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精分老頭
金慕白向來不會在自已辦不到的事情上為難自已，所以想不起來就不去想了。
眼看著這徒弟又要吸收完成了，咂舌於她的悟性，手底下一刻不閒著倒騰著一杯不明液體。
姬如嫿剛吸收完，就被便宜師傅遞來的杯子燻了個仰倒。
姬如嫿：總覺得這杯不明液體，會讓我變得不幸。
“乖徒兒，嚐嚐這個！”老頭一點被嫌棄的自覺都沒有，興沖沖地朝著她喊。
“師傅，這是什麼？好臭啊......”
“別嫌臭，這可是好東西呢，僅此一杯哦。”
姬如嫿萬分嫌棄，什麼好東西這麼臭她都會嫌棄的，根本不接。
“這可是神界滋養精神力的好東西，不過不能帶到下界，所以我稍稍做了個處理。”老頭的笑聲充滿得意，從神界往下界帶東西，被抓住可是要剔除神骨的，更別提滋養精神力的好東西。
“還有啊，這東西即便是在神界，也是千金難求的。”
打臉來的太快，姬如嫿聽到這裡還有什麼好說的。接過杯子、捏住鼻子、給自已灌下去。一套動作一氣呵成，便宜師傅見此滿意地摸了摸不存在的鬍鬚，點頭道：“孺子可教也。”
姬如嫿繼續打坐，老頭呢也終於閒下來了。從前他是想找個傳承人幫他報仇的，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連自已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了，只記得那時諸神大戰，人界成了最後的戰場。
如今，連自已的長相都不記得了。不過好在他在還算清醒的時候，收到了這樣天賦卓絕的徒兒。當初作為天才被特殊關照培養的自已，也是在渡劫成神之後才悟出的精神力。精神力對於煉丹一道來說，不比本命火的重要程度低，有了精神力能更精準掌握火候、時間，成丹率大大提高，炸爐風險大大降低。
也許因為這個徒兒是上古神獸畢方吧，只是這血脈是否還跟神獸畢方相同他卻是不知道的了，不太常用的記憶已經想不起來了。他一個與丹藥打交道的人類，瞭解這些東西的時候也只是囫圇過一眼而已。
思量間，發現好徒兒要突破了。
姬如嫿現在覺得，不愧是神界的東西，就是好用。一杯下去，神清氣爽。至於其他的作用，她好像，沒感覺到？？真不是她遲鈍，除了神清氣爽和這些日子被師傅魔鬼教學導致的頭痛都消失了之外，沒什麼很大的變化。
“你可知你的精神力用盡之後，需要怎樣才能修復如初？”老頭的聲音不急不緩，姬如嫿尷尬撓頭，她剛剛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出來了。
“不知道。”
便宜師傅只能給自已這個天賦卓絕，但一問三不知的徒兒普及精神力的基本知識。
精神力玄而又玄，與修煉者天賦掛鉤，很多修真者都只在飛昇神界才能領悟。領悟到後，才算真正步入神界。而那些天賦差，領悟不到的，一輩子只能在最底層或抱團在神界最外圍苟活。據說精神力修煉到極致，旁人的生死都在一念之間。
從前在這些凡人與修真者同在的大陸上，精神力是絕不會被領悟到的。姬如嫿如何領悟到的，自有她的機遇，只是並非所有人有機遇就可以領悟。神界的精神力幾乎是公開狀態，但心有雜念，慾念之人，根本不得其法。也有說：飛昇不能領悟者，終身無望。因為隨著精神力的絕對控制，兩極分化越來越嚴重，不能領悟的執念越來越深，也就導致距離領悟之日越來越遠。
不過，便宜師傅到死，精神力的修煉也只是在三重。便宜師傅的師父在五重，已是一宗之主，旁人望而卻步的存在。眼前這小徒弟如今也只是領悟了而已，精神力的修煉更多要靠自已，旁人的修煉法門根本用不上，所以，精神力強大但稀少。飛昇後很快領悟的修真者，都會被神界各大宗門爭搶，然後喝下這隻有神界才有的藥水，才算是正式步入神界。
精神力不同於靈力，消耗一空後可以被補靈丹或者靈石補充，還可以吸納天地間的靈氣為已用。精神力一旦耗空只能慢慢等待恢復，在這個過程中，使用者是完全沒有反抗力的。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魚，所以一定要避免精神力耗空的情況。
也不知道無人帶領，小徒兒能走多遠。
思維發散多愁善感的便宜師傅，一會兒驕傲一會兒惆悵的，姬如嫿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精分了。
不過好在，便宜師傅也不是對她的精神力修煉完全沒有幫助，師傅說精神力是越使用越強大，所以高階的丹修，以及同樣需要用到精神力的器修精神力比單純修煉功法的劍修、武修一路要更得心應手一些。
好吧，算上小黑小白跟便宜師傅三方收集來的資訊，姬如嫿也算是明白了精神力是一個需要長久滋養使用以及修煉的東西，但不能用完，而且是個很厲害的大殺器。
總結：要好好學煉丹，對精神力有用。
好吧，將燕無憂的狼狽從腦海甩出，擼起袖子繼續學。
燕無憂怎麼會知道自已跟小嫿兒的初次見面讓她對煉丹有了這麼大的陰影。
從最基礎的補靈丹開始學起，挑選材料、掌控火候、把握時間。然後，得到了一爐廢丹。相信自已挑選徒兒眼光的金慕白覺得，一定是丹爐的問題，小徒兒用的是最普通的丹爐，而且第一爐只是廢了又不是炸了。於是，非常淡然地教她練第二爐。
這一次，從開始到結束都是他盯著的，但依然出來了一爐廢丹。他覺得可能是火候太大，可惜他是一縷殘魂，沒辦法使用精神力觀察丹爐內部狀況，沒辦法精準地調整火候。
於是，再次鼓勵徒兒煉製第三爐。意料之外又是廢丹，不同於先前的烏漆嘛黑，這次好歹能看出來是丹藥了。只是這形狀有些太......一言難盡了。
姬如嫿也有些挫敗，她見過丹藥，都是圓潤光滑，她這些奇形怪狀的根本不能稱之為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