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愛爾特璐琪》
“頭………感覺好暈啊………”遠野志貴臉色煞白的癱軟在床上。
因為這幾天自己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跟老師請了假後(被迫)，我一直在家裡休養。
雖然秋葉找來了醫生，但他的藥似乎沒有對我起到什麼作用。
“志貴少爺，我準備了一些湯，喝了能補充你的營養哦！”琥珀端了一碗湯放在了我的床邊。
“謝謝你……，琥珀。”我強行起了身，並將琥珀帶來的湯一飲而盡。
志貴少爺！這樣可不行！喝的太快可能會燙傷食道的！琥珀一把將志貴手上的碗搶了過來，並訓斥了他一頓。
沒辦法，因為琥珀煲的湯確實很好喝嘛………。喝了湯之後，遠野志貴頓時感覺到了一股直衝腦門的猛烈疲憊感。
抱歉……，琥珀……，我……想休息了。
“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哦，不然秋葉小姐會擔心的。”琥珀一邊囑託著，一邊將房門緩緩拉了過來，房門勉強擋住了走廊的光線。
——與此同時，森林的遺蹟之外。
“斯圖爾特，你覺得，這東西是什麼來歷？”一位衣著光鮮亮麗又整潔的男子帶著溫柔的笑容看著旁邊身著一襲黑衣的中年人。
“如果你說的是建築本身，這應該是兩個世紀前的建築風格”與白衣男子輕鬆的神態不同，黑衣男子的神色異常的戒備。
但如果你說的這棟建築裡蘊含的力量的性質，恐怕連小姐都不一定知道其來歷。
這棟廢墟來頭這麼大？看來我們不遠萬里從歐洲來到這極東之地也算是不虛此行了。白衣男子環顧著四周。
小姐怎麼還沒來？難道是遇到危險了？
“布拉德，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還是把你的心思放在勘察上面吧”斯圖爾特走向了遺蹟大門的一側。
嗨……，這不是實在有些無聊嘛。布拉德尷尬的揮了揮手。
你聽說了嗎？混沌似乎在這裡，被人殺死過一次。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傳說中的神秘黑衣人的話，我和小姐已經見過他了。斯圖爾特淡淡的回覆著布拉德。
你們見過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在你還在城市裡到處轉悠的時候。
但我沒有見到他的甲冑。斯圖爾特開始打量著四周。
嗯……見到他之後有什麼感覺？
以人類普遍弱小的特點為基礎，他算比較出色的，但還沒有達到能與我對抗的分庭抗禮的程度。
“你這話說的……，連我都對他有點起興趣了。”布拉德緩緩走向了遺蹟大門的另一側。
“不管你想幹什麼，只要小姐允許，我不會干涉”斯圖爾特對布拉德道。
“你們聊的挺火熱啊，介意我加入你們的話題嗎?”陰影之中，一位黑髮赤眼的女性緩緩走到了月光之下。
小姐。
“公主殿下，您可算回來了，我都已經無聊的開始數地上的螞蟻來打發時間了。”布拉德像是在鬧彆扭一般對著神秘女性道。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你可以直接把它們抓起來吃掉，這樣更能打發時間一點。”神秘女性沒好氣的對著布拉德道。
呃………，這就算了吧。
“小姐，整座遺蹟的情況基本已經勘探完畢。”斯圖爾特恭敬的說道。
很好，那就麻煩你承擔一下向導的職責了。
遵命。
——遠野家的大門處，菲尼克斯扛著失去意識的遠野志貴，等待著傭人過來開門接手。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翡翠疑惑的站在門前看著我，似乎是因為我站在陰影處的原因，她並沒有看清我的臉。
“他的狀況不太好，請你開門並將他帶回臥室休息。”菲尼克斯在翡翠開門的一瞬間，閃身進入了大門並將遠野志貴交給了她。
志貴少爺………？！
不用擔心，他只是太累了，請先帶他回去休息。
最近貴府可有什麼異常現象？
“啊……沒……沒有。”菲尼克斯過於冰冷的語氣讓翡翠的身體不由得後退了半步。
我每天都會按規定巡視公寓的各個位置，確保沒有什麼異常現象。
……………………(盯)。
客……客人，請問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
“早點休息。”菲尼克斯看了看天空，轉身離開了現場。翡翠也在不久後出來關閉了大門。
菲尼克斯則站在路邊靜靜的看著遠野家的大宅並回憶著不久前發生的事情。
——自己原本只是跑著巡查的心態去搜尋死徒，到了一處大街的拐角處才發現一個人倒在了巷子邊上。
——等近了一看才發現是志貴，那個時候的他脈搏虛弱的都快消失了，身上還有不少傷口與血跡。
