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季玖瀾玖爺的名聲,又響亮了些
身體乏得很,季玖瀾吃完飯就在房間休息,船上的事都是祁煜去處理。
四下巡視一圈,一切正常。
甲板上還有不少人望著吊著的韓思思指指點點,一頓臭罵。
韓思思被綁得死死的,身手上勒出的青痕在烈日下灼燒得厲害,疼得她哽咽的嗓音都嘶啞了,也沒人理會。
望著底下巡查的祁煜,拼命掙扎。
但自始至終,祁煜都未曾抬頭看一眼,韓思思無比絕望。
趙經學倒是一直陪著,但也未曾幫她說情。
一同長大的情分也就到此為止了!
“主子,船長說看著天氣可能要下雨,讓我們提前關緊門窗,做好準備。您看這韓思思是不是要放下來!”
一聽要放下來,已經沒有力氣的韓思思瞬間來了精神。
只是下一瞬的話讓她跌入谷底。
只聽祁煜冷聲道:“不必!”
李陽讓侍衛交代好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情況,將船外的乘客都帶回大廳,或者讓他們回自已房間待著。
不少乘客不明所以,跟著指示回到自已椅子上坐下,繫好安全帶。
船上,櫃子、餐桌等都是固定住的。緊閉門窗,拿掉上面擺放的物品便可防止撞擊...
侍衛守著大門口、窗戶,各個緊要關口。抓緊隨處可見的扶手,已經做好遇上風浪的準備。
“轟隆!”
一聲巨響,天空一聲驚雷嚇得眾人一愣。
大雨說下就下,狂風驟雨,甲板上沒一會就溼透了。
不過船外圍欄排水很好,雨水不會堆積。
狂風捲起風浪,商船晃晃蕩蕩,眾人趕緊抓緊前排椅子後背,還不忘再次確定安全帶的牢固性。
“這玖玖商行的船就是不一樣,還有專門固定身體的東西呢!”
“看你是第一次坐這個船吧!玖玖商行的船那可是最穩固的,你看看外面下著這麼大的雨,這商船也能安全航行!咱們在路上的時間不會耽擱太多,比馬車方便多了!”
啟滄國各個較大的郡都有河流或者連著海,玖玖商船都能抵達。
他們不管去哪,透過玖玖商船抵達大城鎮,再坐馬車去自已要去的小地方能節省不少時間。
方便又快捷。
“這也太厲害了,這是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聽說都是玖爺想出的辦法。還和朝廷都取得了相互合作的機會,上船之前需要使用者籍文牒或者婚書等證明身份的東西,由玖玖商行統一記錄提交到官府,省了我們還要跑一趟官府!”
出行在外,都是要和官府報備的。
乘坐玖玖商行可以省去他們不少事情,而且比他們自已去辦理還速度。
“原來咱們上船之前填報的資訊是交去官府的啊!怪不得記錄得那麼清楚!”
“那可不,除了商船,玖玖商行的其他生意也是無人能比的!就比如在玖玖商行做工的夥計,還有什麼獎金,補貼。對了,還有保險!”
“保險是什麼?”
“就是商船若是出現意外,船上的夥計可以得到不少補償,若是不幸遇難,就會補償給他們的家人....”
這份待遇目前只有商船的員工才有。
“...”
七七八八的傳言,季玖瀾玖爺的名聲,又響亮了些。
連手底下的夥計都能誠心對待,如此為大家著想,當真讓人佩服得緊。
被迫留在一樓大廳的趙經學望著窗外,不免為自已哀嘆。
他這幾年到底是錯過了多少奇聞軼事。
越發覺得玖爺這個稱號,堪當其任。
若是能早點遇見,該多好!
趙經學舒展眉頭,他想,他有了想要做的事情,也有了想要追求的目標。
*
祁煜在一樓巡視一圈,又去了貨艙。
趙經學盯著那消失在門口的身影,沉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啊,長得好生俊俏!”
“勸你趕緊打掉那不該有的心思,那時煜公子,玖爺的相公。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
“玖爺的相公?看著也沒什麼本事啊!”
“反正你別惹麻煩,忘了船外還吊著個人嗎?”
這一提醒,還想八卦的好奇者,趕緊閉嘴。
誰想大暴雨的天氣被吊在桅杆上。
在玖玖商行船上,就得守他們的規矩,不然...後果自負。
趙經學聞言,不由得失笑。
沒什麼本事?
他倒覺得那個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尤其他察覺到有別的男人的視線落在玖爺身上的時候,那散發的冷氣,比地獄惡鬼都還要陰寒浸人。
不過...玖爺值得這麼對待。
海上的天氣就是瞬息萬變,暴雨沒持續一會,便又停了。
轉眼間晴空萬里。
韓思思暴曬之後又淋雨,季玖瀾下樓閒逛的時候讓人放下來。
“以後最好想想,自以為是的後果,是否承擔得起!”
給了一次機會不可能有第二次。
季玖瀾看向李陽交代道:“以後這個人,不準乘坐玖玖商行船隻!”
“是!”
趙經學顧不得其他,趕緊脫下外套將人抱起,道了聲謝,抱著人回了房間。
韓思思的傷口他沒法處理,男女有別。
何況韓思思還是那般計較的人,估計又會拿此說事。
算著時間,也快到安武郡了。
安武郡
商船停靠港口,不少乘客拿著自已行李陸續下船。
李陽指揮著侍衛注意客艙情況,季玖瀾和祁煜靠在三樓欄杆邊上。看著下船的行人陸續離開。
趙經學揹著昏迷的韓思思,出了甲板,回頭望向三樓那一處靚麗的風景。
沉下眼眸,快速離開。
港口靠岸不會停留太久,沒到站的乘客,沒讓他們下船。
趙經學踏進街道,回到熟悉的地方,卻覺得已經回不去了。
不再停留,先送了韓思思去醫館。
找人通知韓家,等韓家來人,才回家請罪。
父親聽到事情緣由,嘴上責怪不少,但心裡也知道兒子做法是對的,只是有點不相信。
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轉眼間似乎像變了一個人。
也或許是他們從未了解過韓思思的為人。
和趙經學想的一樣,韓家知道前因後果,並未責備韓思思,反而是將一切罪責堆到他身上。
他坦然接受了,畢竟是將人帶去溪州城的。
但,他不後悔自已的選擇,也慶幸此番出行的所見所聞。
沒兩天傷勢剛有點見好的韓思思便來到趙家,請趙經學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