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本能》

這…………，我…………，到底是怎麼了………？

——回到公寓之後，我身體裡那股莫名其妙的亢奮感又來了。

——一開始我嘗試用抓椅子把手的方法緩解內心的躁動，但椅子的硬度屬實讓人不敢恭維。我一稍微用力便將其捏的粉碎。

——不得已，我只能死死握住魔戒劍的劍鞘。

“你這樣做遲早被自己逼瘋”腦子裡又響起了熟悉而陌生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

我？我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就把我當做一個偶爾會出現，但是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摸魚狀態的路人甲就行了。

所以剛剛不停挑唆我攻擊希耶爾的人……，就是你？

嗯，是啊，怎麼了？

你這雜碎！有本事你就滾出來和我一對一……！

大可不必如此炸毛，而且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是我想控制你去攻擊她的一樣。

呃……………啊！

——強烈的飢渴感突然衝擊了我的大腦。

嗯~看來你也察覺到了。

有………，有死徒……！

這個位置………，志貴…………，家………？

是啊，有死徒，我們該怎麼做？

——該怎麼做？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殲…………滅…………！

沒錯！殲滅他！粉碎他！讓這些廢物見識一下，何為真正的戰士！

之前因為你這蠢貨的優柔寡斷導致丟了一個不錯的餌食。

好在現在來了替代品。

希望這個餌食……，能稍微讓我盡興一點！！

死徒………，滅殺……(拔出魔戒劍)！

看來這傢伙已經亢奮的神志不清了，不過這也沒辦法。

畢竟碾碎敵人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

戒律？

道德？

立場？

職責？

這些東西跟戰鬥比起來算的了什麼？

我已經厭倦了欺壓弱者的日子了……，你也一樣吧，程天歧？

不對哦……，現在應該叫你，鷹皇騎士 王牙

——菲尼克斯握著魔戒劍神情恍惚的走向了遠野家旁邊的森林。

——與此同時，遠野家的住宅裡。

好累……………………。

疲軟的癱倒在床上，遠野志貴已經幾乎完全失去行動能力了。

人累，心更累(嘆氣)。

愛爾奎特突然就神經質的跑到了學校裡，不過看在她勉勉強強說清楚緣由的份上，我就不和她計較了。

反正就算是計較了多半也沒啥卵用(捂臉)。

最後我和她也沒找到菲尼克斯，根據愛爾奎特的說法，菲尼克斯的衣服材質很特殊，能夠遮蔽掉周圍人對他的認知，而且菲尼克斯使用的是魔導力而不是魔術迴路中的魔力，她也沒辦法透過自己的特殊手段找到他的蹤跡。

