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司晚其實在守歲的時候就已經困了。

再加上醉酒,她本來也撐不了多久,但最後還是硬生生等到守歲結束。

因為她要給阿宿許願。

雖然她從來不信這些。

但現在,她還是想信一信。

清風浮動,但她的醉意和疲倦再也剋制不住。

“阿宿...”

小聲的呢喃裡,黎司晚緩緩側身,就這麼倒在了夏侯宿的懷裡。

沉沉睡去。

有夏侯宿在,黎司晚也覺得異常安心,那種強烈的安全感讓她沒有任何防備。

夏侯宿在聽不到黎司晚的聲音後,即使不用去看,也猜到她是睡著了。

他勾唇淺笑,眉宇間帶著滿滿的溫柔。

夏侯宿伸手將黎司晚抱在懷中,又俯身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懷中的她此時睡得很熟,安靜又慵懶像是一隻小貓。

夏侯宿不自覺輕柔摸了摸黎司晚的臉頰,這才用披風將人裹緊在懷中,起身下了屋頂。

他將人抱著,踱步來到屋內,又俯身小心翼翼將人放在床榻上。

夏侯宿耐心幫著黎司晚脫掉鞋子,安撫小孩一樣蓋上被。

這才又將深邃的目光重新看向她。

兩人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在眼前浮現。

若是以前知道,日後自己會如此動心的話,肯定會後悔當時對黎司晚的冷漠。

“晚晚,好好睡一覺吧。”

黎司晚像是聽到了他的話一樣,撒嬌地蹭了蹭腦袋。

隨即又側身面對著夏侯宿,腦袋無意識地貼在他的手掌上睡著。

如此嬌軟誘惑,夏侯宿心神一動,慢慢地,他不受控制地緩緩俯身向著黎司晚靠近。

但就在他即將吻上黎司晚那緋紅的薄唇時,夏侯宿的動作卻頓住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身子僵了僵。

轉而俯身,在黎司晚的額間,落下一吻。

“好好睡吧,今晚我就在這守著你,哪都不去。”

夜色朦朧,轉瞬而逝。

黎司晚這一覺睡得很是安穩,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

一直到了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時候,她這才逐漸清醒過來。

黎司晚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她下意識撐著床角想要坐起身,卻意外摸到了堅實的臂膀。

黎司晚一愣,隨後似乎意識到什麼,下意識轉頭將目光看向身側。

當她看到睡在身邊的夏侯宿後,黎司晚呆滯地眨了眨眼一時沒反應過來。

而此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正主動抱著夏侯宿,動作十分親暱。

這,這……

黎司晚瞬間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她忙從床上猛然坐起身,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身側的夏侯宿已經醒了,他沒說話,看著黎司晚驚慌的模樣,眉宇間帶著淡淡笑意。

眼底狡黠,瞬間就想逗逗她。

“這時候才緊張,是不是有些晚了?”

黎司晚一愣,轉頭看向夏侯宿那凌亂的衣衫。

穿著衣服,昨夜最多也就是上下其手。

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黎司晚輕咳一聲,“只不過摸了幾下,也沒什麼的。”

黎司晚說著就要越過夏侯宿翻身下床,卻被夏侯宿一個起身擋住。

黎司晚差點蹭過夏侯宿的臉頰,腦海裡瞬間有些不該出現的記憶一閃而過。

黎司晚一驚,什麼鬼?

她昨晚...是不是做了更過分的事情?

這眼神被夏侯宿盡收眼底,好似讀懂一番,故意伸手,指尖擦過薄唇。

嗝!

黎司晚眨眨眼,轉瞬就伸手扶住腦袋。

“哎呀,頭好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那記憶不知是真實還是夢境,黎司晚有些分不清。

但也夠讓人羞恥的了。

夏侯宿含笑地看著黎司晚臉上精彩的表情,眸底帶著滿滿的寵溺。

他故作關心的看向黎司晚,“頭疼?除了頭還有哪裡疼?”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黎司晚臉色一黑。

“我...還該有別的地方疼嗎?”

別嚇她!

她很容易想入非非的!

這一下,夏侯宿終究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轉而翻身下床,“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去用早膳了,我傳人給你洗漱!”

“你別走啊,你還沒說...”

黎司晚的話還沒說完,夏侯宿剛到門口,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重新看向黎司晚。

“昨夜...你太瘋狂了。”

瘋狂!

他說她昨夜很瘋狂!

她不會酒後亂性...

黎司晚下意識掀開被子,但內裡衣衫完好無損。

腦海裡浮現出剛剛夏侯宿的種種神情,瞬間反應過來。

“好你個夏侯宿,又逗我!”

黎司晚氣沖沖起床,等到梳洗過後,這才去了前院。

本是氣勢洶洶要去找夏侯宿的麻煩,可到了門外,一見夏侯宿,本來積攢的氣性,瞬間消失了個乾淨。

夏侯宿一襲白絨狐裘,正站在雪中,周身有著與生俱來的清冷。

還記得剛認識夏侯宿的時候。

他也是如此,神色眉宇間總給人一種淡淡的清冷陰鬱。

冷漠又令人懼怕的存在。

似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又逐漸溫柔起來。

直到現在,僅僅只是站在雪中,儼然已經成了一幅絕美畫卷。

他仿若是畫中走出來的神仙,眉眼含笑又對著自己溫柔地伸出了手。

“晚晚,過來。”

低沉溫柔,是獨屬於他的聲音。

黎司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夏侯宿身邊的。

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跟著夏侯宿向府門外的方向走去。

黎司晚眸光一閃,又抬眸好奇地盯著他。

“看什麼?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夏侯宿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沒,沒什麼東西,我只是覺得奇怪。”

黎司晚搖搖頭,又若有所思地蹙眉,似乎遇到什麼麻煩事。

兩人此時已經來到了府門口,夏侯宿停下腳步,又抬手幫她輕柔地撫掉了肩頭的雪。

“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百思不得其解?”

他耐心詢問,像是在哄著小孩子。

“阿宿,你什麼時候屬狐狸了?”

“嗯?是說我勾引人嗎?”

黎司晚半開玩笑地說著,又扯了扯夏侯宿的衣角。

“你也教教我吧?回頭我也找別人試試?”

夏侯宿拿著對聯的手一頓,在聽完她說這些莫須有的話後,又故作神秘地微微頷首。

“我這招可是不能輕易教別人的,這些都是要等到最關鍵的時候才能用,如果隨便教給你,那我要怎麼辦呢?”

“嘖,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做狐狸這種事情,是天賦,晚晚,你學不會,也不必學。”

學不會,是因為他不想她學會。

如今她就夠招惹男人的了,若學了,可還得了?

不必學,是因為即便不是狐狸,他也總是為之動心。

黎司晚卻沒明白這句話。

“什麼意思?”

“沒什麼,來...”

夏侯宿說著,又將對聯遞到了黎司晚的面前。

“先拿著,我把膠塗在對聯背面。”

黎司晚聽話接過對聯,頭從一側鑽了出來,朝著夏侯宿莞爾一笑。

“我可以理解為,我不做狐狸,也同樣夠誘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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