結合他一週以來不斷惡化的身體狀況，我恐怕得到遠野家去“拜訪”一次了。
但這計劃，最好先詢問一下希耶爾的意見。
她的知識面比我寬的多，有她的協助應該能發現更多的隱藏細節。
——與此同時，遺蹟中心區域中。
——在斯圖爾特的帶領下，三人一起來到了核心區域的廣場中。
“這是？”斯圖爾特的目光集中了在地上的一把短劍上。
“這東西……，來頭不小啊……”布拉德看著地上的短劍，神色罕見的波動了一下。
——這是一把大概的短劍，劍身通體銀白，劍柄的尾部有著醒目的狼頭部件。
“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斯圖爾特對布拉德道。
“不知道”布拉德攤了攤手。
“…………………………”斯圖爾特盯著地上的劍柄思索著。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他記得這把劍上的能量波動。
“應該跟那傢伙有關係吧？”黑髮女性對著身後的兩位侍從道。
那傢伙……，小姐你是說……，這是那個黑衣劍士的東西？
不一定是他的東西，但是肯定跟他有聯絡。
因為這劍上面的氣息與能量波動都跟他身上的衣服大差不差。
“呃………，話說我能打聽一下你們倆說的是誰嗎？”布拉德尷尬插入了兩人的對話。
雖然你們一直“那傢伙”的重複，但那傢伙到底是誰啊(汗)？
“你還真就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唄？”黑髮女性用像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布拉德。
不是……，愛爾特璐琪大人……，你不能指望我就按傳說和裝扮來推測一個人的身份啊。
黑衣劍士這裝束哪怕不算上你身邊那一個，恐怕也得成千上萬了吧(汗)？
好吧，我只給你說一遍，你給我好好記住。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大衣，袖口和領帶位置鑲嵌著金色的花紋，背部有醒目的雄鷹紋章，身高大概多一點，長的還算湊合。
“他的佩劍是一柄漢劍”斯圖爾特接著補充道。
“………………………”布拉德表情略帶抽搐的看著兩人。
這不……還是什麼都不清楚嗎……。
“不急”愛爾特璐琪突然陰笑了起來。
等你那天被他突然從背後偷襲砍成兩段的時候，你就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模樣了。
“小姐………，原來我在你眼裡面已經水成這個樣子了嗎？”布拉德難過的看著愛爾特璐琪。
“小姐並未對你說笑”斯圖爾特對著布拉德道。
如果你以平時那種態度去對付他，死無葬身之地也不是不可能。
“等一下，斯圖爾特，這種規模的敵人你卻讓小姐一個人在“白天”跟他單獨接觸？”布拉德臉色霎時間陰冷了起來。
“是我自己決定的，我並未將這件事告知斯圖爾特。”愛爾特璐琪對著布拉德道。
“………………………。”布拉德抱胸沉默的看著地上的劍。
小姐，這種事情，我覺得下次還是斟酌一下比較好。
……………………。
——無聲的沉默。
“糟了”布拉德瞬間就反應過來問題出現在那裡。
“斟酌？”愛爾特璐琪緩緩的走到了布拉德的面前。她那血紅色的眼睛在黑夜之中格外醒目，伴隨她前進的腳步，四周空氣都在不停地顫抖。
請問……，你是在擔心我…?，被他斬首嗎？
“不………不敢。”布拉德冷汗直冒，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言語。
啪啦———！
“？”愛爾特璐琪將目光移向了斯圖爾特。
斯圖爾特，你在幹什麼？
“抱歉，小姐，我原本想把這劍帶走，但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斯圖爾特看了看自己被灼傷的右手。
劍上的有很強的淨化力量，就算是以我們的肉體強度，恐怕也沒辦法強行使用這個東西太久。
而且…………。
“而且？”愛爾特露琪好奇的看著斯圖爾特。
這把劍，恐怕擁有自我意識。
何以見得？
當我試圖拿起他的時候，除了淨化之力外，整把劍突然擁有了與外貌不相稱的巨重。
猶如萬噸壓身一般。
那看來這東西是認主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
算了，就這樣放在這裡吧，這東西實在有些危險。
“而且這把劍的材料……。”愛爾特璐琪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短劍。
連小姐您也不知道？
