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不過七個字,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工作一段時間後,我發現豪門生活並非事事如意,反而處處勾心鬥角。

丁總夫婦對外琴瑟和鳴,相敬如賓,伉儷情深;可實際貌合神離,互相猜忌,心生嫌隙。丁總常年住酒店包房,偶爾回家,也是在書房過夜,從不與太太交流。

他的書房是家中禁地,除了之前離職的保姆,其他人一概不準入內,包括丁太太。

所以,當我端著水果,順利進入書房時,太太臉色變了又變,眼神蒙上一層狠戾。

書房很大,有百來個平方,各種設施一應俱全。我將水果放在書桌上,剛準備離去,丁總喊住我,從抽屜裡拿出一疊現金,扔在我面前。

面對我疑惑的目光,他說:

“收下吧,一個女人,總得有錢傍身。”

我感激收下,隨口問了一句:

“丁總,今晚太太親自下廚,您一起用餐嗎?”

他不悅,冷著聲音:

“是她讓你問的?”

我點點頭,解釋太太反覆交代,只要丁總在家,都需要用這句話問他。

“香香,你覺得她人怎樣?”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畢竟同在一個屋簷下,說不清楚他們夫妻關係,倒顯得很假。我只能硬著頭皮說出自己的真實看法:

“太太人挺和善的,對工作人員也好,經常和我們聊天,把高檔水果分給大家。”

丁總笑了,指著我的腦袋說:

“你這有問題,識人不清,一點社會經驗都沒有,遲早有你苦頭吃。”

不出所料,丁總一如既往拒絕,只是讓我把餐點送到書房,特地強調除了太太親手做的菜。

我一直琢磨丁總話中話,可怎麼都想不明白。

丁太太非常喜歡聚會,她說這是女人最有效的社交手段。

她的人脈很廣,金融新貴、知名律師、企業高管、影視紅人、部門要員等等,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比如今晚,她設宴款待剛回國的恆遠房產二公子。

恆遠是全國有名的房企,傳言二公子被內定為接班人。

早些時候,我已根據太太囑咐,在花園裡擺滿二公子的最愛,淺色鬱金香。晚宴選用中餐,太太說他在國外待的久了,就愛這一口家鄉味。

我的辦事風格和效率讓太太很放心,但沒想到預約好的茶藝師半路發生車禍,受傷入院。眼下賓客已陸續抵達,而新的茶藝師距離別墅還有40分鐘車程。

千鈞一髮之際,我表示自己曾學過茶藝,可以拖延些時間,直到新的茶藝師接替。

丁太太沒有拒絕,讓人取了一件旗袍,我稍加打扮,熟練的為賓客泡茶。

其實像茶藝師這種角色,在宴會上屬於可有可無的存在,受邀賓客在有限的時間裡,更喜歡舉著香檳四處交談。所以,很有可能一場宴會結束,茶藝師只是重複泡茶工序,沒有人品嚐。

這就是我為什麼敢毛遂自薦的原因。

類似這種聚會,丁總很少參加,太太也不強求,大概是兩人間約定俗成的默契。

不過今天例外。

丁總原本只是回家取一份資料,離開時路過茶桌,抬頭看了我一眼,便停下腳步,邊品茶邊處理事情。

有幾位賓客看見丁總,熱情的過來問好,很快茶桌就坐滿人。

我留心聽了一會,大家都在和丁總探討國際形勢和原材料價格浮動預判。丁總雖然人長的粗燥,看起來和老家的包工頭沒兩樣,但分析起行業前景,一針見血,直擊要害。

沒一會,院子裡熱鬧起來,是今晚的主賓,二公子到了。他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性格跋扈,一進門,就故意踩上前方女賓的裙襬,導致對方肩帶下滑,場面尷尬。

而他,只是輕描淡寫說一句:

“你沒長眼睛嗎?不知道閃開。”

丁總沒有起身迎接,甚至眼皮都沒有抬,淡定自如的喝著茶。

我小聲提醒:

“丁總,主賓到了。”

他目不轉睛看著手機上的新聞,好久才回我一句:

“不用管他。”

顯然二公子也看到丁總,主動走過來打招呼:

“丁總,好久不見,替我父親向您問好。”

丁總只是點了點頭,沒有搭理,丁太太及時打圓場,拉著二公子去餐廳。

不一會,丁總的手機響了,起身要走。我問他:

“丁總,您不一起用餐嗎?”

他搖搖頭,說沒興趣,順帶讓我小心點,別中了圈套。

恰好此時,茶藝師到了,我讓出位置,換去到餐廳幫忙。

高檔次的宴會,主廚會自帶服務團隊,大多時候我們只是站在一邊,聽候太太差遣。如果實在悶的慌,也可以中途溜去房間休息。

今晚的賓客一桌共20位,宴席開始前,丁太太介紹。剛才被踩中裙襬的女孩,原來也是房企老總的女兒。只不過她家公司規模小,知名度低,和恆遠沒法比。

太太將女孩帶到二公子身邊,說兩人年齡相仿,多多接觸。女孩害羞的低下頭,可二公子不留情面說了一句:

“多謝姨母。不過她長得也太醜了,我不喜歡。”

一句話讓氣氛尷尬,眾人也不知該如何接話,女孩哭著跑出餐廳。

太太給我使了眼色,我立馬跟著去到洗手間。

女孩哭的傷心,妝都花了。我拿著毛巾候在旁邊,待她情緒平復後,扶她到偏廳,幫她補妝。

過程中,她一直在向父親告狀,抱怨二公子不尊重人,讓她難堪。可父親沒有安慰,要求她無論如何,必須和二公子搞好關係。能攀上恆遠這棵大樹,家中公司不用愁了。

過了一會,女孩重新微笑回到餐廳,繼續和二公子聊天,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只有我看到她在聽完父親的話後,臉上無奈、痛苦和掙扎的表情。

那表情,曾經也在我的臉上反覆出現,直到我離開家鄉。

宴會結束,我看到女孩上了二公子的車,太太在他耳邊低語:

“做好措施,別弄出麻煩。”

原來身為女孩,無論家境,都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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