最後，我和她在大街上閒逛了一段時間後就分開了。

還有乾有顏那傢伙………，下次見面時你最好存夠力氣，不然我絕對要勒斷你的脖子。

不過……，最近確實有些…鬆懈了？

自從認識菲尼克斯之後，死徒的活動是越來越弱了，有時候跟愛爾奎特逛遍五條街都找不到任何死徒的蹤跡。

羅亞被菲尼克斯重創之後更是幾乎銷聲匿跡了。

不過根據愛爾奎特的說法，現在還是能確定他在這片區域中。

幾乎完全斷了線索呢…………(捂臉)。

學姐最近似乎也沒怎麼來班上了，看來學生會長的工作確實很忙。

說起來………，菲尼克斯最近和學姐走的挺近呢。

他們兩個人在學校裡幾乎是形影不離，每次菲尼克斯(我猜他應該是獵魔去了)不在學校時都是學姐幫他處理各種問題，甚至還有代課的情況。

而且我的身體從上次被他治療過後明顯好轉了不少，貧血的跡象比以前要少了很多。

魔戒法術真是種神奇的術式，不知道他的這種法術跟學姐的魔術那個更厲害。

算了，先休息吧，這難得的獨屬於我的安寧可不能浪費啊(閉眼)。

…………………………盯。

“嗯？”剛閉上眼睛，志貴頓時察覺到了一股懷著殺意與敵意的視線。

扭頭看向窗外，一隻有著血紅色瞳孔的烏鴉正盯著他。

“又見面了，人類，上一次可真是承蒙你照料了”散發著不祥氣息的烏鴉凝望著遠野志貴。

不想這片區域化為一片焦土的話，就一個人來後山跟我堂堂正正的一決勝負吧吧。

——說罷，烏鴉便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弗洛夫？！

怎麼可能？

那傢伙應該死了才對啊？

他讓我一個人去後山找他，很明顯就是想殺了我………。

然而現在我沒辦法拒絕他，因為我見識過他的能力。

只要他想，這片區域會瞬間被化為一片火海。

到時候自己，秋葉、琥珀和翡翠都必死無疑。

就算去一個去見他這種行為等同自殺，我也絕對不能讓秋葉他們因為我而陷入危險。

——拿出彈簧刀，藉助窗戶順勢滑到了下方的草叢裡。

對不起，秋葉……，今晚上我恐怕不能遵守和你的約定了。

——隨後，遠野志貴深吸一口氣並全速趕往了後山的森林。

——死徒的警告讓他完全不敢停下來哪怕一步，因為他不清楚死徒什麼時候會對遠野家發起攻擊。

嘭———。

唔啊……………！

哎？志貴？

愛爾………奎特？

狂奔著的遠野志貴，完全沒注意到轉角處的愛爾奎特，因此不小心跟她撞了一個滿頭懷。

愛爾奎特！弗洛夫他………！

死了哦。

啊？

愛爾奎特淡淡的對我笑道，彷彿弗洛夫的死亡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不過仔細一想也確實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他被我貫穿了死點，根本不可能還活著，可剛剛警告我的烏鴉所發出的又確實是弗洛夫的聲音。

“愛爾奎特，我的意思是，那傢伙死而復生了”遠野志貴認為愛爾奎特似乎沒有懂他的意思。

我明白你想什麼，但他現在已經死了哦。

死了………？

“自己剛剛在家裡被弗洛夫警告要去後山找他，這才過了不到20分鐘，他就死了”遠野志貴這樣想著。

那個……，這件事是你乾的嗎？

嗯？

我是說，殺死了弗洛夫這件事。

…………………(搖頭)。

你看那邊。愛爾奎特指著不遠處的森林。

嗯………。

——順著她的指示，我緩緩將視線移了過去。因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全力奔跑的路上，我甚至都沒發現眼前的景象有多麼誇張。

——金色的火焰卷地而起，整片森林都化為了一片火海。

那是……………烈火炎裝？

走吧志貴，待會兒警察來了，我們可就脫不了身咯。

好……。

莫名其妙的感覺有些尷尬，自己都抱著必死的覺悟跑過來了，結果敵人就這樣被菲尼克斯殺了。

“這誇張的火焰，以及菲尼克斯平時對待死徒的態度，恐怕弗洛夫已經死無全屍了”遠野志貴這樣想著。

——不久之前。

——弗洛夫看著肩上的烏鴉，輕輕的撫摸著它的頭。

來吧，人類，與我堂堂正正的對決一次。

“對決？你們這些汙穢之物居然也會用這麼正式的臺詞”神秘的黑衣男子從樹上一躍而下，並順勢丟掉了自己的劍鞘。

伴隨著他的起身，四周的空氣開始不停的顫抖。

你是？弗洛夫詫異的看著面前這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神秘劍客。

不是因為他的穿著比較引人注目，而是因為這個人類給了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與之前那個人類不同，這個人類不僅擁有著純粹而強大的實力，他身上的武裝更是洋溢著誇張的淨化力量。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身份(架劍)。菲尼克斯擺好了架勢，冷冷的對弗洛夫說道。

