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穿梭在山麓中間,袁謀開啟了話匣子。

“外面的世界?山裡有村子麼。”胡希的聲音模糊不清,他正喘著氣呢。“都是生活應該沒什麼不同吧。太陽,有太陽的天氣最好了。”他一屁股坐在了一塊石頭上,自顧自得念著。“可是山裡的天氣說不準。”

“不然還是你來騎馬吧。”袁謀說出了這句話。

“不行。你受傷了盒子還是讓給你吧。”同樣的理由袁謀已經被拒絕了三次,說實話他不太會騎馬,相比馬背上的顛簸也許步行更適合他。但是胡希盛情難卻。

“我們這是往哪去?”袁謀在胡希接上自己的話之前插嘴了。

胡希皺了皺眉頭,把自己剛剛想到的話嚥了下去,說:“下山。我們一直在下坡啊。”,胡希把帽子拿下來,他的頭頂泛著白煙。“山下有房子。”你原來是住在洞穴裡是麼。”胡希把目光投向袁謀。

袁謀點點頭,像開啟了一個開關,胡希又繼續說,“那你一定沒睡過床,也沒嘗過酒。”袁謀搖頭,可是胡希沒看見,他開始對自己的床發表長篇大論。

袁謀撫摸著盒子等待話題的結束,他發現這匹馬總是很配合自己的主人,聚精會神地聽著,當盒子打了一個響鼻,開始用蹄子刨土地時候,胡希戴上帽子站起來,繼續前進了。

在走路的時候胡希是不說話的,他的臉板著,像是一個嚴厲的人。據說這是因為,他的爺爺告訴他,下山的時候,會吃掉風肚子疼。

日出前的幾分鐘,寒意像刀片一樣切去艾爾的四肢,麻木帶給她荒誕感覺,她想就這樣躺著直到宕機,但是原始指令還是讓她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站在濃霧中,無所謂視覺的障礙,艾爾很清楚自己在哪,計算好最佳路線,她邁出第一步。然後她被扯住了,滑翔傘的線纏住了她。

嘴角微微上揚,對於這個錯誤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從心中湧出。如釋重負一般,她坐了下來,藉著而體重,把滑翔傘慢慢拉攏過來。

合成材料的堅固程度很可觀,艾爾本想用它來禦寒,於是披著它上路了。濃霧散去傾斜的山坡顯露出來,她有了另一個想法。

艾爾把滑翔傘摺疊起來,拉長揹帶,低著身子站在上面,在山坡上一段段向下滑。

這樣速度快了不少,但是疲憊很快湧現上來,熟悉後艾爾蹲在上面,需要時揚起背來調整方向。地勢逐漸平緩,艾爾停了下來,雲投下一大塊陰影,不遠處她可以看見一間房子。

房子?她對自己的發現感到吃驚,可那略顯原始的結構確實出自人工。

“你在觀察我麼?”電子機械音,像是簡訊直接傳到了他的腦海中。這是一項非常古老的技術了,艾爾無法對資訊源定位。不過她一下子反應過來,那座房子貌似膨脹了一下,一個圓滾滾的傢伙探出了身子。

“你好朋友,已經很久沒人來這了。”老式印刷的聲音,半張宣傳海報垂落在風中。

“抱歉,我可以為你口頭介紹。請你稍等。”等待提示音。

艾爾沒有心情聽他繼續,她沉默著走開了。幸運的是自己沒有迷失方向,再向前應該就是出口了。

她從側面回看,崇山之間,雪線在黑色的巖壁之上,映襯著碧藍的天空,明晰而澄澈。

那座房子沒有繼續再說話,它原本是為過去的登山者提供路線圖的。

但是在絕對的保護措施下崗緹山脈的風雪與絕壁早就不值一提。人們對這裡的敬畏慢慢消失,登山者隨之消失。

這樣想來對刺激的追求,抬高了巴頓葉的價格。風雪之中的卡迪蘭,菲利安達虛幻的力量,她究竟是在成就自身,還是報復世人。

艾爾被囚禁在無數可能中,尋找著本不存在的動機,那個老舊的機器,像是一把鑰匙,催促著艾爾去理解,她不停地推演,想尋找一個可能的答案,可沒有一個結果能讓她妥協。

她倒下了。不久後一輛巡邏車到來,艾爾被運走了。車上的人發射了一枚炮彈,摧毀了那座正在唱歌的房子,貌似只是為了好玩。

袁謀和胡希停下來休息,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下山。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是袁謀覺得胡希像一個老頭。幸虧他曾經也是一個老頭,不然他也許會對這個坐下來便一直嘮叨的同伴覺得厭煩。

火光的映照下寒意消減,厚實的皮毛有些發潮,袁謀嗅著只覺得熟悉中帶著陌生。胡希睡著了,可只是在馬背上晃悠的他,只覺得噁心。冰冷生硬的世界啊,如此快地展開在他面前。

胡希的瑣碎牢騷,讓他明白幸福在任何時候都不是廉價品,對於一般人來說人生有時候還是顯得太冗長。

但什麼時候輪到袁謀為別人思考呢,他在迴避一個問題,在踏離這裡後,於是睏意如期而至。

艾爾醒來了,她被關在一間小房子裡,看守出去報信。她有些頭暈,回想起來自己應該是踏入了陷阱。不斷的被動讓艾爾覺得厭煩,不該是這樣的,她相信自己的特殊。

一行人出現在門口,制式武器。

“我們無法查明你的身份,但你最好告訴我們你為何會出現在禁區。”修飾過後的聲音,帶著特殊的毛糙質感。

“我叫萊昂絲,是一名極限運動者。也許你們之中有人看過我的節目。”艾爾說。

“我們這裡沒有娛樂裝置。不過我們願意相信你,只要你如實完成這份檔案錄入。”帶頭的人繼續說道。

“確實,在這個年頭,自主活動物普查可是一件大事。”艾爾表示願意配合,她早就給自己偽造了身份。

“你可能誤會我了,我說的是危險科技控制檔案。”冷笑後,一隻筆被遞了過來。

“我從未聽說過這個組織。請提供身份證明。”艾爾的表情變得凝重,她愣在原地說。“當然可以。”一張軟金屬證件被掏了出來。

艾爾趁機向前衝去,卻顯得如此無力。她沒能拿到槍,被一隻手臂擋在了人前。

“如果你不願配合,我們有權把你銷燬,”刺耳的聲音,陌生的境地,危險伴隨著恐懼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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