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坤寧宮的動靜,都是知曉的。昨晚怕是沒幾個嬪妃能睡著。

鈕祜祿妃壓下心裡的酸澀,正色道:“皇后娘娘,您差人送過來的奴婢,臣妾多番探查,這奴婢是張氏買通的。”

“這奴婢家中弟弟嗜賭,欠了鉅額銀兩,這才被張氏買通。臣妾派人去她家中探查,情況屬實。此外,還找到了張氏的銀簪。據指認,是張氏的丫鬟月琴給的。”

佟妃聽到鈕祜祿妃的話,面色稍露驚訝,遂也開口:“皇后娘娘,臣妾也已查明真相,那太監是張氏指使的。”

“臣妾趁人不備,探查過張氏的宮殿,確實查到了與那太監所攜帶藥粉一樣的藥粉。根據太監所言,是張氏的丫鬟月琴給的。”

“臣妾查月琴的行蹤,確實是對得上。”

允昭聽到兩個人的說辭,“既然這樣,司書,帶人去搜宮。另外,把張氏和月琴帶過來。”

“司棋,將各宮嬪妃請到坤寧宮。”

殺雞儆猴,沒有猴,殺雞有何用。

嬪妃們入門看到鈕祜祿妃和佟妃二人,便知道是為皇后娘娘生產遇害一事。

不過片刻,司書就帶人回來了。

張庶妃一臉憤怒:“皇后娘娘,不知奴婢犯了什麼錯,要這樣對奴婢?”

允昭摸了摸護甲,抬頭看著張氏:“既知本宮是皇后,不知道要行禮請安嗎?”

張氏猶豫了下,還是行禮問安。

允昭也不叫起,“鈕祜祿妃,佟妃,你們說一下所查的情況。”

鈕祜祿妃和佟妃說完,滿宮嬪妃都覺得張氏算是完了,不管是不是張氏,鈕祜祿妃和佟妃既開了口,為了撇清自身,也得是張氏。

何況張氏確實是有動機。這宮中誰人不知張氏恨皇后。

張氏目露驚恐:“皇后娘娘,冤枉啊,絕不是奴婢。奴婢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害皇嗣啊。”

允昭看向司書,“查得如何?”

司書將一布袋子奉上,“娘娘,從張庶妃宮中搜出一布袋,其中的粉末與投入坤寧宮水中的粉末一樣。”

張氏看著地上的布袋,驚恐非常,“皇后娘娘,奴婢不知道這是什麼,定是有人陷害奴婢。”

允昭看著張氏的神情不似作假,“傳月琴進殿。”

月琴一進殿,就跪倒在地:“皇后娘娘開恩,我家小主一時糊塗,鬼迷了心竅,這才陷害娘娘。請皇后娘娘開恩,饒了我家小主吧。”

張氏看著月琴的做派,“你這賤婢,本小主何時陷害皇后娘娘了,你休要汙衊本小主。”

月琴眼淚直流,“小主,已經查到證據了,您就不要再多說了,無用啊,所幸皇后娘娘無事,皇子也平安誕生了,您就認了吧,皇后娘娘定能饒恕您。”

看著陷入狂怒中的張氏和一副真心勸諫主子的月琴,允昭若有所思。

若說傳傳閒話,張氏能做出來。

可要說買通下人在宮外買藥粉,再命太監長期投到坤寧宮的水流中。張氏怕是沒這個腦子,也沒這麼大能量。

那投放藥粉的小太監,在她宮中多年,絕不是張氏能沾染的。

可一應證據俱全,張氏無從抵賴。

這背後,必然有其他人。

“張氏,謀害皇嗣,以下犯上,本該嚴懲。但念及公主年幼,禁足宮中,永世不得出。”

到底是皇上第一個女人,摸不準皇上是否對她有點兒特殊的心思。何況她和保成無事,她也不能太過分了。

回到寢殿,允昭換上常服,淨了面,才覺得舒爽了些。

“司書,嚴審月琴,本宮要知道月琴背後站的到底是誰?”

司書點頭應是,忍不住詢問:“娘娘,您不懷疑鈕祜祿妃娘娘和佟妃娘娘嗎?”

“懷疑啊,但本宮更在意有沒有其他人參與。”

“無論是在家族的立場上,還是在個人的角度,鈕祜祿妃和佟妃,都會視本宮為死敵。”

所以,鈕祜祿妃和佟妃是已知的敵人,她怕的是有她不知道的敵人。

鈕祜祿妃和佟妃查出物證人證,她並未懷疑,畢竟司書查到的也是如此。

她懷疑的是月琴背後的人。

司琴匆匆走進殿內,“娘娘,皇上賜死了張氏,及其左右之人。李公公已經去行刑了。”

允昭沉思片刻,“司書,本宮記得你說張氏的貼身丫鬟是同張氏一同長大的,到年紀了,本想出宮,因老母病重繼續留在張氏身邊。”

“是,娘娘,這丫鬟名月兒,老母吃藥耗費頗多,一斷藥必是無法維繫生命,又無親族接濟,月兒只能選擇留在宮中,為老母賺藥錢。”

“走,去看看張氏。”

允昭走到張氏院中時,果然聽到張氏的叫喊聲,從喊冤到咒罵她,咒罵鈕祜祿妃和佟妃。

這就是無腦張狂的後果,畢竟是自已把自已送到人眼前做靶子的。

跟著司書進到月兒的房間,就看到一個目光渙散、雙眼無神的丫鬟。一身丫鬟的衣著,沒有多餘的裝飾,可見是將錢財都送出宮了。

允昭看了眼司書。

司書會意,“月兒,你在想什麼?”見月兒沒有反應,又繼續問:“你的老母纏綿病榻,你可想做些什麼?”

聽到老母,月兒的目光才凝聚了些,抬頭看向司書,邊哭邊說:“已經被皇上賜死了,我什麼都做不了了。”

“你老母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表現了。”

“除此之外,你沒有別的機會了不是嗎?”

月兒稍作思索,這才有了精神,迅速爬到允昭跟前,“皇后娘娘,小主雖然對娘娘懷恨在心,時常咒罵,可真的沒有做那些事兒啊”。

“人證物證俱在,不是張氏,又是誰呢?”

“皇后娘娘,奴婢自小伺候小主,小主絕沒有這樣狠毒的心思,而且要做些什麼,小主不會繞開奴婢,去找月琴,月琴背後一定是有別人。”

司書出聲提醒,“月琴咬死了是張氏指使的,你想想往日這月琴可有異常之處?”

月兒沉默片刻,“奴婢有一次去給小主拿膳食,無意間看到月琴和承乾宮佟妃娘娘的二等丫鬟翠湖說話,第二天月琴便用上了新胭脂。”

允昭覺得不對勁。

那太監指認是佟妃,若真是佟妃做的,不可能讓太監指認她。

那丫鬟指認鈕祜祿氏,倒像是佟妃吩咐的。

陷害張氏的人證物證俱在,多查幾日便可知。難道是為了混淆視線,被冤枉,去皇上跟前賣慘,這倒像是佟妃的做派。

事實當真是如此嗎?

“娘娘,皇上傳令要到坤寧宮用晚膳。”

允昭點點頭,“回坤寧宮,司書,嚴審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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