你是聖堂教會的………。

嘭——！

還沒得死徒完話，漆黑的騎士便全力對其發起了攻擊。

哐當——。

“真是粗獷，人類的戰士都這個德行嗎？”在菲尼克斯持劍劈過去的時候，弗洛夫猛的將自己的騎槍橫在身前架住了他的攻擊。

——魔戒劍與巨大騎槍碰撞所產生的震盪波將兩人身邊的樹木盡數粉碎。

騎槍(施壓)？

見慣了太多武藝不堪入目的死徒， 他的反應速度和力量不由得讓我感到眼前一亮。

原本以為死徒是一群仰仗異能的弱者，但這個死徒卻完全不一樣，他擁有著嫻熟的戰鬥技巧以及出色的臨場反應。

呵呵呵……，這可真是………中大獎了啊。

“埋葬機關？”弗洛夫全力擋住了菲尼克斯的攻擊並警惕著他的劍。

你們很喜歡埋葬機關嗎？怎麼每次跟我交手的時候都會這麼說。

“喜歡可談不上，只是在我的認知裡，只有聖堂教會有這種危險而又來歷不明的武裝”弗洛夫猛彈開了菲尼克斯並揉了揉自己被震的有些發抖的右手。

嘭——！

——伴隨著樹木碎裂的聲響，第二輪戰鬥已經打響。

菲尼克斯借用身邊的樹木於空中呈斜一字型斬向了弗洛夫的脖子。

“不錯的速度”在劍刃即將到達脖頸之前，弗洛夫輕輕偏頭躲掉了斬擊並雙手持槍猛的將槍身甩向了菲尼克斯的頭部。

菲尼克斯猛的用左手擋住了弗洛夫這沉重的一擊。

“真是讓我大吃一驚，沒想到死徒裡也有以武藝見長的存在”菲尼克斯用左臂死死的頂住弗洛夫的長槍，持劍的右手卻沒有對其發起攻擊。

“試探攻擊就到此為止吧？這種程度的戰鬥……，簡直和過家家一樣”菲尼克斯猛的甩開了弗洛夫的長槍，並用右手轉起了劍花。

“過家家？”弗洛夫架起長槍，猛的刺向了菲尼克斯的心臟。

而菲尼克斯一劍將長槍挑開，隨後便對死徒發起了狂風暴雨般的斬擊。

死徒吃力的用騎槍招架著菲尼克斯的攻擊，同時尋找著能反擊的機會，但騎槍天然的長度優勢在這個時候反而成了麻煩，敵人的出劍速度太快，以至於他連抬起槍頭的時間都沒有。

哐當—！

終於，在暴雨般的斬擊下，弗洛夫的長槍被迫脫離了雙手。

“還要準備藏多久？”菲尼克斯這樣想著，同時擊飛了弗洛夫的騎槍猛的斬向了他的脖頸。

乒——！

“有意思，那就讓我來試試你的實力吧”弗洛夫不知從何處喚出來一把漆黑的長刀，與菲尼克斯的魂鋼劍正面對碰在了一起。

起舞吧………！

——雙方的戰鬥，正式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金屬的碰撞聲，如連續的驚雷一般響徹整個森林。

劍刃碰撞所產生的火花配合兩者不斷交錯的身影，使得黑暗中的森林有了一幅別樣的景觀，好似閃爍的群星銘刻於天空。

——經過了數十分鐘的纏鬥，戰鬥的趨向越來越明顯，這一次，魔戒騎士罕見的在近身戰中落了下風。

乒——。

“以人類的等級來說，你的劍術算是出類拔萃，但還無法跟我相比”弗洛夫以自身卓絕的劍技壓制著菲尼克斯，並找準機會一劍將其逼到了樹旁。

菲尼克斯看準機會猛的將弗洛夫的劍砸向地面，而弗洛夫早已經看穿了他的想法。

——隨後，森林中爆發出了一聲巨響與數道銀色的閃光。

“力量可真大”弗洛夫揉了揉自己被揍的有些發暈的頭，看著不遠處渾身是傷的菲尼克斯。

我看穿了他的意圖，避開了他的手刀，並在他失衡的時候趁機對他發起了猛攻。

但當我準備一劍準備刺穿他的心臟的時候，他側身避開了我的攻擊並一拳轟擊了我的面部。

那誇張的力道差點讓我失去意識，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如果和這傢伙硬碰硬，我還真不一定能贏的了他。

