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儀剛想解釋,男子不等她開口,接著道:“表妹,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外出了?從前的你,不是待在小院子裡擺弄花花草草,就是待在書房裡寫寫畫畫,就這一點,還說沒變……”

她回握住男子的手,將其從自已的下巴處拿開,“表哥,前些日子,我跟你說過的呀,白家表姐在給我診治、調理身體,隔三差五就得幫我把把脈,然後再根據脈象調整方劑,所以我才出門頻繁了些嘛。”

“難道你不希望我的身體能儘快康健起來嗎?”她故作可憐巴巴的模樣望著趙仕安,“表哥,我可不想再過那種整日靠著湯藥吊著命的日子了。”

女子兩彎似蹙非蹙的柳葉眉,一雙似哭非哭的含情目。

瞧一眼,就恨不能攏進懷裡,好好疼惜一番。

趙仕安微微嘆了一口氣,將人擁住,似想到什麼,語氣不似方才那般冷清,而是變得溫柔似水:“妱妱,提起這一茬,就想起了我們還未同房這事兒……白家表姐何時可以幫你這身子調理好…”說著,還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女子的臉頰,低頭吻住了她光潔白皙的額頭。

秦真儀的身體驀地僵住,心裡莫名地慌亂起來,她急急地推開他,“表哥,你今日找我來是為了何事?”

趙仕安摩挲了下右手,似在回味剛剛手邊的滑膩嬌嫩,眼神有些困惑地望了女子一眼。

表妹方才的動作似是不願他碰她一般?

可這怎麼可能呢?表妹怎麼可能不讓他碰她呢?

從前,表妹甚至不顧禮儀和規矩地暗示過他好幾次,就算六公主不答應他納她為妾,也願意與他行敦倫之禮。只是那時,他顧及六公主的心情,拒絕了她。

……也許是他想多了吧。

回神,他對女子道:“虎符復刻得怎麼樣了?”

聞言,秦真儀遲疑了下,回道:“一半都未好呢,表哥,這個虎符著實不太好仿製,要一點一點雕纂,稍有不慎,就怕會壞了全域性,所以急不得。你得多給我些時日才行。”

整隻虎符,只差一點就要完工了。

可趙仕安如若真的背叛了皇兄,投靠了太子,那這虎符就絕對不能給他了。

目前她還未想到好的對策,只能先拖延著時間。

“嗯,也不急,你慢慢纂刻著,過幾日,拿我瞧一眼。”

秦真儀點頭,起身,走到另一側拿起茶壺給男子倒了一杯熱茶,“表哥,喝茶。”

男子笑吟吟地接過來,抿一口,“妱妱,最近黃水一帶水災氾濫,朝堂上下都憂心忡忡,四皇子臨危受命,過些日子就要去治水,而我會陪著他一起去。”

秦真儀:“……”

她有些迷惑不解,趙仕安怎麼突然跟她提起朝堂之事了?

就在她心思百轉間,男子握住了她的手,神色突然變得十分嚴肅,“妱妱,關於治水之道,你這兩日花些心思鑽研一下,著幾篇文書給我,可好?”

獨處時,趙仕安會時常發問:既生亮,何生瑜?

他當然有才學,只不過跟表妹比起來,他自嘆不如。

從小表妹顧妱妱是他的書童,一直陪讀在他的身邊。

往往兩人一起讀同一本書,表妹卻總是比他先背出來,還會有自已獨到的領悟。

學堂夫子都誇她天賦秉異,生來就是塊讀書的料。

小時候,他嫉恨過她,還跑到祖母那裡告狀,原想著祖母肯定會讓表妹不要再跟著自已一起唸書了。

誰想到祖母卻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仕安啊,看來咱們趙家有救了。妱妱就是老天賜予你的最大助力,你不僅要讓她把書念得極好,而且還要讓她心甘情願的,是為你而唸書,知道嗎?”

因著祖母這個囑託,他生氣了好久。

後來才慢慢明白祖母的氣度和用心良苦。

一路走來,他真的離不開表妹。

“表妹,當初六公主身死,宮裡頭不罷不休,那時,幸虧有你靈機一動為我想了法子,我才能為四皇子獻計解了他收回鑄幣權之急,這才讓他消除了對我的殺心……”說著,他對秦真儀招手,讓她再坐到他的身邊去。

秦真儀無法,只能再次坐了下來。

男子又將她側擁入懷,“表妹,這一輩子有你陪在我身邊,我何其幸運,又何其幸福。我們會一直這樣好下去的,等你身子骨調理好,很快就會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祖母那邊一直等著抱重孫子呢。”

“大人又說笑了,祖母的重孫不得是大夫人生麼?”

前世,孩子是她的一個痛。

她因著多年征戰邊境,身體遭受過數次箭傷、刀傷,與子嗣上有些影響,宮裡的御醫一直在幫她調理身體,沒說不能懷,只說需要些時辰慢慢恢復便可。

與趙仕安成婚前,她就如實跟他講過此事,男子當時深擁著她附在耳邊輕聲道:“公主,子嗣與你相比,你更重要,知道嗎?再說,又不是不能懷,咱慢慢調理便好,臣一天也等不及了,想與您成婚……”

後來成婚,她調理了快兩年也未能有身子,說心裡不急,那是不可能。前世她多在乎他啊,一直心疼他頂著祖母方氏催生的壓力……現在想想,真的如吞了蒼蠅一般噁心。

男子輕笑了下,揉了揉她的發頂,“這話聽著似在吃味啊,表妹?”

“你生的兒子肯定比她生的要聰明,祖母常說,子隨母啊,你才學才能可是連我都佩服,你說咱兒子是不是得出於藍勝於藍,我啊,更期待你為我生兒子。可知我的心了?”

秦真儀忍著作惡的衝動,故作害羞狀:“表哥…妱妱明白了。那不如我現在就去書房?你可要一起去?”

男子搖了搖頭,“前院還有許多公務需要處理,就不陪你了。你好好翻閱歷代關於治水之事的相關例項,好好琢磨琢磨,過幾日,一起商討一番。”

等趙仕安一走,她重重吁了一口氣。

她不是顧昭昭,她才不會再幫他,她要攪得他仕途不寧。

晚間,秦真儀睡得很不安穩,噩夢不斷,猛得睜開雙眼,突然發現一個黑影站在床邊, “啊——” 男人捂住了她的口,“公主,是我。”

秦真儀瞪大眼睛望著李聿,“你!放肆!怎麼的又夜闖本宮的香房?!”

男子鬆開手,皺著眉,眼角微微泛紅,面容隱忍又委屈道:“公主,你找人跟蹤我?你就這麼不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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