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束,林家的仇家至此全沒了,李牧也輕鬆了下來,辭別了儀清等人,也不急著回山,騎著馬兒,悠哉悠哉的閒逛起來。

這一日,行至一座風景秀麗的小鎮,剛想找家酒樓喝了一頓小酒,一道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林大哥。”

李牧轉頭看去,竟然是曲非煙,有些驚喜道:“非非,你怎麼在這裡?”

曲非煙高興道:“我是跟盈盈姐一起來的,林大哥,我帶你去見盈盈姐。”

李牧張了張嘴,最後吐出一個“好”字。

另外的一處小湖邊,李牧遠遠便聽到一陣琴聲,順著聲音看去,是一艘飄在水面的畫舫。

一縷縷飄然出塵的琴音,便從上面傳出,飄飄渺渺,沁人心脾。

片刻後,琴音靜止,一位身形婀娜的女子走出船艙,靜靜的立在船頭,笑眯眯的看著李牧。

只見她五官精緻,美麗異常,不是任盈盈,還是那個。

任盈盈一臉平靜道:“如果我聖教真有什麼惡行累累之人,你斬了更好,省得敗壞我聖教的名聲。”

李牧笑道:“好!”

兩人四目相對,現場安靜了片刻,李牧道:“咱們這算不算巧遇!”

李牧道:“原來如此,不過,如果遇到魔教中人作惡,我也是會斬的。”

任盈盈臉頰微紅:“誰在等你,是非非想見你,我專門帶她來一趟。”

任盈盈冷哼一聲,似乎有些不高興李牧把這幾人和魔教沾邊:“我聖教也不是什麼人都要的,這幾人或許哪個與我教沾點關係,卻絕非我聖教之人。”

任盈盈哼了一聲:“愛信不信。”

“公子,何不來船上一敘。”

任盈盈漂亮的眸子閃了閃:“就這些…”

李牧道:“自然不止,咱們老友重逢,酒要慢慢喝,話也要慢慢說,一口氣說完豈不無趣。”

任盈盈白了他一眼道:“這話可不像剛劍斬了漠北雙雄和塞北明駝木高峰的人說的,江湖上現在提到你誰不豎拇指,誰知說話這麼不利索。”

李牧笑道:“正想找家酒樓解解饞,多謝盈盈姑娘款待,咱們共飲此杯。”

李牧道:“這兩人不會是你們魔教的手下吧!”

年餘未見,仍是那麼冷豔不可方物。

任盈盈一雙漂亮的眸子閃了閃:“你可知我朋友遍天下,想要誰的訊息,立刻就能知道。”

李牧道:“是嗎?”

李牧哈哈一笑:“盈盈姑娘如此深明大義,我敬你一杯。”

走到岸邊,身形一動,如一朵白雲似的,輕飄飄的落到畫肪上。

打趣幾句,兩人坐在畫舫前的案几上,這裡早就備好了美酒、小菜。

李牧輕輕一笑:“這麼說,你是專門在等我。”

任盈盈冷哼一聲:“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正義凜然的大俠呢。”

李牧道:“難道我不像大俠嗎?”

任盈盈道:“有這樣和魔教妖女喝酒的大俠嗎。”

李牧笑道:“你也承認自己是妖女了!哎…誰讓魔教妖女太招人,大俠也擋不住。”

任盈盈臉色紅了紅:“胡說八道。”

……

兩人也算久別重逢,喝喝酒,彈彈曲,聊聊江湖中事,倒也怡然自得。

任盈盈不愧自稱朋友滿天下,李牧自她這裡,到也知曉了不少江湖隱秘之事。

如此兩天一晃而過,李牧這才告辭,返回華山。

……

眨眼又是幾個月過去。

清晨,華山朝陽峰頂,李牧做完早課,深吸一口氣,負手而立。

他遙望天際,只見遠處群山飄飄渺渺,雲氣繚繞,旭日如火,如詩如畫。

李牧默默感受著,一頭長髮不羈不束,微風吹過,髮絲掠過脖頸,隨風四處飄散。

漸漸他雙目越發飄渺虛無,進而緩緩合上,心中無思無念,片塵不起。一絲絲,一縷縷的真氣從丹田升起,隨著吐納調息,服氣調和,遊走於四肢百骸的真氣漸漸匯聚,在全身繞行一週,又收回丹田。

在一呼一吸間,真氣又漸漸散佈全身,如此迴圈往復,生生不息,慢慢李牧臉上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紫氣。

隨著旭日高升,直入中天,李牧臉上的紫氣也由淡轉深,直至越來越濃,等李牧回過神來,收功之時,已入午時。

李牧長吐一口氣,只覺天朗氣清,五官清明,功力明顯更進一步,或許用不了兩年,紫霞功就能進入第六層了。

到那時,才是天下皆大,何處不可去。

當下也不停留,悠悠哉哉下了朝陽峰。

吃過早飯,來到演武場,這幾年華山名氣越來越大,弟子也越來越多,很多都不認識。

他不認識別人,這些弟子可都認識他。

特別是幾個月前,李牧仗劍下山,一來一回不足一月,就劍斬了北地惡名昭彰的漠北雙雄和塞北明駝木高峰。

一時間,李牧不但在江湖上名聲大噪,人人提起都豎起大拇指,在華山這些新來的弟子中,更是像明星一樣。

很多弟子都想找李牧指點劍法,他哪裡有那麼多空閒時間,礙於嶽不群的說教,每過一段時間,也都會來演武場指點這些弟子一番。

今天恰好輪到他了,剛到演武場,立刻就有幾個弟子圍了上來,李牧讓他們演練了一遍入門劍法,心裡嘆了口氣。

不少弟子入門劍法練的亂七八糟,內功練的也不甚努力。

只想著學習更高深的劍法,以為學了就更厲害了,就能在江湖揚名立萬了,豈不知萬丈高樓平地起。

看著周圍圍上來的不少弟子,滿臉渴望的神情。

李牧斟酌了一下道:“諸位師弟,大家都讀過書吧。”

眾人紛紛點頭,這年頭送上華山習武的,大部分都識字,即便不識字,華山也會請人給他們開蒙,畢竟武功練到高深處,沒點文化不行。

李牧慢慢踱了兩步,朗聲道:“其實練劍和讀書習字一個道理,任你再複雜的字,都是有橫豎撇捺折組成,任何字也逃不出它的範疇,你若是能把這些筆畫練好,想習得一手好字,自然事半功倍。”

“劍法也是一樣,不論多麼高深的劍法,都有那些刺、削、格、洗…這些基本招式組成,若想練好劍法,必須要練好這些基本招式,而我華山入門劍法,就是集這些基本招式之大成,一個門派劍法根基所在,大家可不要小瞧呀!”

聞聽此言,不少人若有所思,認識到入門劍法的重要性,沒聽進去的,也怪不得其他人。

看了看大家的反應,李牧隨後又說道:“大家可知道我華山武功的要旨?”

眾人互相看了看,一人小聲道:“我華山武功的要旨,是‘奇、險’二字嗎?”

李牧笑了笑:“這麼說也不算錯。”

“不過,若我說我華山武功要旨,其實講究以氣為體,以劍為用,氣為綱,劍是目。”

“劍法自然要學好,抱元功的修煉也不可荒廢。要知精妙招式固然重要,但沒有內功為根基,再厲害的招式也施展出應有的威力。大家不可偏重,也不可太執著。”

“內功招式,兩者相鋪相成,其中關隘,要自己細細把握。”

看著大家若有所思的樣子,李牧也不再多說,又慢慢的走向他處。(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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