——此時，不遠處的菲尼克斯靜靜的凝望著自己身上的劍傷。

血。

“是呢”腦子裡又響起了那股熟悉的聲音。

啊…………。

感覺如何？

有些難受…，但又不是那麼難受。

別在這裡說鬼話，到底是什麼感覺？

喉嚨很渴…，身體很熱…，可意識卻無比清醒。

想………。

啊………！

好懷念………。

遍體鱗傷的身體……，強大而神秘的對手，以及……，心中那燃燒著的熊熊烈火！！！！！！

“這是？”弗洛夫猛的向後撤離了幾十丈遠。並死盯著菲尼克斯頭上的神秘光圈。他有預感，會有東西即將從裡面出來，而且是非常危險的東西。

哐當—！

—99

吼！！！！！！

？

轟隆—！

——金色的火焰卷地而起，著裝了鎧甲的菲尼克斯釋放了烈火炎裝，並在全身纏繞魔導火的情況下全力衝向了弗洛夫。

頓感不妙的弗洛夫解放了自己的原理血戒，然而在他分心的這一瞬間，菲尼克斯的纏繞著火焰的鷹皇劍便已經到了他的面門。

刺啦——！

“好……快”弗洛夫木楞看著自己被斬斷的身體。

呵呵呵……，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嗎？

這銀色的甲冑……，你就是……擊敗了混沌的人嗎……。

“你很強，我在技藝方面確實完全無法跟你相提並論，但可惜，戰鬥不僅僅靠的技法”菲尼克斯猛的刺穿了弗洛夫的心臟並將魔導火打了進去。

火焰席捲了整片森林，並將弗洛夫的軀體燒的一乾二淨。

——72

滿足了嗎？

……………。

不說話呢…，覺得自己輸了嗎？

………………(點頭)。

為什麼這樣覺得？

因為擊敗他的是王牙，不是我。

有意思，可操控王牙的人不就是你嗎？

還是說，你覺得這個世界還有第二個人能駕馭鷹皇騎士？

——60

愚蠢……，自視甚高與目中無人是戰士的大忌。

那是因為之前這樣做的人沒有足夠的實力……，那群廢物充其量就只是僥倖得到了恩賜的螞蟻，如何能與我相提並論？

我一樣是僥倖獲得的力量，與他們沒什麼不同(捂頭)。

僥倖？這是命運！我即是天選！萬千宇宙裡只有我憑血肉之軀到達了這裡！鷹皇騎士即將斷絕的傳承也由我所接手！我拼死拼活得到了力量，難道就只是為了當普通人的保鏢？

開什麼玩笑！我所追求的……！是壓倒一切的力量！我想眺望的，是常人，不，是所有生物都無法企及的東西！

“你瘋了…………！”腦海裡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的思想也漸漸被其誘導。

我當然瘋！！就是因為你這個蠢貨選擇了去成為魔戒騎士，我才被迫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明明想放棄卻總是逼迫自己苦苦堅持！明明痛不欲生卻總是咬緊牙關硬頂！明明遇見了中意的人卻一直視而不見！明明可以自由一生卻非要給自己套上枷鎖！

為什麼不哭泣？！

為什麼不放棄！？

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管那莫名其妙的戒律！？

為什麼不用自己的力量去謀求利益！

為什麼非要往滿是荊棘的道路上撞！

為什麼明明知道希耶爾目的不單純還要去相信她！？

你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戰鬥，有人記得你的付出嗎！？

有人關懷過你嗎！？

你以為自己成為了護佑蒼生的大英雄？

你不過就是一個自我滿足的蠢貨！！

你……………(咬牙切齒)！

——35

嘭——(金屬碎裂的聲音)！

啊………………！

——鎧甲表面開始不斷的崩裂，頭盔的眼睛開始變得猩紅，空氣的溫度也驟然上升了一大截。

你……給我……閉嘴！

吼！！！！！

——20

呃啊啊啊……………(人聲夾雜著狼嚎)！

身體……好像快被撕裂了，不，確切的來說，應該是被拉長了。

鎧甲內部所傳來的刺骨寒冷，漸漸向我的全身蔓延。

——10

好冷…………。

——9

——8

意識…………。

——7

“你在這裡幹什麼？”一道輕柔而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啊！

哐當——(猛的解除了鎧甲)！

希耶爾？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話我應該剛剛才問過你，順便一提，不要吼那麼大聲，要是被路人聽到了可就有些難辦了。”希耶爾指了指她身後的燈火。

我可不想被別人誤會我是搶劫犯。

“搶劫犯又是什麼玩意……？”在希耶爾的攙扶下，我勉強站住了身子。

這裡是……，夜市？

嗯。

不對……！我應該在森林裡！弗洛夫！還有……希耶爾，我可能中了什麼魔術！最近我總是………。等等！你剛剛有沒有碰到我的鎧甲！？如果你碰到了。

——菲尼克斯馬上啟動了魔戒法術探測希耶爾的全身有沒有被灼傷的痕跡。

“冷靜一下”希耶爾對我道。

………………………。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這句話就好像有什麼魔力一樣，我躁動的內心霎時就平靜了下來。

