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準時準點,攸束再度登門拜訪。

在得知亦恩已經去往他們以前的愛巢後,攸束猶豫了片刻,還是開車前往了過去。

貝斯爾一如既往的囂張,看見這張曾經綠過自已老大的面孔,更是不客氣,陰著一張臉步步逼近。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聽勸的就馬上滾,不然!哼!”

接近兩米的身高帶著強烈的壓迫感,貝斯爾叼著煙,極度不友好地伸出一隻大花臂。

沒想到他剛剛近對方身,下一秒就被攸束擒住手臂,肩摔了出去。

躺在地上,貝斯爾摔了個七葷八素,整個人都懵了,“靠!我是怎麼被摔過來的?”

再怎麼說他也是殺過人當過黑幫頭子的狠角色,雖然這些時日隱居幕後了,也不至於被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給撂倒啊!

越想越氣,貝斯爾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不信邪地擺好架勢衝過去,然而又迎來了一通暴揍。

“哎喲,握草!”

在一堆又狠又準狂轟亂炸的拳頭下面,貝斯爾顯得毫無招架之力,甚至就連反抗都做不到,就被打了個鼻青臉腫,渾身淤青。

眼睛充血到睜都睜不開了,再繼續可能會被當場打死,想到這貝斯爾心虛的緊,再也沒了反抗的勇氣,當場服軟,一個趔趄跪了下去,雙掌舉過頭頂喊到。

“好漢饒命吶!”

攸束這才收住拳頭,如果不是為了裝得像個人族,他一拳下去就能把對方捶成肉餅。

“不堪一擊的廢物。”

冷冷地瞥了一眼腳邊的手下敗將,攸束揮手撫去西裝上的褶皺,問道,“叫你攔我的人在哪?”

“……”

貝斯爾鬼祟地看了身後一眼,暗道,為了我的小命,你就犧牲一下色相吧。

料想這個隔壁老王不至於對心上人下毒手,貝斯爾自我催眠了一陣,果斷指了指屋門,“在裡面!”

把攸束支走,貝斯爾這才站了起來,渾身挫傷疼得他那是齜牙咧嘴。

自從老大離開之後,好久沒被這麼打過了,還有點不習慣啊。

回想起肖毅冷冽的眼神,貝斯爾突然頓悟了,渾身一個激靈叫道。

“眼神像!語氣更像~這隔壁老王,說不是老大偽裝的!老子都不信!”

“靠!!亦恩你他媽的!居然坑老子,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在貝斯爾豎起中指破口大罵的同時,屋裡的亦恩也是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

為了躲肖毅,他特地跑到了和攸束婚後的住址。

貝斯爾重建了這套房後就守在了這裡,他本想著靠著這個狗腿子能讓對方知難而退,結果肖毅這小子比他預想中的還能打,貝斯爾居然不是對手。

看著坐在客桌對面的前男友,亦恩有些尷尬,他攔人在先,現在被當場抓包一時沒理也不好趕人。

兩人面對面坐著,誰也沒說話,氣氛相當尷尬,亦恩不得不率先站起來走向冰箱道,“要喝點什麼嗎?”

“隨便。”

喝什麼攸束倒是無所謂,他就是想了解一下這個人族的日常生活而已。

以前的東西都毀了,又很久沒回來,亦恩在冰箱裡翻來翻去,只找到幾瓶貝斯爾的專屬伏特加。

拿出杯子把酒倒上,亦恩順勢問道,“你打算在這裡呆多久?”

“還沒想好。”

攸束端起酒杯不緊不慢地品著,彷彿聽不出亦恩話中的意思。

看他這副有意拖延時間的架勢,亦恩頓時急了,拍桌子吼道,“肖毅!你到底有完沒完!”

攸束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地道,“你就這麼不歡迎我?”

他越是從容不迫,亦恩就越生氣,這小子好像吃定了自已似的。

沒了繼續周旋的心思,亦恩直接撂下狠話,“趕緊喝,喝完馬上回去。”

攸束偏不如他所願,放下還剩三分之一的酒杯,翹著腿靠在椅子上耍起大牌。

“行!你不走!我走!”

亦恩被他給氣笑了,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憤憤不平地朝屋外走去。

什麼人嘛這是!以前怎麼沒覺得他這麼無賴。

然而他剛轉身,一隻手就從身後伸過來摟住了他。

“別走……”

濃重的鼻息落在耳邊,帶著深深的眷戀,攸束緊抱著懷裡的人,一切都像是無意識做出的舉動。

亦恩身體僵硬,好不容易才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

看著攸束緊促的眉頭和朦朧的眼神,亦恩嘴角抽搐,貝斯爾這酒威力這麼大嗎?

一杯酒就給這小子灌醉了,特麼的!攤上事了啊!

“別走……”攸束垂著頭抓著身前人的衣角,就在他快要摔倒之時,亦恩連忙扶住他。

“唔!真沉!”

把攸束扛到沙發上躺下,亦恩嘆了口氣,“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要是攸束回來看到肖毅在這,不知道會怎麼想?可是在他記憶恢復前,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坐到了沙發前,兩年未見肖毅的性格好像變了許多。

靜靜端詳著這張沉睡中的面孔,亦恩心中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和攸束以前也經常這樣,在這棟房子裡和沙發上。

“不行不行!怎麼能把肖毅代入成他呢!”

意識到自已快被腦海中的臆想給帶偏了,亦恩連忙拍了拍自已的臉,保持住清醒。

可攸束此時偏就像和他心有靈犀似的,忽然醒了過來,並且反射條件下伸手把他按倒在了沙發上。

“亦恩?”

發覺身下的人不對之後,攸束剛要落下的吻立馬頓住了。

亦恩是大氣不敢出啊,在攸束鬆開鎖住自已的手臂後,這才翻身坐起來,躲到遠遠的地方罵罵咧咧,“你能不能離我遠點,要是被我老公看到,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作為一個有出軌前科的伴侶,亦恩深知自已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不然哪怕攸束可以原諒他,他自已的良心也過不去。

你老公不就是我麼?

攸束沉默了,按著有些疼痛的太陽穴問道,“我怎麼會在這?”

亦恩沒好氣地道,“你自已來的,怎麼喝點馬酒啥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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