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菱又梗著腦袋硬著頭皮和馮曼姝、江聽雪坐了許久用餐完以後才被放走。

長寧苑裡。

江聽雪皺著眉頭:“母親,你看到她那副炫耀的樣子了嗎?”

說著便學著江元菱方才將手腕伸出袖子,撇著嘴向馮曼姝表達自已的不滿。

“好了,再怎麼說她也是幫了你的忙。”

“什麼啊?我看她倒是開心得很。”

“能不開心嗎,你還沒看見他們坐來的馬車有多豪華呢。”

江聽雪的嘴撇得更深了。

她本以為江元菱替嫁過去,就算是傅家不找江家的麻煩也一定會給江元菱暗中使絆子,但是她沒有想到傅家對江元菱這般重視。

傅言塵則是在前院陪著江永年用餐,然後便是站在前廳等江元菱,見她領著翠柳回來,便同江永年告別回府。

傅言塵伸出手,江元菱很自然地扶著他的小臂就上了馬車。

夫妻倆面對面坐在馬車的車廂裡。

完全沒有在意躲在江府門後一直盯著他們的江聽雪。

傅言塵的體貼,她在陸昊嘉那裡從來都沒有體會過,再加上她看見了馮曼姝說的那輛馬車。

在她看來豈止是豪華,簡直就是奢侈。

不過那上面的珠寶點綴好喜歡。

望著馬車不斷遠走,江聽雪氣憤地跺了跺腳……

江元菱歪著頭靠著車廂壁。

“你很累?”

江元菱聽出來傅言塵的語氣輕輕,彷彿怕打擾到她。

她點了點頭。

“母親為難你了?”

“啊?”

江元菱一時沒有想明白他說的母親是誰。

“侯夫人。”

“哦,也沒有,就是應酬這些的最累人了。”

“也是。”

傅言塵沒有再說話,江元菱也不明白這一句“也是”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確實覺得疲累,於是微微閉上了眼睛,馬車晃晃悠悠,不知不覺間江元菱已經開始迷迷糊糊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身邊有動靜便微微睜開了眼睛,正巧看見傅言塵俯身看著她。

她不自覺地身子往後仰了一點:“你……你要幹什麼?”

傅言塵勾了勾嘴角,拿起手中的軟枕遞給她:“諾,我看你的腰懸空著,應該不舒服,墊一下。”

江元菱在這個距離能看見傅言塵的睫毛根根分明,陽光灑上去投下了一片陰影,她沒來由地覺得自已的耳朵燒了起來。

她伸出手接過軟枕,笑著道:“謝謝。”

“不用客氣。”

傅言塵抿了抿唇:“跟我不用客氣。”

江元菱抬眸看著傅言塵好看的眼睛,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一下傅言塵的頭:“好。”

“你……”

傅言塵和江元菱都被這個舉動驚呆了。

江元菱:“……”為什麼要做這個動作?

傅言塵:“……”她怎麼了?

江元菱瞬間坐直了身體:“不好意思,冒犯了。”

傅言塵伸出手也摸了摸江元菱的頭:“沒關係,扯平了。”

兩人相視一笑。

江元菱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正襟危坐:“我想開個繡坊。”

“你想開繡坊?”

江元菱點點頭:“我想自已賺點錢。”

“你沒有錢花嗎?”

傅言塵的臉上寫滿了不理解。

“嗯……有,但是我想賺更多的錢。”

傅言塵:“……”不是很理解。

“開繡坊前期投入較大,最好是能找到可以直接接手的繡坊,裡頭繡娘、工具什麼的都是現成的,也會有一些固定的客源,我幫你留意著這類,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

“嗯,謝謝。”

江元菱沒有想到自已不過是隨口一提,傅言塵就能想得這麼周全,她抬眸感激地看了一眼傅言塵。

對他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

想要開繡坊最主要的就是啟動資金,好在江元菱現在把嫁妝拿在了手上,馮曼姝照著江聽雪的標準給江元菱準備的嫁妝,所以她不用擔心錢財的問題。

地點就交給傅言塵,他在京城土生土長,比較熟悉各個地段,所以交給他,她非常放心。

江元菱在現代雖然只是一個小職員,但是她也同許許多多的人一樣幻想過自已辭職開一家店的情景,現在願望邁出了第一步,接下來就是繡坊的展品問題。

做買賣自然是要將東西賣出去,那就要讓人家有買的慾望。

漂亮的展品是必須的。

穿越過來的日子她已經將原主的繡工掌握得差不多了,只要加上一些創意,她相信一定會在京城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

回到寧霄苑,她就交待翠柳將她的嫁妝單子拿過來。

“是。”

翠柳在侯府的時候已經知道了馮曼姝現在是拿不走這些嫁妝了。

她由衷地為江元菱開心。

之前還以為成親以後就要還回去,現在好了,在傅家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少夫人好歹有些銀錢傍身。

哦不對,與少夫人相熟的當然還有三少爺。

昨日她還見三少爺江少夫人橫腰抱起的呢。

嘿嘿。

馮姝曼為了侯府的面子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嫁妝裡不僅有萬兩的銀票,一堆的田產商鋪,還有不少大家的名畫墨寶。

江元菱看著這個單子不禁得兩眼放光,她壓抑住自已的欣喜,挑出了所有商鋪的房契。

其他的還是交給翠柳:“仔細收著,不能被旁的人拿出了。”

翠柳當然知道這些東西的重要性,她鄭重地朝著江元菱點點頭:“放心吧少夫人。”

“去吧。”

翠柳離開以後,江元菱自已動手研了墨畫一些繡樣。

好在她學生時代毛筆字寫得不錯,所以現在拿起毛筆不至於生澀。

開繡坊無論是做擺件還是衣裳,除了面料,這些山水花鳥的樣式是最關鍵的了。

這世上的人大多喜歡新奇的玩意兒,最好是我有你沒有,那才能顯得獨特雅緻。

江元菱把畫壞的紙張拿起擱在一旁,重新又鋪上了一張潔白無瑕的宣紙。

有了剛才的鋪墊,這一張紙上的花樣可以說是行雲流水。

江元菱覺得自已的狀態極好,已經專注於作畫,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傅言塵的到來。

“咳咳。”

江元菱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思緒,就連手上的毛筆都將宣紙打黑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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