走吧，我們先回去。

可是……………。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先回去休息，你現在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

我？

——藉由腳邊的小水塘，我看見了自己的臉色。

蒼白的如同屍體一樣。

區區幾道劍傷……，能讓我虛弱成這個樣子？

“要我扶扶你嗎？”希耶爾微笑著看著我。

不用，我自己能走。

不要太勉強自己了哦。

啪嗒———。

？？？？？

——雙腿突然就脫了力，我不由的跪了下去。

這………。

——緩緩抬起了右手。

外表上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我感覺四肢曾經被扯斷過。

“來，走這邊”希耶爾將我的左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

——劇痛讓我差點有一次癱在地上。

很疼嗎？先忍一下，等到了學校，我在仔細看看你的狀況。

“這個也許會讓你舒服一點”希耶爾用她的右手點了點我的額頭，我四肢的劇痛明顯緩解了不少。

——經過了兩個小時，在希耶爾的攙扶下我與她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先躺到床上去。

是…………(捂頭)。

“放輕鬆”希耶爾將右手覆蓋於我的額頭之上。

清涼而舒適的感覺遍佈了我的全身，除此之外我還感覺到了有淡淡的香氣。

但這過於舒適的體驗，反而讓我的意識變得更加朦朧。

糟………感覺快失去意識了……。

太累了的話，就先睡會兒吧。

沒…………。

怎麼，害怕我在你睡著的時候對你幹壞事嗎(笑)？

你…又在開玩笑。

我才…沒有…那種……………。

好了好了，先別折騰自己了，乖乖睡覺吧(點)。

………………………。

“終於安分下來了(嘆氣)”希耶爾無奈的看著菲尼克斯。

“他的鎧甲，恐怕不只是單純的淨化武器”希耶爾回想著剛剛巷子裡的情形。

事實上，從菲尼克斯殺死弗洛夫，到後面他神志不清的走到街道旁的小巷子為止，她一直都跟蹤他。

但她跟蹤菲尼克斯不是為了和他一起對付弗洛夫，而是為了防止他失去控制。

弗洛夫的原理血戒雖然威脅不小，但和菲尼克斯的魂鋼鎧甲比起來，優先順序從目前來看反而還小一些。

因為菲尼克斯的魂鋼鎧甲，她完全看不懂也看不穿到底是什麼東西。

雖然菲尼克斯平時對她說了不少關於鎧甲的資訊，但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作用。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還有自己的解析，這具鎧甲在某些情況下似乎是不遵從能量守恆定律的。

當菲尼克斯的戰意高昂或者情緒劇烈波動的時候，鎧甲會莫名其妙地提升效能與破壞力。

而在這期間她感受不到任何能量的波動，包括菲尼克斯自己獨有的那種特殊力量。

雖然戰鬥後這些力量會消散很多，但是卻有一部分力量，永遠的附著在了鎧甲之上。

因為我想更強，所以我就能變得更強，而我卻不需要付出代價。

這可怕的性質，從某種角度來看，甚至可以等同於“魔法”。

“一如既往的亂來呢”希耶爾靠在視窗，靜靜的注視著熟睡的異界人。

說起來，之前他明明跟我都沒見過幾次面，也不怎麼了解我，卻直接對我發起了邀請呢。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我肯定不會答應他，但可惜他就不是正常人。

他與死徒敵對，身份不明，身上的武裝既危險又特殊，重創羅亞，又與愛爾奎特有聯絡。

就算他不來找我，我也會想辦法接近他，但他偏偏來了個歪打正著。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對我完全是毫無保留，毫無防備，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我會做對他不利的事情。

因為曾經幫過他，所以他就對我無比信任嗎？

如此輕易的相信別人，是因為你單純呢，還是因為自己的實力足夠強橫，根本不擔心別人背叛自己呢？

——回想起昨晚上菲尼克斯的神情。

他那眼神就好像獵手看見了獵物，想把我吃幹抹淨。

明明非常想攻擊我，但是自己卻又在拼命的剋制。

你到底是怎麼了呢？

《本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