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蠕蟲瞬間痛苦地掙扎起來,一不小心碰到點燃的紙巾,就又多了一部分被點燃。

祝星注意到這蠕蟲團似乎非常易燃,打火機產生的爆炸火焰瞬間點燃就算了,連燃燒的紙巾也能瞬間點燃蠕蟲,祝星默默記了下。

沒過一會,那團蠕蟲便已經成了一堆灰燼,祝星用手電筒照了一下附近,確定沒有躲在某處角落的殘餘蠕蟲後才繼續探索。

祝星小心地開啟了一旁緊閉的房門,裡面有一個衣著襤褸、瘦弱不堪的人背對著祝星。

祝星警惕地盯著那人,那人似乎察覺到了祝星,緩緩轉過身來。祝星看清楚了那人:

蒼白毫無血色的面板、身上有著點點的屍斑、臉頰已經腐爛,可以看見嘴裡的情況、眼珠一片白色。

這哪是人,這分明是一具活著的屍體,那活屍沒有發出想象中喪屍的嘶吼,而是無聲地向祝星撲來。

祝星嘆了口氣然後關上了門,砰的一聲,活屍撞到了門上。

祝星脫下外套將臉部裸露在外的面板包裹起來,只留眼睛視物,然後猛地開啟了門。

活屍因遭到了門擊而摔倒在地,祝星一柺杖敲到了活屍的下顎,活屍倒在地上沒了動靜,再次成為了一具屍體。

祝星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扔到了屍體旁邊,略帶同情的說道:“安息吧,無人打擾你的長眠。”隨後繼續向前探索。

走廊兩側剩下的兩個房間裡除了灰塵一無所有,祝星謹慎地開啟了走廊盡頭的房間的門。

祝星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房間裡有著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小女孩,床邊站著一個少女,少女手裡拿著一個秒錶。

令祝星驚訝的不是這個場景,而是那個少女的身份——他的妹妹祝依。

祝星顫抖著開口:“你還是你嗎?妹妹。”

祝依轉過頭微微地笑著“當然了哥哥,我還是我,起碼現在還是…”

兄妹倆看著對方,默契地都沒有說話。

祝星強迫自已冷靜下來,但聲音依舊顫抖:“你的使命還未完成,所以我還不能帶你走,是嗎?”

祝依點了點頭:“起碼現在我們還可以相見。”

祝星逃避了這個沉重的話題轉而問道:“發生什麼了?”

祝依看著那個孩子思考了一會說:“這事情有些複雜,我把事情經過展示給你看吧。”

然後緩緩到祝星身旁,摘下了祝星的眼鏡,向鏡片哈了口氣又帶回祝星臉上,祝星透過霧濛濛的鏡片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在一棟房子裡,一個女人正在廚房做菜,一個小女孩正在臥室裡玩耍。

突然間,臥室門被猛地開啟,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男人——是趙迎國。

他看見女孩頓時淚流滿面,一下衝過去抱住了女孩,抽泣著說:“女兒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我會保護你,這次你不會再受傷的。”

女孩有些疑惑:“爸爸,你在說什麼呀?”

趙迎國用手抹掉了臉上的眼淚,抱起女兒向廚房走去。

就在趙迎國抱起女兒邁出第一步的瞬間,他感到了來自靈魂的戰慄與恐懼,聞到了莫名出現的死亡與腐朽的恐怖氣味。

他雙腿發軟,胃部不斷翻湧,彷彿下一秒就要吐出來,死亡的恐懼驅使身體不斷產生腎上腺素與內啡肽。

他不敢回頭,強撐起顫抖的身體就向外跑去。

而在他的視角之外,房間的角落出現了一道迷霧。

從迷霧中鑽出來了一團由海量複雜的不斷變化著的幾何形狀構成的不知是何的物體,那團物體迅速地追逐著趙迎國。

趙迎國跌跌撞撞地跑向廚房,身後那團幾何物體仍然追逐著他,他回頭想要看看這個殺死自已妻子、重傷自已女兒的怪物到底長什麼模樣。

他只看到了一團難以分辨的幾何形狀構成的物體…不,他感受到了那個怪物就如同一隻混沌扭曲的狼,散發著無盡的飢餓與掠奪性。

終於,趙迎國跑到了廚房,看見了他夢寐以求見到的妻子。

女人有些疑惑:“老公?你不是上班去了嗎?”