很遺憾，自我誕生至現在，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金屬，哪怕是在星之內海里。
以小姐的見識……，再結合星之內海里都未曾有記載，那這把劍，要麼可能是根源的產物，要麼………。
“要麼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愛爾特璐琪對斯圖爾特道。
“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布拉德神色凝重的看著地上的劍。
那不就意味著………。
“你想的不錯。”斯圖爾特對布拉德道。
我和小姐所接觸的那位黑衣劍士，恐怕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又或者，他是這個世界的人，但使用的不是這個世界的力量。
“還真是摸到大魚了”布拉德蹲下身檢視著地上那把銀色的短劍。
“那麼，小姐，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事情開始變的有趣起來了”愛爾特璐琪饒有趣味的看著地上的劍。
這樣吧，我去和他接觸一陣子，你們先固守在這裡。
“什麼……？”布拉德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遵命”與布拉德不同，斯圖爾特似乎要冷靜的多。
布拉德，你好像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
小姐，我不敢質疑您的決策，但我實在不明白您的想法，能否請您就這件事闡釋一下您的意圖。
意圖很簡單，這個地方的一切事物目前只有他身上有線索。
至於為什麼是我去，這個問題的客觀原因應該不用我解釋了吧？
“好吧……”布拉德無奈的聳了聳肩。
的確，在場的所有人裡只有愛爾特璐琪能勉強在陽光下活動。
“雖然這話有些多餘，但還是請您萬事小心”斯圖爾特恭敬的對愛爾特璐琪道。
“那這個區域的勘察工作就交給你們了，提醒一句，我讓你們留在這裡可不是來看風景的。”說完，愛爾特璐琪看了一眼布拉德。
——不久後。
斯圖爾特，你說小姐她到底在想什麼？
你認為呢？
“我？我覺得小姐就是單純的起興趣了，想去玩玩那傢伙。”布拉德翻了個白眼回答道。
雖然目的太過單純且庸俗，但我也不能說你是錯的，畢竟小姐向來隨性而為。
“算了，我們先辦好自己的事情吧。”布拉德站了起來。
小姐那邊的狀況姑且不論，我們這邊恐怕得長點心眼才行。
“不錯，這片地方，來歷不明的危險“物品”恐怕不止區區一把劍。”斯圖爾特淡淡的回應著布拉德。
——夜晚，菲尼克斯和希耶爾站在了教師公寓的頂樓處。
“差不多就是這樣”菲尼克斯對著希耶爾道。
“…………………”希耶爾低著頭思考著菲尼克斯的話語。
所以說，你懷疑志貴是因為受到了家中某個人的加害身體才會越來越差？
可能性很大。
理由呢？
我跟蹤了他一個星期，不管哪一個地理位置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唯一沒有排查過的地方，只有他的家了。
你想怎麼做？
由我牽制住那三個人，然後你潛入進去調查。
“嗯……我能問一下你選擇讓我去的原因嗎？”希耶爾好奇的看著菲尼克斯，以他的能力，潛入進去並全身而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我覺得這樣比較保險，畢竟潛入不是戰鬥，拳頭硬不見得能達到目標，更何況我的拳頭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硬。
“三人之中，你最懷疑的是誰？”希耶爾對菲尼克斯道。
“說不上最懷疑，但實在是沒有別的人選了，我認為那兩位傭人的可能性比較大，你的偵查策略可以選擇優先圍繞傭人來展開。”菲尼克斯對著希耶爾道。
“好吧，不過……這次任務結束後你得配合我去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不過話說回來。
如果犯人是一個“普通人”你準備怎麼處理呢？
“……………。”菲尼克斯默默的看著希耶爾。
魔戒騎士不允許過度干涉凡人的世界，這種事情唯二的解決辦法就是將犯人押送至警察局或者交由遠野家自行處理。
“看來對你們來說，應付普通人遠比戰鬥麻煩。”
“也許吧……。”菲尼克斯無奈的搖了搖頭並在腦海裡回憶著師父告知自己在“正常情況”下，魔戒騎士的行動策略。
一般情況下魔戒騎士會搭配一名魔戒法師一起行動，防止霍拉施展某種特殊術式逃脫甚至擊殺騎士從而導致任務失敗。
同時，魔戒法師也會負責一些戰後的整頓工作，比如消除普通人的記憶，清理現場的陰我殘留等。
