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夜晚很美。

現在正是倒春寒的季節,傍晚還下了一場小雪,樓下的樹梢上掛著未融化的雪花,遠處則是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在這夜色中,如同一杯杯傾倒的雞尾酒。

一切,都很好看。

但悠言的心裡卻只有一片冷意。

她趴在床上,臉龐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陸聿還在她的身邊,手指從她光滑的背脊上滑過,所到之處,引起了悠言一陣陣的顫慄。

——她的身體,比她的意識要沒骨氣許多。

悠言此時卻是連懊惱和怨恨都沒有了,只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努力想要將這一切當做是一場……噩夢。

陸聿的手機已經響了很久了,但他依舊 沒有接的意思。

眼看著悠言又要閉眼裝死,他又將她翻了過來,手 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式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不願意看他,他就用這樣的方式強迫她來回應自已。

手機鈴聲又 再次停了。

靜謐下來的房間只剩下咕嘰咕嘰的聲音。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陸聿這才終於將她放開了。

悠言也直接睡了過去。

但她的心還是懸著的,所以他一有點動靜,她就醒了過來。

陸聿卻始終沒有看她。

——從剛才到現在,他臉上始終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剛才那幾場事對他而言,似乎只是某種不需要情緒的發洩。

此時他也只拿著領帶,繞了一下悠言的手後,綁在了床屏上。

悠言的思緒原本都已經有些昏沉了的。

當看見他的動作後,她才算是慢慢清醒過來,眼睛也瞪大了,“你……幹什麼?”

她想質問他,但因為喉嚨嘶啞,她的聲音聽上去都是軟綿綿的,沒有任何的力道。

陸聿也沒有回答她的話。

悠言就自已掙扎了一下。

但她很快發現,陸聿不知道給自已打了什麼結,此時自已越是掙扎,手上的束縛也越發緊了起來!

“陸聿!”悠言又看向了他,眼睛瞪大。

他還是沒看她,只轉身去撿掉在地上的手機。

酒店房間柔軟的地毯上,他就光腳踩在上面。

“喂。”他的聲音平緩而沉靜。

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 ,他突然輕笑了一聲,“是真的。”

“不重要。”他又說道,“明天我會親自去跟您解釋的。”

“時間不早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話說完,他就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然後,他隨意把手機又丟到了地毯上,再轉身出去。

“陸聿,你要去哪兒?你把我放開!”

悠言已經徹底沒有了睡意。

但不管她怎麼喊,陸聿甚至連轉頭看她一眼都沒有。

她這才放棄了,聲音嚥下,慢慢閉上了眼睛。

陸聿卻很快回來了。

悠言依舊閉著眼睛,卻能聽見他那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然後,他在她的床邊站定。

還是一言不發。

悠言雖然閉著眼睛,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那落在自已身上的目光。

就好像是一頭猛獸,正在打量著他的獵物。

這個感覺讓悠言的心頭忍不住一顫!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床墊凹陷下去了一塊,然後,悠言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這奇怪的觸感讓悠言的眼睛立即睜開了。

然後她才發現陸聿手上拿著的是一塊……冰塊。

此時冰塊和自已面板相貼的感覺,一點也不亞於刀刃。

“你……你要做什麼?”

悠言的聲音都忍不住開始顫抖。

“多少錢?”陸聿終於開口了。

“什麼……什麼多少錢?”

“鄒貴元給了你多少錢?”他又問。

聽上去極為耐心的語氣,但他的手卻是往下挪了幾分。

悠言忍不住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沒有!我沒有收錢!”

“騙人。”陸聿卻說道,“李悠言,你別想騙我。”

——他最討厭背叛了。

尤其是被自已身邊的人背叛,這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侮辱。

他也真的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

剛才……他也的確是想要將李悠言給掐死。

一想起她剛才在餐廳說的那些話,還有看著自已的眼神,他就想要將她弄死。

但在最後關頭,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還不想她死。

李悠言雖然可惡,但她還是有用處的。

所以他想好了,先讓她在這裡好了。

將她綁在這裡,成為他一個人的玩具。

等他玩膩了的那天……再丟棄。

殺了她?

髒了自已的手。

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知道,她為什麼背叛自已。

錢?

只能是因為這個了。

她很缺錢不是嗎?

她父親那個無底洞,還有家裡的那些破事。

但陸聿不明白,她要是想要錢的話,明明可以來找自已說的。

為什麼要選這樣的方式?

鄒貴元能給她多少?

不管多少,肯定沒有自已給的多。

所以李悠言真的是……蠢爆了。

“沒有,我真的沒有騙你。”悠言的眼淚又再次掉了出來,“我沒有收錢。”

她的眼睛早就紅了,此時還腫了起來,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隻兔子,委屈極了。

——真可憐。

陸聿想著,眼底裡卻沒有半分憐憫,冰塊也順著她的肚臍繼續往下。

“不要!陸聿你住手啊!”

悠言忍不住叫了起來,“你個神經病!變態!你為什麼不殺了我?你乾脆殺了我算了!”

“住手……”

罵了幾句,悠言又忍不住開始求饒,“不要了……我沒有,真的沒有。”

陸聿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終於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那你怎麼會認識關沁?”

“是鄒貴元說的。”

悠言覺得自已現在就是被嚴刑逼供的犯人 。

不,她連犯人都比不上。

只是一條被他按死在案板上的魚而已。

“是他說你們要結婚了,所以我才知道她而已。”

“我怕……會影響你,這才想騰出空間給你和關小姐而已。”

“我真的沒有……”

話說到後面,悠言的聲音也越發輕了。

陸聿的動作倒是停了下來。

然後,他慢慢說道,“怕影響我什麼?”

“你和她的婚事。”悠言撐起眼睛看他,“我知道,你不會跟我結婚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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