可怪物沒有時間給他們敘舊,它那不知是否可被稱為舌頭的管狀物飛射而出,即將就要命中趙迎國。

可正巧的是,腎上腺素與內啡肽的作用已然過去,恐懼再次佔領他的腦海。

沒有了腎上腺素與內啡肽的支援,他那因恐懼與疲憊而顫抖的雙腿瞬間軟了下來,他也摔倒在了地上。

本來攻擊他的因此失去了目標並繼續前進,最終命中了他的妻子。

女人的右肩被那管狀物洞穿,管狀物上那惡臭的青綠色膿液腐蝕著女人的血肉和骨頭,而被腐蝕的部分也被轉化成惡臭的青綠色膿液。

就這樣女人哀嚎著清醒地看著自已的右肩被不斷腐蝕,直至蔓延至整個身體。

趙迎國眼睜睜看著妻子從一個正常的人逐漸被腐蝕成一灘青綠色的膿液,他卻無能為力,連殺死兇手為妻子報仇的能力也沒有。

他瘋了,他狂笑著將手中一切可以夠到的物品瘋狂地扔向怪物。

可這一點用也沒有,那些東西直接穿過了那怪物,他懷中的女兒看著母親不斷嚎啕大哭。

那怪物再次發動了攻擊,那管狀物再次飛射而出。

這一次,趙迎國沒能躲避,那管狀物穿透了他女兒的胸腔,甚至直接命中了他的腹部。

痛苦與女兒的嚎啕大哭將他的理智拉回,他急忙從口袋裡拿出秒錶,將二人的傷口處的時間暫停,使膿液不再擴散,使傷口不再流血。

他摁動懷錶,與女兒消失在了這個時空之中,怪物也隨之消失。

過了許久,三個人路過了這棟房子,其中的一名女孩看向了這棟房子,一旁的男人詢問:“怎麼了祝依小姐?”

此時的祝星認出了其中的一女一男,那位男人是卡勒,也就是葛東與但丁所拜訪的那名畫家,其中一名女性是自已的妹妹,剩下的一名女性,現在的祝星並不認識,但還是默默地把她的臉記下。

祝依饒有興趣地說:“那棟房子裡有時空穿越的痕跡,兩次來:一個男人和一隻廷達羅斯獵犬,三次去:那個男人、一名女孩和那隻廷達羅斯獵犬。而且這技術…好像是你們的?”

卡勒有些驚異:“我們的技術?呵,看來得時空閉環了,真是麻煩…”

隨後三人便離開了。然後又過了許久,已經夕陽西下,趙迎國哼著小曲開啟著門。

只不過這個趙迎國更年輕也沒有那麼憔悴,他走進房子四處尋找著自已的妻子與女兒。

卻什麼都沒找到,只在廚房看到一灘不知是什麼的藍綠色液體以及散落一地的雜物。

他順手清理好廚房,也沒太擔心找不見妻子與女兒,只覺得二人是去外面散步還沒回來。

天已經黑了下來,趙迎國這才意識到不對並迅速報警,可結果只會是一無所獲,他也就此頹廢。

畫面一轉,寂靜的深夜中依舊是那棟房子,頹廢的趙迎國在客廳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桌面堆積如山的酒瓶宣告他依舊沒有從悲傷中脫離。

就在此時,廚房裡赫然又出現了一個趙迎國,他懷裡抱著昏迷的女兒。

他四處張望,發現那廚房的角落再次出現了迷霧,那怪物從迷霧中緩緩鑽出。

他大聲吼叫著吸引怪物的注意,那怪物便迅速衝了過去。

他深吸一口氣,將懷中昏迷的女兒向客廳扔去,自已則吸引著怪物的注意,衝破窗戶向外跑去。

幸運的是,那怪物選擇了趙迎國,它的身形緩緩消失,又在那個趙迎國旁邊出現。

廚房的聲響驚動了客廳的趙迎國,他來到廚房,看見了夢寐以求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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