但這是一般情況下，而我現在的情況可是一點兒都不一般。
我現在的情況說好聽點叫做“環境所致”，說難聽點就是純粹的“瞎**亂來”。
魂鋼劍是用來消滅霍拉的。
魔戒法術是用來對付霍拉的。
師從鷹皇騎士的劍術和格鬥技巧也全是針對霍拉的。
用這些手段來對付死徒這件事，性質上等同於用手術刀去殺雞。
不是說殺不了，只是專業不太對口。
但因為霍拉有侵蝕與蠱惑人心的特性的緣故，我養成了幾乎每時每刻都讓精神波動保持在平衡的區間裡的習慣。
換句話說，只要敵人敢嘗試干涉我的精神狀態或者歪曲我的認知，大部分情況下我都可以反應過來。
我也藉此斬殺了不少玩“小伎倆”的東西，也算是變相把學到的東西運用到實戰了吧。
“那三天過後，我們在校門口集合吧。”
“等一下……，為什麼要在三天後去？”菲尼克斯迷茫的看著希耶爾。
你昨晚上才剛剛去了遠野家，要是跟你見面的人就是兇手的話，她現在多半不會再出手了。
這個時候我們前去探查，恐怕會一無所獲。
而且……，這兩天我要去調查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是關於羅亞的嗎？”
可能是羅亞，也可能是更大的麻煩，我在東木的同僚發現有別的祖的蹤跡了。
“別的祖……”菲尼克斯回想起自己幾天前交戰過的黑衣人。
教會可能會因此增派人手過來吧。
“可能”是什麼意思……？這種事情應該派遣相應的小隊或者軍團來處理才對吧？
“呵………………。”希耶爾苦笑著看著菲尼克斯。
我勸你不要把聖堂教會想的太好了，這個組織裡的人和事，你不會想了解清楚的。
——說完，希耶爾轉身離開了現場。
——菲尼克斯則順著小路走出了學校。
不要把“聖堂教會”想的太好了。
聽她的意思，聖堂教會恐怕跟元老院的性質不太一樣。
但為什麼希耶爾會這麼評價“聖堂教會”？
如果“聖堂教會”有問題，她又為何要加入其中？
……………………………。
——想不明白，似乎不管以那種前提切入都不太合理。
——是因為她受到了脅迫？
——還是說，她有自己的苦衷？
——從可能性上來看，應該是後者比較靠譜。
“不對………”菲尼克斯猛甩了甩自己的頭。
這不是我應該管的事情。
不過她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如果以後跟別的聖堂教會的人遭遇了，得足夠戒備才行。
——菲尼克斯圍繞著自己曾經戰鬥過的地方，以及自己覺得可能有線索的地方繞了一圈又一圈。
“這羅亞到底去哪裡了……？”菲尼克斯咬牙切齒的咒罵道。
他是走路上被路過的貓咪咬死了嗎？
“嗯？晚上好,我們似乎又見面了呢。”
“………………。”菲尼克斯端詳著眼前這個身材高挑而又散發著“特殊氣息”的女性。
“我們以前見過面嗎？”菲尼克斯一邊詢問著，一邊將手緩緩靠向了大衣內側的魔戒劍。
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女人非常的危險。
她那雙眼睛雖然美麗而攝人心魄但卻沒有一絲的人性與感情波動。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這雙眼睛有些熟悉。
………………。
——不知道過了多久。
——雙方就這樣默默的對視著。
——菲尼克斯全神貫注的死盯著愛爾特璐琪，愛爾特璐琪則是饒有趣味的打量著菲尼克斯身上的一切能看的見的物品。
——事實上現在這種情況讓菲尼克斯屬實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個女人既不攻擊他，也沒有做什麼其它的動作，只是打量著他的全身。
——如果現在有路人經過，結合菲尼克斯緊張的臉色，以及愛爾特璐琪悠閒的神情。恐怕有人會將二人的狀況腦補成“渣男出門搞外遇被現任抓現行”的名場面吧。
“尼祿 卡歐斯，是你打敗的嗎？”愛爾特璐琪眯著眼睛看著菲尼克斯。
“你到底是誰………？”聽到了愛爾特璐琪的話之後，菲尼克斯立馬將魔戒劍從大衣中拔了出來，並讓自己以防守姿態面對著她。
此時的他不需要，也不敢用魔導火去辨認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
他不敢去賭自己摸出魔導火機的時候，她不會攻擊自己的這個可能性。
“我是愛爾特璐琪 布倫史塔德。”
“布倫………史塔德”聽到了這個字尾名，菲尼克斯的神色緩和了一絲。
而他這細微的神色波動，也被敏銳的愛爾特璐琪所察覺到。
“看樣子你跟我的妹妹關係不一般呢。”愛爾特璐琪又一次用那種“特別”的眼神看著菲尼克斯。
這讓菲尼克斯多少有點想直接一劍砍到她的腦門上去。
但理性仍然讓他壓制住了自己那沒由來的火氣。
