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

鈕祜祿妃、宜嬪、郭絡羅庶妃因為六阿哥賜名之事特來勸慰允昭。

司棋步履匆匆地走進來稟報:“娘娘,德嬪求見。”

一時間,四個人面色各異。

鈕祜祿妃、宜嬪和郭絡羅庶妃有些驚訝,德嬪來做什麼,德嬪與皇后娘娘並無交情啊,就是晨昏定省的時候來一下坤寧宮。

允昭最是平靜,“帶德嬪過來吧。”

德嬪進殿那一刻,允昭眼皮一跳。

怎麼每次德嬪有什麼事兒,就是這樣的裝扮,顯得弱不禁風、楚楚可憐。

也是難為德嬪了,剛生產完坐完月子,婦人一般是要變胖的,德嬪竟還能營造出這副可憐樣兒。

鈕祜祿妃看了眼就偏頭不看德嬪了。

整天看見德嬪這裝出來的樣子,她煩透了。

“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免禮,賜座。”

德嬪也不入座,跪在地上繼續說道:“皇后娘娘,嬪妾有一事要稟報皇后娘娘。”

“所為何事?”

“嬪妾生產那日,產婆攜藥粉入產房,意欲謀害嬪妾,當日產婆雖已認罪,但嬪妾查出了一個線索,恐怕事情並非那麼簡單,還請皇后娘娘為嬪妾做主。”

“查出來什麼?”

“嬪妾在產婆居處發現了一張手帕,就是這張手帕。嬪妾查過,這張手帕是內務府下設廣儲司的太監所用。”

鈕祜祿妃心生疑惑,內務府太監所用手帕是一樣的,德嬪是如何確定是廣儲司太監的。這麼想著,鈕祜祿妃忍不住問道:“哦?德嬪怎麼知道這手帕是廣儲司的太監所用?”

“娘娘,您看這帕子一角的黑色印跡,這種黑只能是陳放多年的銀飾表面才有的黑,所以這印跡應當是是擦拭銀飾表面留下的那種黑色,或是手指摸過銀飾後再抹到帕子上。何況帕子上還沾了一點兒微不可見的金粉,只能是廣儲司。”

這倒是,內務府能接觸到久放銀飾的太監只能是廣儲司的。

畢竟內務府的太監們不可能有久放的銀飾,若真有,誰會進宮來。

鈕祜祿妃和宜嬪都暗歎,果然包衣家族,內務府有人,這些事兒理得清。

不過是黑色手指頭印兒,這都能查到廣儲司去。

可她們沒想到的是,是允昭暗示的德嬪。

“德嬪先坐吧。”

“司書,拿著這手帕去查證一番。若德嬪所言屬實,再去廣儲司查。”

“是,娘娘。”

“司棋,此事重大,傳令各宮嬪妃即刻來坤寧宮。”

“是,娘娘。”

不一會兒,各宮嬪妃就到了。

宮裡一有個什麼事兒,嬪妃們訊息可靈通了。

端嬪董氏忍不住詢問:“娘娘,召嬪妾等來坤寧宮是有什麼事呀?”

“德嬪發現證據,德嬪生產遇害之事恐怕另有隱情。事關重大,召諸位嬪妃前來一觀。德嬪,先跟大家說說吧。”

德嬪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嬪妃們反應不一。

敬嬪不禁感嘆道:“德嬪妹妹當真是心細如髮、機敏非常呀。”

若是她,就想不到是接觸銀飾留下的黑手印兒。

眾嬪妃忍不住瞥敬嬪。

呵,你還誇上了。

敬嬪這是什麼關注點?什麼腦子?選秀怎麼也不查查腦子。

有沒有可能是德嬪知道後情,然後推測到手帕上是觸控銀飾留下的印跡。

畢竟哪個正常人會去關注那個黑手印兒。

德嬪輕聲回道:“敬嬪姐姐謬讚了,妹妹也是不小心發現的。還好是發現了,不然真是讓禍首輕巧離去。”

允昭見眾嬪妃的臉色有些忍俊不禁。

謬讚,真是好笑。

當真是一個敢誇,一個敢接。

沒讓大家久等,司書便帶著人回來了。

“娘娘,經過查證,德嬪娘娘所言屬實。奴婢去廣儲司查,負責銀飾的太監有兩位,奴婢將掌事太監和負責銀飾的兩個太監都帶過來了。”

嬪妃們看著司書後邊跪著的三個太監。

允昭若有所思地詢問:“哦?那是誰幹的呢?”

掌事太監立馬開口撇清關係:“皇后娘娘,奴才不僅掌管銀飾,還有其他物件,甚少去庫裡。”

“皇后娘娘,奴才的手帕從未丟過,一張張都在呢,不是奴才。”

“皇后娘娘,奴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奴才也從未丟過手帕。”

允昭看著仨人的樣子,首領太監歲數大些,比兩個小太監要胖些。而每個人手指粗細也是不一樣的。

允昭心生一計,“既然都說自已沒問題,小路子,去本宮庫裡拿幾件久放的銀飾和幾張帕子過來。”

小路子和幾個小太監,摁著三個太監的手仿照那帕子上的印跡在乾淨的帕子上摸。

摸完,眾嬪妃都看明白了。

兩個小太監還小,手指纖細,而手帕上的印跡粗的多。

就是掌事太監做的。

此時,掌事太監也大汗淋漓,跪在地上開脫:“皇后娘娘饒命,您不能因為印跡像,就判定是奴才啊。”

“說得好,小路子,可搜了?”

“娘娘,奴才帶人去搜了他的住處,搜出來一小盒金粉,還有產婆的畫像。另外,還有許多銀子。”

“是誰指使的你?若你實話實說,本宮也不是不能留你一條性命。”

“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是一個宮女聯絡的奴才,她讓奴才每次扣下點金粉,然後將金粉和藥粉給畫像上的產婆,讓產婆帶著藥粉去給德嬪娘娘下藥。但是,宮女都蒙著臉,奴才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個宮的。”

“仔細想想,聯絡你的宮女有什麼特徵?你的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自已了。”

太監想了片刻,答道:“她左手上方大概兩寸處有一塊傷疤。”

眾嬪妃一聽傷疤,都有了猜測。

宮女進宮都要保證沒有疤痕,應該是進宮後被主子責罰留下的。

如果說能責罰到留下疤痕的程度,那估計也沒有幾個。

允昭思忖一瞬,就果斷吩咐:“殿內的人不許外出。”

“司書,帶他去暖閣將疤痕形狀畫下來。”

“小路子,帶人去挨個宮查,將可疑的宮女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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