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資金,你是零資金,怎麼會這樣的?”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零資金進來的例子,不論什麼遊戲都是需要籌碼的。沒有籌碼,官方圖什麼?
“那你知道他的情況。”
我瞥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
“他的話,我不太清楚,他也沒說過自己的情況。你也明白,現在這種情況,誰又能相信呢,你們說是吧”他裂嘴痞笑著“你們應該也意識到了吧,死亡人數資料不太正常”。
“沒錯,所以我們現在才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場比賽,究竟要幹什麼。”
“小姑娘,你第一次參加這個吧。想法那麼幼稚,即使你再怎麼強,也會死掉的,哈哈哈哈哈,死掉,我們全部都會死掉!”
我還沒有做出反應,連七號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李可悻一個踢腿將本來就渾身無力的張大壯踢倒在地上。
李可悻橫跨在張大壯的腰上,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一隻手高舉著的針管離張大壯的眼睛只有不到兩厘米的距離。
她怒吼道:“你他媽的有種再說一遍!我讓你他媽的有種再說一遍誰容易死!”
大廳本來就很空曠,稍微說響點就會有回聲。李可悻一怒吼,這回聲在大廳裡重重的蕩了三蕩。
我和七號都愣住了,我對這種話本來就沒有什麼感覺。反倒是李可悻這個過激的舉動,把我驚到了。
李大壯明顯被嚇得不輕,本來就不利索的腳抖得更厲害了,臉被掐的紫紅喘不上氣,“我,我就是開個玩笑。您,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我該死,我容易死”。
“對,你這種人才該死!那你就去死吧!”
李可悻說著就要把針管戳到李大壯的眼睛裡。
我握住李可悻準備下去的手,她那兇狠的目光望向我時逐漸柔和下去。
我搖搖頭,“可悻,既然答應過別人就要守信用”。
“既然如白這麼說了,那就好吧。”
當然我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東西,不管是師父,還是大哥,或是父親。他們有一點說的很對。
人啊,就是個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所以仁慈什麼的根本就是附屬品。
我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肘上,腳一扭。伴隨著一聲慘叫,他的手臂如同無法固定方向飄搖不定的柳條一樣。
“希望你以後能注意說話方式,放心你這手臂出去接一下就行,沒踩碎。”
李大壯躺在地上,手扶著那斷開的小臂,疼痛讓他涕淚泗流,渾身顫抖左右翻滾。
他似乎緩了一會,站起來眼中雖然有不服,但更多的是懼怕,“那,那現在就沒有我的作用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嗯,你走吧。”
看著他跑步時那垂下來一擺一擺的小臂。
我剛剛是不是太沖動了,普通人類的身體太過脆弱,活下去的機率本來就小。我還把他的小臂給卸了下來。
我是不是又做錯了。
“如白,這個人怎麼辦?”
我一時沒有緩過神。
“啊,你不是說昏迷了嘛,你看看掐人中有沒有用。”
“算了,我給他打一針快一點,問完還要去下一個地方呢。”
李可悻彈了彈針頭,就朝大腿紮了上去。
等他甦醒的這段時間,李可悻從口袋裡拿出紗布還有一個小瓶子,看樣子應該是消毒水。
我靠著雕像就這麼看著李可悻把他有傷口那一帶的頭髮用匕首給剃了一點,把消毒水塗在紗布上。然後一層層的把他包嚴實了,最後還把本來躺著東倒西歪的他靠著牆壁扶扶正。
做完這一切,她拍了拍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
李可悻突然想起來什麼,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靠!職業病犯了。白白浪費了紗布還有消毒水”。
差不多等了五六分鐘,地上的那個男的就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一臉迷茫的看著圍在他周圍的我們。
他捂著受傷那邊的腦袋,“嘶!你們誰啊?我剛剛不知道什麼情況,突然被什麼東西重重撞擊了一下,等等,你們誰啊?”。
我是不是力道太大,把他給踢傻了。
我本來想說,是我踢暈他的。
李可悻搶先我一步說道:“我們過來的時候看到有人要殺了你們,對面那個是你隊友吧?”
男人點點頭。
“他看情況不對,拋下你就跑了。之後那個打你的人可能看我們人多也跑了,然後我們就救了你。”
男人滿臉的敬意,扶著牆站起來,捂著胸口,緩緩鞠了個躬:“各位既然救了我的命,那就是我王澤的恩人了。等出去之後。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事情,我定當全力以赴。”
李可悻上前握住王澤的手,“哥,你這是說什麼話呢,什麼恩不恩情,既然同處於現在這樣的局面,我們就是互幫互助隊友的關係”。
王澤望著李可悻淚眼婆娑,他擦了擦溢位來的眼淚,哽咽的說道:“真,真的謝謝你們救我,要不是你們,今天我就栽在這裡了。我要是死在這裡,我妹妹可就真的沒救了。”
李可悻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沒事了,沒事了”。
要不是剛剛那一腳是我踢的,我都快相信是我們救了他。
李可悻一邊撫平王澤一邊說道:“對了,我們還真的有件事要問問你。”
“嗯?什麼?”
李可悻眼神示意我,我也很快就領悟到了,“哦,就是想問問你,你進來的資金是多少,你在比賽開始前是館內人員還是館外人員”。
王澤從口袋裡掏出張紙擤了擤鼻涕,回答道:“我進來的資金是三十七萬,我是被邀請的那方,館內人員。”
“被邀請的?”
“嗯,官方給我發了封信。說只要我能活到最後,不論我有沒有狩獵到別人,他們都答應我,能負責我妹妹治療的全部資金,包括後續的療養費用。我只有這一個妹妹,我必須活下去。”
“我看各位都是能人異士,希望你們能帶上我,我是絕對不會給你們拖後腿的,拜託了!”
王澤說著就要跪下來磕頭,我趕忙扶著他,“你這是做什麼,我們帶上你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