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每日給保成洗腦,允昭開竅
鈕祜祿妃和佟妃見到人的時候,不約而同地陷入沉默。
任誰也沒有想到皇后就這麼大張旗鼓地把人送了過來。
鈕祜祿妃扭斷了一隻護甲,暗歎皇后狡詐。
從皇后暈倒開始,這人就跟開了竅了一樣,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佟妃砸了滿屋的瓷器,才舒服了點。
她真是頭次見把釘子送回到“主子”手裡的,也不怕錯過真正的幕後主使。
不管兩人作何感想,還是認命地全力調查。
康熙聽到李德全的彙報,輕笑了一聲兒。
這魚當真沒白吃。
兒子聰不聰明他不知道,這額娘當真是聰明瞭。
“李德全,去給你主子娘娘點桌魚宴送過去。”
——
晚間,看著送進來的一道道魚,允昭疑惑,“司琴,本宮不是說了,再也不吃魚了!”
司棋快步走進來解釋,“娘娘,是皇上剛賜下的。”
允昭大腦快速運轉,皇上賜宴,不能不吃。
可她一點都不想吃!怎麼辦?怎麼辦!
康熙走進來正看見皇后眼睛只盯著魚,還以為是皇后想吃。
“昭兒想先吃哪個?”
允昭看見康熙仿若看見天神,忙眼神示意司琴她們退出去。
康熙見允昭生動的小表情,不禁好奇,坐在床邊,等著允昭開口。
允昭拉住康熙的一隻手,可憐兮兮地看著皇上,“皇上,是保成喜歡吃魚,我不喜歡的。”
康熙好笑地點點頭,他跟著都快吃吐了。
看來確實是皇兒愛吃魚。
“那昭兒想吃什麼?朕差人給你換一桌。”
允昭立馬喜笑顏開,“皇上真好,蘇嬤嬤會給我做的。”
“說是,說是有助於婦人產後恢復。”
她本來不想吃蘇嬤嬤口中那些個吃食,聽著就難吃。
但是她額娘說,月子坐不好,可是要影響壽命的。
而且身體恢復不好,皇上也不會喜歡的。
一聽這話,她便默默地點了點頭,羞紅了臉。
康熙自然知道允昭口中的產後恢復是什麼意思,只是看著允昭羞怯的樣子有些新奇。
“那昭兒可要好好恢復,朕要檢驗成果的。”
說完還撓了撓允昭的手心。
這下允昭耳朵都紅了,忙鬆開康熙的手,給保成掖被角。
自此,允昭便開始了魔鬼的一個月。
蘇嬤嬤做的那些吃食果真是難吃。三番兩次想讓蘇嬤嬤改改食譜,都被嚴詞拒絕了。
吃食難吃也就罷了,為了身體恢復,還要遭受蘇嬤嬤兩天一次的按摩。
第一次按的時候,允昭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要不是她額娘一直在旁邊安慰說都是這樣,她都覺得蘇嬤嬤是來暗殺她的。
她阿瑪還給她送來了一個專門教習女子的嬤嬤。
她還沒說什麼,她額娘就開始嘀咕,老爺怕不是也失憶了,都生了孩子了,送什麼教習嬤嬤。
允昭立馬樂了,她也好奇阿瑪想幹什麼。
只不過這嬤嬤來了,允昭就笑不出來了。
這嬤嬤姓馬,最擅長的是幫助女子健體塑形。
赫舍裡夫人聽到此處,便想起,閨女上次生產,就備下了,但是被閨女拒絕了。
老爺生氣,她寬慰了兩句。
當時老爺怎麼說來著,一點兒不懂男人的心思,就只能守著尊榮過日子。
說到這,看著允昭眼中的點點亮光,便知道閨女開竅了。
允昭沒想到的是,這健體塑形也不是什麼好受的事。
好在看著逐漸恢復、比以前還要好的身材,心裡舒服了點。
允昭唯一的安慰就是看著變得白白嫩嫩、一天一個樣兒的保成。
如無意外,保成整天整晚都在允昭身邊。
喜愛是真,但更怕保成被送出宮去。
因為連喪五子,康熙覺得宮裡可能養不大孩子,就將吶喇庶妃的孩子送出到大臣家裡養著。
說起來也是奇了,保清從滿月到現在,兩年多了,甚少生病,長得虎頭虎腦的,身體健康的很,比以往宮裡的孩子養得都好。
有一次,太皇太后和康熙提起來這事,還讚揚康熙將孩子送出宮當真是個正確的決定。
從生了保成,允昭就擔心康熙將保成也送出宮去。
允昭也猶豫過,但是她還是覺得沒有人比她更在乎保成的安危。
她要自已養!
於是,保成每天被允昭洗腦。
晚間,又到了洗腦的時間,也是保成一天中最開心的時候。
因為額娘會貼貼,抱抱,拍拍,會和他玩兒。
允昭看著眼眸晶亮的保成,只覺得心都軟了。
如果錯過保成的成長,真是要抱憾終身。
允昭晃著保成的小手,“保成乖,看到額娘這麼開心呀?”
保成緊緊抓住允昭的手。
“對,保成聰慧。”
“保成要每天看到額娘,對不對?”
“保成不要離開額娘,對不對?”
然後把保成放遠一點兒,不抱他,“保成,你要看不到額娘了。”
保成立馬哭了起來。
一個月,保成習慣了額娘每天來這麼一次。只要他哭,額娘就會抱他。
他覺得額娘在和他玩兒,所以非常配合。
玩了一會兒,允昭就哄保成睡著了。
她沒有把握能說服皇上,讓保成習慣她,也是留一條後路。
她能看出來,皇上非常在乎保成,也一定會考慮保成的感受。
從賜魚宴之後,允昭就沒再見過康熙。
畢竟月子期間,她自已都不忍看自已的樣子,自然也不願皇上看到。
哄保成睡著後,允昭便去洗澡了。
天知道,她一個月不洗澡,快瘋了。
“明日晚間的佈置和衣服可準備好了?”
司琴想到那些東西,不禁有些感慨,娘娘當真是變了。
一年前,如果有人告訴她娘娘要準備這些東西,她定是死都不信。
“準備好了,娘娘。”
保成滿月,皇上應該會到坤寧宮。
她一定要說服皇上,打消把保成送到大臣府上養的想法。
想到司書打探的訊息,不由心裡一沉。皇上還未有明確的表示,應當是還未決定。
一個月以來,皇上也從未談過這事,想來心裡定是猶豫的很。
畢竟連喪五子,她懂他心裡的糾結。
只能寄希望於明晚,皇上能聽進去她的話,能考慮她和保成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