝銘有沒有問題,你們可以自已去求證,想來只要給謝銘看過身體的大夫都是知道這件事的。”
謝銘臉一陣青一陣白:“你!”
他發誓等將溫時儀娶回來一定要狠狠折磨她。
溫角眼看著溫時儀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謝家,趕忙喝止。
“快住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嘛?”
“快給我將這個孽女給我綁起來!”
下人不由的有些怯步,溫時儀在二房的威望可是實打實的,他們真的不敢如此行事。
溫角見自已竟然使喚不動下人, 更加生氣,眼看著場面一度很是尷尬,溫角竟然要自已上前收拾溫時儀。
溫時儀自然不會放任溫角來收拾自已,她一側身給躲了過去。
老太太狠狠一跺手杖,“好了!”
“簡直將溫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老太太朝著溫角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嗎?一點都沒有做父親的威嚴!也怪不得時儀和二房的下人敢不把你放在眼裡。”
說是在教訓溫角,可又未嘗不是對溫時儀方才的行為的不滿。
之間老太太又朝著溫時儀說道:“祖母知道你心中委屈,可咱們得有分寸,你說的話實在是對謝公子有詆譭之意,還不趕緊給人家道歉。”
老太太心中也是不快,本來這個孫女要是能夠跟謝允成親的話,她是很滿意的。
可如今明顯謝蘊已經另攀高枝搭上了雲家,婚書都有了,老太太不覺這裡面有什麼誤會。
她在衡量,要不要將溫時儀乾脆嫁給謝銘。至於謝銘的身體問題,既然劉氏說沒有,老太太也就情願相信沒有。
比起這個,還是溫家跟謝家結為親家更為有利。
只是如今,唯一要確認的就是,謝國公心裡是什麼想法,還能不能堅持嫡子繼承爵位?
老太太心中好一番衡量,也不急著做出決定,想要先將雙方的態度都和緩下來。
畢竟是結親,總不能結仇了吧。
老太太難得和善了些,說道:“不管怎麼樣,你們今日過來是客,時儀說的話確實很是不妥。”
老太太朝著溫時儀招呼,“時儀,來道個歉。”
劉氏聞言不禁露出喜色,一副洋洋得意的瞅著溫時儀。
謝銘也是一樣的臉色,覺的老太太這話就表明了溫家態度。
看來今日這事是可以成了!
謝銘對溫時儀一臉的志在必得,眼中還深藏著一抹恨意,這是方才溫時儀揭露他的短處所產生的。
劉氏母子的態度,只要不瞎恐怕都能看到,紅豆和香草都是一臉不忿的臉色。
可他們終究只是個下人,老太太和溫時儀父親都在場,溫時儀不可以做的太過分,不然就是這裡圍觀的百姓,也會一口一個唾沫將她給淹死。
就在眾人以為溫時儀這次不得不道歉的時候,前方的街道突然傳來一陣馬蹄的聲音。
“駕!”
溫時儀望過去,只見為首的騎馬男子就是謝蘊。
隨著謝蘊越來越近,眾人自然也就注意到他。
“謝蘊?”
“他怎麼來了?”
“難道是來納溫姑娘進門的?”
溫角也聽見了,鐵青著臉說道:“想都別想!我的女兒就是去死也不能給了他!”
謝蘊是得了心腹的報信才快馬趕過來的,陶公公還在後面一些,也正在趕過來。
到了溫時儀前面的時候,謝蘊利落的從馬背上下來,目光中透著心疼。
“委屈你了。”
溫時儀搖搖頭,說道:“你來了就行,看來你說的事情已經辦成了?”
謝蘊勾起嘴角,點頭,“你等著看就行。”
溫角上前一步擋住溫時儀,沒好氣的說道:“謝狀元怎麼來了?”
“難道真要上門欺辱於我們溫家不成?”
老太太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但也盯著謝蘊。
謝蘊看了一眼劉氏和謝銘,他們兩個見謝蘊過來當然是不可置信,劉氏可是打聽好了謝蘊今日不可能離職。
本以為選了今天速戰速決的,可現在看,事情說不定還真要出變故。
劉氏:“老太太,你知道我的誠意的,我們銘兒可是要娶溫姑娘為正妻!”
溫角連忙點頭,說道:“謝夫人的意思我明白,我和母親都是同意的。”
“既然這樣,我們就進屋裡談!無關人等,還是儘早讓他走了的好,不然等下丟面子的還是你們溫家。”
溫角連連頷首,心中也是這麼想著的,他的面子可不能被溫時儀和謝蘊給丟掉。
等會要是謝蘊真說出納溫時儀為妾的話,溫時儀還答應,那豈不是自已幾十年的面子都要丟光了。
“正是正是!”
“咱們進去吧。”
謝蘊與溫時儀對視一眼,突然說道:“溫大人,不知你此舉是何意?”
溫角沒好氣的冷哼,“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謝狀元,你也掂量掂量自已,不要說些不知好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