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瞪了他一眼,他現在自己都不敢用這樣的語氣對小傢伙,慕玉竹倒是膽子大。

接收到這個威脅的眼神後,慕玉竹只好強壓怒火,用生硬又咬牙切齒的友善語氣道:“請問我們的白遲白小姐,您靠近我的醫療箱想做什麼呢?”

白遲自然聽出了慕玉竹的陰陽怪氣,原本就做賊心虛的她,摸了摸鼻子,“哦,我看你在叮囑他一些東西,就想著自己拿止痛藥,省得給你添麻煩,慕醫生剛剛不還說想早點收工嗎?”

何止是想早點收工,簡直是想趕緊辭掉這份工作。

這夫妻倆一個比一個作死。

他生氣之餘還不忘提醒道:“那你可看清楚了,裡面有兩個瓶子沒有標籤,左邊的是止痛藥,右邊的是安眠藥,別拿錯了。”

白遲眼睛一亮。

真的是得來不費吹灰之力。

就是要特意拿錯!

她想都沒想就將手伸向了右邊的瓶子。

東西拿到手後,白遲便安分了不少。

她乖乖地坐回了沙發旁邊,一臉端莊地看著二人。

這副好學生的坐姿真的是好笑極了。

慕玉竹吐槽道:“行了,這下你可以好好地聽我說話吧!你們不就分開了三年,至於那麼黏糊?好歹尊重一下我吧!”

他這話倒是說到白遲心坎上了。

她表面看上去還算平靜,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之前在一起那麼久,居然沒有發現他有表演型人格。

痴情的模樣演得像模像樣的,都有些過頭了,活像個精神病人。

這三年白遲是徹底的走出來了,可陸修遠卻越陷越深,甚至還有想將人繼續拉下泥潭之勢。

有時候真的不應該惹一些瘋子。

他們的行為根本就沒有邏輯。

陸修遠這才勉強的聽完了叮囑,並且迅速將慕玉竹請出家門。

慕玉竹被推到門外,關門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小聲罵道:“見色忘友的傢伙,遲早會吃大虧!”

他心心念念二人世界。

這小傢伙現在順從的要命,都有些不正常了。

雖然眼神有些不對勁,但陸修遠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她肯待在自己身邊,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也好。

多陪一刻是一刻吧。

為了避免被這人再次纏上,在陸修遠剛邁開步子朝她快步走去時,白遲立刻從沙發上起來,故作恍然大悟道:“對了!我去給你熱牛奶吧!”

陸修遠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想起熱牛奶,但這樣的行為已經是對他莫大的恩賜。

所以當白遲將熱好的牛奶端給他時,陸修遠三下五除二地就喝完了,甚至不怕燙。

看著他這副樣子,白遲就會不自覺地想起之前每天給白漫漫熱牛奶的時候,她也是這副模樣。

不愧是婦女,即使沒有見過,這行為和動作還真的是如出一轍。

喝完後,陸修遠用求誇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在等待表揚。

白遲心裡越想越氣,這白漫漫也真的是,好的不遺傳盡遺傳這些東西!

白遲冷冰冰地吐槽:“慢點喝,能不能吃相好看點!你看看你都遺傳了些什麼給......”

話說到一半,她才緊急撤回。

人生氣的時候真的很容易轉不過腦子。

陸修遠無辜地看著白遲:“?”

她也懶得多說,氣鼓鼓地躺去了房間裡唯一的床上。

陸修遠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生氣。

只是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邊,大氣也不敢喘,默默地端詳著白遲的睡顏。

這人真的是兩個極端。

之前帶保鏢堵人的時候那叫一個蠻狠不講理,現在自己同他回來了,他又裝出一副純情的樣子。

只敢在旁邊看著。

白遲有些心煩意亂的,尤其是旁邊還坐著一個人形攝像頭。

即使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白遲還是找茬道:“你到底想幹嘛!呼吸那麼大聲,我還怎麼睡覺!”

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

陸修遠明顯有些茫然,或許小傢伙心情不好?

白遲只好不耐煩地誘導,“給你一個機會,要麼就趕緊上來一起睡,要麼就給我滾出去!”

還有這種好事?

陸修遠差點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過在白遲反悔之前,他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著嘴角上了床。

小傢伙背對著他。

陸修遠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只是這樣就已經很滿足了。

雖然他心裡是這樣想的,但身子卻十分誠實地往裡面靠。

這寂靜的房間裡,他甚至能清楚地聽見白遲微弱又平緩的呼吸聲。

而熟悉的感覺和味道,則是在很大程度上撫平了他焦躁的心,陸修遠這些年睡眠質量一直不太好,稍微有些聲響便會甦醒。

可白遲在他身邊,陸修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不一會他便感受極度的乏累,困得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但他又想努力地保持著清醒,陸修遠害怕一閉眼就看不到白遲,只有盯著才能稍微安心些。

此刻他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半夢半醒中陸修遠下意識地從後面將整個白遲牢牢地籠罩住。

身體的相觸讓陸修遠在沉睡的前一秒徹底的安睡過去。

白遲還在耐心地等待時機。

她沒有想到陸修遠會如此的得寸進尺,居然敢抱自己!

她身子一僵,想要將人踹下床去。

可下一秒耳畔卻傳來陸修遠平緩而又安詳的呼吸聲,他下意識地將臉龐埋入白遲的脖頸處。

這樣子似乎是睡著了?

白遲心中暗喜,也不枉自己往那杯牛奶裡放入了小半瓶安眠藥。

這麼快就起效果了!

為了保險起見,白遲也不敢輕舉妄動,她足足再等了半個鐘頭,才小心翼翼地起身。

這時陸修遠已經睡死,白遲緩緩地挪開了他的手臂,並起身從他身上跨過去。

正當她要跨過身子時,熟睡中的陸修遠居然無意識地翻了個身。

白遲重心不穩,半撐著手輕輕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幸好他並未醒來,白遲鬆了一口氣,有些警惕地檢視著陸修遠的情況。

不得不說這人還是一動不動的時候最順眼,濃密的眉毛微微舒展著,此刻的臉龐顯得有些柔和。

白遲絲毫不眷戀這些,她利索地下了床,徑直向書房走去。

那黑漆漆的門,此刻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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