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喬小公子出來了!”小廝認了出來,忙跑過來報信。

虞容往下一看,只見那小公子夾在幾個中年考生中間,緩慢地朝前踱步。

他一身衣袍勉強還算整潔,但亂糟糟的髮型和蒼白的臉都對映出了他此刻的狀態。

喬輕舟情況不對。

宋錦瑜“騰”地站起身,言簡意賅:“下去接人。”

虞容跟上了他的腳步。

宋錦瑜走得很快,生怕晚一步喬輕舟就和其它考生一樣倒了下去。

事實也的確如此。

當他們扒開人群的時候,宋錦瑜的侍衛正扶著喬輕舟。

小公子嘴唇都白了,斜斜地倚靠在侍衛的身上,半天使不上勁。

“怎麼回事?”虞容迎了上去,去了解現下的情況。

另一邊宋錦瑜已經脫下了自已的外袍,蓋在喬輕舟的身上,將小公子摟在了自已懷裡,示意旁邊的小廝趕緊去找大夫。

侍衛道:“小公子一見到我就卸了力氣,直直往地上倒,我剛接住小公子,就見王爺你們來了。”

宋錦瑜沉聲道:“情況不對,先回府。”

眾人應聲:“是,殿下。”

宋錦瑜看向虞容,意思很明顯。

你來不來?

按理說,虞容和大皇子牽扯太多不好,更別說直接去對方府裡了,但是眼下喬輕舟這種情況他也不能放著不管。

更別說整個貢院裡人人都是這樣了。

這次春闈顯然不對,而喬輕舟或許能成為這次事件的切入口。

功利性的講,虞容也應該跟上去。

想明白後,虞容道:“我也算半個醫生,可以給小公子看個病。”

宋錦瑜“嗯”了一聲,沒點出虞容的小心思。

看病是真,調查也是真。

大皇子作為成年皇子,在京城是有自已的府邸的,府裡的管家也很精明,知道他們要用馬車,就早早地備下了。

此刻,馬車正停在酒樓旁邊,正好省下了他們走路的功夫。

馬車搖搖晃晃,也搖不散宋錦瑜的低氣壓,他坐在正中,喬輕舟躺在他的腿上,虞容則側坐著給他搭脈。

宋錦瑜:“怎麼樣?”

虞容皺眉:“只是氣虛,按理來說不會這樣。”

宋錦瑜面露懷疑:“你確定?”

言外之意,你這醫術靠譜不?

虞容嘆了口氣,說:“你知道的,我娘是德安郡主。”

可信度飛昇。

德安郡主是誰?

現在的太醫院院長的老師(雖然是院長單方面認的),兩人剛見面時院長就直呼相見恨晚的存在。

可見德安郡主醫術之高。

虞容雖然只在德安郡主身邊待了十來年,但至少也能學到些許皮毛。

應付眼下的場景綽綽有餘。

“那你說怎麼辦?”宋錦瑜問。

虞容閉眼:“等。”

雖然虞容看著不太靠譜,但是當特意從太醫院請來的太醫得出同樣的結論時,宋錦瑜就不得不相信了。

眼下的情況,能做的也只能是等喬輕舟醒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邊大理寺卿收到訊息,顫顫巍巍地到大皇子府拜訪的時候,正巧撞見了他上司和大皇子在下棋。

床上躺著病人,床邊擺著茶几和棋盤,一個王爺一個皇子就這麼淡定地坐在病床前下棋。

大理寺卿想,不愧是皇家人,面不改色是被你們學會了。

於是他默默地上前兩步,佯裝淡定地回話:“王爺,臣到了。”

“殿下輸了。”

虞容悠悠地落下最後一子,看向大理寺卿,道:“王大人這回來的好快。”

比上次春獵的時候快多了。

大理寺卿擦擦不存在的汗:“哈哈,不知王爺找我何事?”

虞容:“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又有案子了。”

眾所周知,虞容回來了幾個月,一共經歷了兩件案子,一件是青石庵人命案,一件是春獵刺殺案,巧的很,兩件案子都沒審完。

大理寺卿攏了攏袖子,直覺虞容接下來說的案子不簡單。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虞容嘴唇輕啟,悠悠的吐出幾個字:“春闈疫病案。”

“啊?”大理寺卿失聲,“疫病也能算案子?”

他甚至來不及想疫病發生會帶來的後果,而是先問了這案子的定性。

疫病這種東西。

一般都是突發的。

也就是說,可能是吃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然後一傳十十傳百,就發生了,企鵝多發生在暴雨洪澇之後,這種東西即使是老百姓也是知道的。

換句話說,疫病一般是天定。

而依照虞容所說,此次疫病,反而是人為?

虞容點了點頭,側身讓出了位置:“小公子你來和王大人說說?”

大理寺卿這才看見,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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