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習慣了,平時不管林伯英在不在,都幾乎每天來林家,幾個人坐在一起比著學比自已一個人在家學有意思多了,遇上想不出的問題還能互相商量。

只是沒想到夫子剛回來第二天就提問,都沒什麼準備。

電光石火之間,幾人對視幾眼,還是鄭谷先跟著進書房了。

“賀哥兒,夫子考上舉人了,還會給我們上課嗎?”文葆光很擔心這一點,自已已經習慣了林夫子的教育。

之前文葆光一直在文家族學唸書,族學的夫子是文家本家的一個叔叔,教得十分死板。

每天就是教唸書,唸完就讓學生們自已背,嘴上總是念叨著書讀百遍其義自見。

以前文葆光還覺得沒什麼,現在和林夫子學了這一年多,文葆光才體會到該怎麼讀書。

同樣的一篇文章,按族叔的教法,文葆光得學十天半個月。但是林夫子講得深入淺出,鞭辟入裡,講一次文葆光就能背個差不多了。

林夫子經常還讓他們辯論,彼此的想法也在辯論中越辯越明越辯越清。

以前在族學的時候,文葆光經常被族叔罵腦子笨,不是讀書的料。可是在林夫子這兒,林夫子經常誇獎自已有天分有靈氣。同窗們也總是誇他,幫助他。

文葆光覺得有這樣的夫子和同窗,自已再幸運不過了。

所以非常希望林夫子能繼續教他們。可是林夫子已經是舉人了,應該不會再教書了。

這個問題林賀倒是知道答案,“會教的,我爹應該會教咱們到會試之前,會試之後教不教就不知道了。”

主要是,林伯英到時候若是在外地做官的話,“你們到時候也不能跟著去上任啊。”林賀也有點可惜,自已的這幾個同窗真的是人品與學問俱佳,自已作為一個在現代活了二十來年的人還經常能從同窗身上學到很多。

不知該感慨自家老爹會挑學生,還是感慨古代人的早熟呢,現代自已的朋友都上大學了還像個小孩一樣,整天嘻嘻哈哈玩樂呢。

文葆光覺得自已都有點嫉妒鄭谷和林賀了,不管夫子去哪兒上任,這兩位都能跟著去。

林賀沒和文葆光說自家老爹要是考不上就做教諭的事兒。

一方面,林賀還是很希望自家老爹能考上進士當官的,另一方面,沒有把握的事兒,林賀也就不想白白給人希望。

沒一會兒,鄭谷被問的滿頭大汗的出來了。下一個叫的是文葆光。

看鄭谷那累得不輕的模樣,幾人都有點擔心自已。

林夫子很少橫眉冷對地直接罵他們,但是被夫子用銳利的眼睛一看,幾人就害怕。

林賀把自已背的文章在腦子裡回憶了一遍。

以前林賀總覺得自已背書背得慢,現在背得多了,速度也提起來了。

林賀想起上輩子自已是一個文科生,高中背書的時候,老師都是要求從目錄開始背,一口氣把一本書按照結構順下來。

這輩子自已竟然連文科生的天賦都忘記了。

於是這段時間,林賀就在嘗試把學過的幾本書編出目錄,然後按照目錄來背書。

這樣背了一段時間,林賀明顯感覺到自已有了很大的進步。

拿出一篇文章來,林賀可以回憶起是哪本書的第幾篇。

等林賀最後一個從書房出來後,鄭傑和老林頭都回來了。

鄭傑請教了一上午該怎麼辦席,怎麼回禮。信心滿滿,你回來就拿出筆墨紙硯開始寫寫畫畫。

老林頭今天一大早就上山去了,現在回來累的不行,坐在椅子上抿著茶休息呢。

老林頭從知道兒子中舉那天便激動起來,一直到現在都沒緩過來,不過為了不讓人笑話,他現在想笑也是拿茶杯掩住在後面偷偷笑。

老林頭從小就沒吃過一頓飽飯,少年時代就接連喪父喪母,又四處逃荒要飯。

好不容易娶了媳婦生了兒子還是個身子不好的獨苗,沒想到兒子這麼有出息!現在十里八村的誰不羨慕他!

見林伯英帶著林賀出來了,老林頭忙直起腰來。

他已經問到了吉日,就是下個月初三,還有十來天。

到時候要擺臺子唱戲,正好把牌坊立起來。

本來眾人都想著要擺三天的流水席,但是被林伯英一票否決了。

林伯英雖然輩分低,但是現在說話的分量儼然是最高的,幾人都沒有反對。

初三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林伯英好不容易清靜下來,就立馬帶著鄭谷和林賀去了鄭家看望他的岳父岳母大人。

這是林伯英第一次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已能在岳父岳母面前抬得起頭了。

妻子孃家的家境比自已家殷實多了,如果妻子嫁給岳父的朋友家,也不用日日下地勞作,可以安安心心在家做個富太太。

相反小杰嫁給了自已後,每天和娘下地幹活,農閒的時候也會做些針線活貼補家用,日子還不比在閨中的時候悠閒。

因此沒回去岳父家,林伯英總是覺得虧待了妻子,沒臉見二老。

現在自已終於可以給妻子孩子好的生活了,見到岳父岳母心裡也有底氣了。

果然,一到鄭家,林伯英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鄭谷和林賀站在後面提著點心禮物,等了半天也沒人理他倆,尷尬地自已走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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