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房間裡的幾個手機同時響起,包括床頭那個旅館配備的簡陋的電話。

不同的鈴聲響徹整個房間,有一種大劇院的荒誕感。

時顏茫然的睜開眼睛,看著男人接起電話。

“Hello?”

男人的臉上也是茫然的神情。

電話裡傳來冷厲的聲音:“離開房間,不要碰那女人一根頭髮,否則我保證你們活不過今晚。”

話音落下,幾十個紅色準星出現在男人和他的同夥身上。

像是外面架著幾十把槍,隨時能要了他們的命。

局勢在頃刻間被扭轉。

男人從劊子手,變成了斷頭臺上的犯人。

他頓時臉色慘白,看著窗外。

外面夜色漆黑,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影,可唯獨一輛黑色汽車邊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

他手裡拿著望遠鏡,隔得太遠,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讓人無端感覺到冷厲的殺意。

“你們有一分鐘,撤離這個旅館,倒計時從現在開始。”

男人終於回過神,連聲音都不敢太大。

“走,現在就走……”

眾人立刻跟著大哥離開。

不過幾十秒鐘的時間,整個房間的暴徒都離開了。

準確的說,是逃竄。

時顏半晌回神,茫然的從地上站起來,走到窗邊,和剛剛的老大站了同樣的位置往下看去。

空無一人。

背後突然傳來熟悉到靈魂裡的呼喚,他聲音微啞,怒意和顫抖糾纏,像是要殺了她,又像是怕嚇到她。

陸硯舟輕聲道:“時顏……”

時顏的身子一震,緩緩轉身。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到唇邊卻變成了委屈。

“我不想回去……”

她這樣說著,聲音都染上哭腔。

不知道是因為這段時間的害怕,還是因為,兜兜轉轉,他還是找到了她。

“由不得你了。”

陸硯舟這樣說著,語氣重卻沒有半分狠厲。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時顏面前,一把將人抱進了懷裡。

“你逃跑的技術實在不怎麼樣,這次被我找到,就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時顏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聲音卻倔強的一如往昔。

“陸硯舟,我是在成全你和時笙,你別不識好歹!”

“誰要你成全了?”

陸硯舟有些咬牙切齒。

“別再擅自為我做決定,你沒有這個資格!”

時顏想跟他爭辯什麼,可雙腿忍不住發軟,已經暈倒在陸硯舟懷裡。

陸硯舟抱著時顏下樓,齊崢立刻走過來。

“總裁,林澈的傷勢有些嚴重,我已經讓人先送他去醫院了。

另外,醫生在別墅裡等著,隨時可以照顧太太的身體。”

“嗯,走吧。”

……

時顏再次醒來時,已經是隔天的中午。

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房間,昨晚的記憶緩緩回籠。

她坐起來,身上換了新的裙子,她穿上拖鞋,走出房間,毫無方向的在這偌大的別墅中尋找一個熟悉的面孔。

“時顏。”

背後傳來陸硯舟的聲音。

時顏的腳步頓住,緩緩轉身,艱難的扯出笑容。

“我還以為昨晚是在做夢。”

“你的逃跑計劃失敗了,別太失望。”

陸硯舟上前拉住她的手:“去吃飯。”

時顏想將手抽出來,可陸硯舟握的很緊。

時顏爭不過他,道:“確實很失望,我以為我從此以後就自由了。”

陸硯舟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

“別用這種幼稚的話來激怒我。”

陸硯舟拉著她走進餐廳,桌上擺著中式菜餚,都是她以往愛吃的。

“吃飯,醫生說你有些營養不良,再這麼下去,孩子都會被你餓死。”

時顏問:“林澈呢?”

“死了。”

“你說什麼?”

時顏激動的起身,差點摔倒。

陸硯舟急忙扶住她,皺眉道:“你對一個外人都這麼在意,就不能……”

“陸硯舟,我沒跟你開玩笑,林澈呢?”

時顏壓根沒有聽陸硯舟後面的話,直接打斷了他。

陸硯舟冷聲道:“在養傷,他斷了兩根肋骨,還有腦震盪。”

時顏這才鬆了口氣,又問:“在醫院嗎?我要去看看他。”

“不行。”

“陸硯舟!”

陸硯舟抬眸,眼神陰沉。

“時顏,他帶著你跑到國外來生活,還差點害死你。

我沒有要他的命,已經是格外仁慈了,別跟我大呼小叫。”

時顏爭辯道:“他沒有帶我逃跑,是我求他幫我離開的,昨晚的事情也不是他的錯,要不是你讓人封了出城的路,我們早就……”

“早就什麼?”

陸硯舟的舌尖頂了頂腮,努力壓制住怒意。

“早就逃之夭夭,讓我永遠都找不到你,是嗎?”

時顏對上陸硯舟暴怒的眼神,有些心虛,卻又不想輸了氣勢。

“你可以不找我,反正我們生活在一起也是折磨。”

聲音不大,卻十分清晰。

陸硯舟將時顏抵在了餐桌邊上:“你再說一遍,我們生活在一起,是折磨,嗯?

這三年,你從來沒有一刻,想要將這種生活繼續下去,是嗎?”

陸硯舟靠的太近,時顏只覺得男人的氣勢十分駭人,像是要將她掐死似的。

可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時顏將剛才那番對話在腦中過了一遍,一個不該有的念頭閃過。

他……覺得這種生活很好嗎?

和她在一起的生活?

時顏的眼神顫了顫,再看向陸硯舟。

他真的很生氣,甚至有一絲受傷。

時顏只覺得有些不一樣的氣氛流轉在兩人中間。

她張了張嘴,鼓足了全部的勇氣:“我……”

“時顏,你懷著我的孩子,在你生產之前,我不可能讓你跟別的男人一起生活,你死了這條心吧!”

陸硯舟厲聲打斷她。

時顏的心沉沉的墜下去。

多少次了?

她總是會有這種可笑的念頭,再被人狠狠的打臉。

卻總是不長記性。

她低聲道:“我知道了,放開我。”

陸硯舟立刻鬆開了她的胳膊,離開了餐廳。

……

花園。

沈煜正在喝咖啡,看著陸硯舟怒氣衝衝的走過來,笑著說:“新買的咖啡豆,味道很好,嚐嚐看?”

陸硯舟坐下來喝了兩口,冷聲道:“昨晚的人呢?抓到了嗎?”

沈煜淺笑道:“整個斯爾市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抓到他們,易如反掌。

按照你的意思,抓捕過程並沒有透漏我們的身份。

所以,現在你可以隱瞞身份和目的,好好審一審這些人的來歷。

以及,究竟是誰派他們去追殺時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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