“她救過我的命，現在我跟她算是合作關係。”菲尼克斯將劍收回了大衣之中。
“哈？”彷彿是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訊息一樣，愛爾特璐琪稍微瞪大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那傢伙居然會主動幫助人類，看來她在千年城裡待久了腦子都不太靈光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是愛爾奎特的行蹤，很遺憾，她已經離開這裡了。”
“離開了嗎……？”愛爾特璐琪若有所思的看著側方向的街道。
我就問一下，你認識羅亞嗎？
“過命的交情”菲尼克斯微笑著看著愛爾特璐琪。雖然這笑容可能在別人看來不是那麼“和藹可親”。
“過命的交情……”聽到這裡，愛爾特璐琪慢慢的靠近菲尼克斯，眼神也變得殺氣騰騰。
“兩次把他砍的半死，我自己也身受重傷，雖然不在一個隊伍裡，但都是從戰場上苟著一口氣爬回大本營裡去，可不就是過命的交情？”菲尼克斯抬起頭，將眼睛移向了一旁的街道處。
“………………。”愛爾特璐琪有些尷尬的退了半步，自己的下屬平常說話一向直來直去，突然聽到這種繞了一圈彎子的話讓她有些沒反應過來。
原來……是這種交情嗎？你們人類表達敵意的方式…嗯…很有個性。
“跟我聊了這麼久，你差不多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愛爾特璐琪有些不悅的看著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
那麼，再見了，菲尼克斯。
希望下次見面時，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閒談。
“……………………。”菲尼克斯默默的注視著愛爾特璐琪的背影。
雖然她是愛爾奎特的姐姐，但這可不代表她和愛爾奎特是一樣的性格。
但現在的他也不能與她為敵，至少不能主動敵對。
遠野志貴的事情還沒弄清楚，羅亞也還沒有找到。
當然，最關鍵還是，自己現在恐怕根本贏不了她。
戰鬥，靠的不僅僅是實力，還有情報的虛實。
就算雙方實力對等，一方如果完全不清楚另一方的底牌，結局也只會敗北。
她知道他跟尼祿的戰鬥，那麼應該也知道他的鎧甲。
頂著對方對自己有了解的前提下主動攻擊對方的人，一般情況下菲尼克斯喜歡將這種人稱為“腦殘”。
終其根本，菲尼克斯從來不認為戰鬥有什麼“點到為止”的說法。
戰鬥就是你死我活，戰鬥就是全力以赴。
他知曉自己是魔戒騎士，但更明白自己只是一個“凡人”。
自己不能也不敢像那些強者一樣遊刃有餘，哪怕敵人弱小的不入他的法眼，他也一樣會全力碾碎對方。
他也明白自己欠缺了某種東西，但是他卻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是自己的力量不夠大嗎？是自己的速度不夠快嗎？是自己的身手不夠矯健嗎？
——騎士茫然的抬起頭。
——漆黑而空無一物的天空，就好像是他的內心寫照一般。
——而不遠處的愛爾特璐琪則在高樓上端坐並注視著菲尼克斯。
“不是聖堂教會的裁決者，而是迷途的旅人嗎？”
——愛爾特璐琪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手上的酒杯。
——在她的右側方向。
——一陣白色的薄霧從天邊襲來。
——白霧在落地的瞬間，化作了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
布拉德，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應該是讓你和斯圖爾特留守在了遺蹟之中。
“抱歉小姐，請原諒我的擅離職守，但可否請您現在返回遺蹟一趟。”布拉德面色難堪的蹲跪在愛爾特璐琪的後方。
那個地方……，確實……有不少新鮮的東西………。
“別賣關子，趕緊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愛爾特璐琪不耐煩的站起身。
簡單來說……，我和斯圖爾特發現了一具“甲冑”。
甲冑？不就是人類中世紀用鋼鐵煉出來的破爛嗎？有什麼好………。
………………？
——愛爾特璐琪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尼祿 卡歐斯，銀色甲冑………。
甲冑是什麼顏色的？
“銀色”布拉德尷尬的笑著。
帶我過去。馬上。
——第5章《愛爾特璐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