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說明來意之後,老漢便說:“你算是問對人了,老漢我是這個村的村正,這幾年打仗,別說斧頭了,鐵釘能找到一個都算是稀罕,一個村子也就允許留一把斧頭和截木,其餘的你就別想了,拿去用吧,當心著點用,用完趕緊拿回來啊!”

老漢說的截木就是楚二現在手裡的那把鋸子,楚二尋思著這名字還挺形象。

村子後面不遠處就有一片林子,楚二連砍帶鋸放倒了一棵碗口大的槐樹,累的氣喘吁吁,楚二一時懷疑是自已太虛了,還是斧頭太鈍了?

難道是這麼些年光逃亡了,身子骨跑虛了?

也是,雖然有點肌肉但是不多,無他,餓的。

楚二休息了一會兒,把槐樹給截成了幾段分別拖回去。

前世雖然沒做過木匠,但是關於榫卯結構倒是興趣之餘研究了一番。

沒有釘子那隻能用卯榫結構了,目前能做的也就是椅子,桌子,板凳之類的,也算是給新家添置點物件。

難的就是將木頭鋸成片,先用炭筆打好線,然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槐木鋸成了片狀。

恰好村正剛巧路過,老漢笑呵呵的說:“小夥子,有把子力氣!”

“這片槐樹林的槐木可以說是遠近出了名的硬實,能把它截成片也算是你的能耐。”

楚二一頭問號:“我還尋思著找一找其他鬆快的木料,哪知放眼望去只有槐樹。”

村正接著道:“說起來這片槐樹林也有大把年頭了。”

“在我還小的時候這片林子還能看到其他的樹,也不知何時起,就只有槐樹了。”

“說起來也是一件怪事,興許其他樹都被砍來當木料了,畢竟槐樹硬實,一般人沒把子力氣做不了這活。”

楚二覺得也是正常,或許生物競爭優勝劣汰也說不定呢。

處理好木片之後,接下來就是打銜接孔,做榫卯,將圓潤周正的樹枝截好做腿,剛剛處理的片做面兒。

“敢問村正,有沒有可以打孔的工具?”

“你小子就別想了,幾年前村子裡還有一個木匠,他興許有。”

“不過後來被招去前線了,工具就是他吃飯的傢伙,也被一併帶走了,到如今人都沒回來,怕是已經沒了!”

楚二無奈,只能用繩子來固定,所幸這種樹皮和桑麻編的麻繩還不至於太稀缺,每家每戶倒是備的有。

雖然沒有實際的木匠經驗,但是前世各種影片看的不少,倒也有模有樣。

村正看的眼前一亮道:“小哥,不如這樣,我看你對做些傢什物件還挺拿手,以後你就當我們村的木匠吧。

平時給鄉親們做點座椅板凳的,我們就各家兌吧點糧食作為交換。

你就趁著這段時間天氣好就把林子旁邊的荒地給開墾一下,開多少都算你的,種得糧食在地裡,等有了收成也算是真正的立住腳了。”

“你看老漢我這個想法可行不?”

楚二一聽知道這是村正有意幫他,於是站起身來真誠的給村正鞠了躬:“小子在此謝過村正。”

老漢點了點頭:“以後不用這麼生分,我姓王,你以後喊我王叔就行。”

“好嘞,王叔。”

接下來楚二又做了個長方形的木盒子,村正道:“這是做土坯的模子吧!”

“哈哈,被王叔看出來了,我打算做些土坯出來,把院牆重新翻修一遍。”

做土坯需要摻入茅草更加緊固,村正便道:“我家還有兩垛茅草堆,往日裡做飯引火用的,你需要的話儘管去取就行。”

“王叔,咱們這能不能找到沙子和石子?”

“你要沙子和石子做什麼用?這個可不好找,誰有那個力氣去開石啊,倒是有沙子,燕京護城河裡面有河沙,不過此去幾十裡,怕是不好弄來!”

楚二無奈,此時此刻異常懷念前世便捷的生活了,如今找不來沙子石子,更別想肯定也沒有水泥。

鋼筋混凝土肯定是不存在,混凝土也沒指望了,無奈只能取其次,用水和泥摻合著茅草做些土坯了。

勝在還有茅草,剁碎了摻合泥裡,增加土坯的韌性。

拿桶去村口的小溪提了幾桶水,打水時發現居然溪水岸居然有一片竹子,清脆粗壯,個個挺拔,異常的精神。

楚二眼前一亮,有竹子還用什麼木頭啊!抄起斧子就掄。

“彭”的一聲僅僅裂了個小豁口,楚二陷入了沉默。

肯定不是自已虛,是斧頭太鈍了!

最終還是堅持砍了幾根細和粗的,這樣桌椅板凳和房梁就有著落了,甚至還能做屋脊的瓦片。

經過了四五天的光景,院牆已經宣告完工。

做出來的竹椅竹凳異常的結實,期間被鄉親們拿吃食換走了一些,紛紛誇楚二手藝好。

再配上楚二那種像是被放逐的憂鬱氣質,沒少招村裡的寡婦調笑,就連村裡的姑娘來拿板凳座椅的時候都悄悄紅著臉看。

楚二雖然相貌並不出眾,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見過了前世21世紀的世界,在看這裡的一切都很平淡,所以顯得從容不迫。

但是在其他人眼裡透露出的就是一種超脫塵世的感覺。

值得一提的是這幾天需要大量的竹子,經過這幾天不斷的砍伐竹子,身體居然一天比一天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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