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天花板出現在視野之中,陽光透過小窗戶將整個房間都照的明亮。

田野的身上還穿著昨天的校服,回想一下,好像就在昨天的晚上,和黃昏正在國道上飛奔的時候,只是覺得自已的眼前一黑,隨後再次醒來就成了現在這樣。

滴答滴答——

小房間內不斷的迴響著鐘錶的聲音。

“怎麼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個夢呢?”

身體的疲憊感讓田野留戀床的柔軟。

“田野!還不快點起來做飯!放學之後你去超市買十塊錢的雞蛋,然後再去菜市場買一斤豬肉,回來的時候再把菜給清洗一遍!”尖銳的婦女聲音透過房間門精準的刺中田野的耳膜。

“知道了。”田野疲憊的坐在床上似乎是回答的聲音不夠響亮,婦女的聲音再一次的高出幾個分貝“聽到沒有!”

“知道啦!!”

床頭有一杯水,大概是昨天晚上的時候放在床頭櫃上的,現在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已經變成冰水,喝下去的時候,就好像無數根細針被吞入喉嚨之中。

飯桌上,婦女和一位青年男子正在吃飯,三碗飯中剩下的一碗飯是留給田野同母異父的弟弟的。

“下午放完學之後就把家裡的地面好好的拖一拖,打掃一下。”婦女的聲音從田野的背後響起。

田野不為所動,穿上鞋子之後便離開了這個家,向著學校走去。

“寄人籬下的感覺是不是很糟糕?”

耳邊突然傳來莫名熟悉的聲音,但是不管如何的回憶就是想不起來是誰說的話。

田野覺得自已一定是犯病了,竟然會有這種奇葩的想法,剛才一定是自已想起以前打過的眾多遊戲片段中的一個讓自已印象比較深的片段而已。

身後的一輛車疾馳而過,顯眼的四個0在車牌號上,那是自已老媽的物件在帶著他們的寶貝去學校。

老媽和老爸是在田野很小的時候離婚的,當時聽自已的哥哥高原說是因為老爸的行業讓自已的老媽沒有安全感,才分開的,不過田野借住家裡看到那個比自已就小兩歲的傢伙的時候就知道了。

這個世界上,想離開的人追求的安全感其實就只是她想要離開而已,只要離開了,哪裡都會是安全感。

田野是高三的學生,他的“弟弟”是高一的學生,二人都是在同一個學校。

今天便是異能覺醒的日子,明明這麼重要的日子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來陪同自已一起慶祝。

經過幾次的轉站之後,學校的校門終於近在眼前。

大概是因為今天是覺醒的日子,場面特別的宏偉,好多的警察都在校門口保護校園的秩序,甚至還有幾名黑色制服的高挑男人注視著學校進進出出的人。

“你叫田野?”

原本以為今天也是一個平凡的日子,但是現在看來不是的了。

冰冷銀白的手銬牢牢的束縛住田野的雙手,在眾多學生的注視下,田野被送上警車。

窗外的風景變化的像是一個時光機器,絲毫不在意路人是否留戀。

“知道我們為什麼把你帶過來嗎?”

審訊室內,一名黑色制服的人嚴肅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田野搖了搖頭。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齊雲霄,執行官。”

齊雲霄說著還將自已手中的執照放在田野的面前,讓田野過目,這不禁的讓田野感覺到好笑。

“叔,我異能都還沒有覺醒呢,你就給我看這個玩意,你覺得我看的懂嗎?”

“這些都是程式。”齊雲霄拿起桌上的一沓子照片攤開在田野的面前,照片內,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帶著一個可憐巴巴的少年在一群警察的注視下,不慌不忙的走向調過來的汽車內。“昨天的時候,你被國際通緝犯劫持,我們想知道你是怎麼安全的回來的。”

田野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的時候那句話是誰說的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我當時眼睛一黑,然後醒來便是在家裡了。”田野甚至還抬起自已的雙手好像是在發誓一般。

“這個傢伙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的手上沾染了200多條人命,我們想要多多瞭解一下他,你是目前和他接觸最多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生還的人。”

齊雲霄默默的開啟桌子下的錄音器。

“他啊,是一個瘋子。”

“瘋子?”

“是的,他開著車在國道上逆向行駛,車速開的比高速最高限速還要多,絲毫不會在意自已的安危,這種只要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會讓自已粉身碎骨的事情,他做的比電影裡面演的還要誇張,好像對於他來說現實的生活才像是一個巨大的電影,而他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演員,自已的戲份結束之後,便會下班休息。”田野說“他喜歡爆炸的聲音,他會用爆炸來宣告自已的到來,然後再把在場的所有觀眾都殺死。”

停頓片刻,田野又好像洩氣一般“除了我,因為我是證明他到來的人。”

嬰兒出生到世界上用哭聲來宣告自已到來是沒有用的,真正能宣告到來的是養育自已的父母,他們給新生兒辦理出生證明,教嬰兒唱歌說話,黃昏也是這樣的,轟鳴的爆炸聲音不能證明他的到來,殺光所有的人之後,也就沒有人能記得在場的是誰。

田野突然嘆氣“這個世界上,總要來證明自已曾經存在過,哪怕是自已一個人。”

審問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一天的好時光全部都浪費在無關緊要的問題上。

學校的異能覺醒已經結束,田野也是無奈,自已再想要覺醒的話就必須重新向學校申請。

田野甩著發麻的手腕“審問就審問唄,還讓我得到了手銬一日體驗卡。”

一輛寶馬三系突然停在了路口。

田野謹慎的看著路口的陌生車輛,對面要是人販子自已可就沒有辦法獨善其身。

默默的拿起角落的一塊板磚,小心翼翼的向著車的方向走去。

“怎麼了,小鬼,你這是想要讓我的愛車報廢啊。”

車窗緩緩下降,黃昏戴著一個墨鏡自認為很帥的擺了一個動作“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田野一臉的迷茫,昨天還是這個傢伙的人質,怎麼感覺今天就是這個傢伙的好朋友了。

車座很柔軟,就好像是坐在自已的床上一般。

“你要帶我去哪裡。”田野一臉享受的躺在座椅上“今天可是因為你,我都進警局了,害的我都沒有覺醒異能。”

黃昏笑著說“所以我現在不是帶你去了嘛”

“你知道我剛才說的是什麼嗎?”田野一臉不解的看向駕駛座上的黃昏“我剛才說我都進警局了,你現在光明正大的來接我,你就不怕他們跟蹤我然後找到你?”

前方傳來一陣譏笑“能抓住我的人不在這裡。”

“這麼說,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能抓住你的?”田野就好像是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黃昏笑而不語,幽暗的校園突然緩慢的出現在田野的視野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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