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塞崖的地面筆直裂開,建築物接連被抬升。

知曉一切的權貴們,或相互邀請或獨自等待,窗外的景色改變,遼闊蒼涼的戈壁,搖晃的鮮紅酒液中透著玩味,他們把這當成遊戲。

外城的人民,在慶祝之後還在呼呼大睡,頭頂天空中的巨大陰影,讓他們從夢中被人吵醒,從開始的奔走到漠然,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又一桶酒被開啟,狂歡繼續。

陽光從屋頂透進來,劇院的天頂是華麗的彩色玻璃,艾爾操控著地下城的建築下沉,能量風暴後他們大多殘破,可沒人注意,地面翻轉構築著平滑的曲面。

“為了保護這個秘密你做了這麼大的工程?”艾爾問石伽。

“我只做必要的犧牲。”石伽感受著陽光露出微笑。

“昨晚屠殺的時候你可是毫不猶豫。”艾爾試圖懺悔。

“那不是你的主意麼,女巫。”石伽說。

“浪費的做法,能量轉換率遠遠低於預期。”艾爾有些可惜。

“也許是密閉性的問題,不過靈魂真是神奇,我有點想見見菲利安達了。”石伽說。

“想讓她延續你可悲的生命麼。”艾爾哂笑著,把注意力投向那顆隕石。

“你在讀取我的腦波?假如我死了,你也會保留我的技術吧。”石伽說。

“可能我無法像你一樣這麼狡猾地操縱監控。”艾爾開始了測試。

環形的能量波動盪開了底層大氣,保持良好的可見度,以及構建訊號干擾,風向四面吹去,捲起沙礫。

窗戶瘋狂響著,卓子推保持著那個姿勢,最終袁謀說話了,“你沒事吧?”

“不對。”卓子推跳起來,盯著袁謀說,“你為什麼不按劇本來呢?”

“劇本?”袁謀有些不知所云,“你真是個敬業的演員。”他說。

“其實我在害怕。”卓子推冷靜下來,說。“你突然來到我這,對我說這裡就要被毀滅了,然後天搖地動。”

“我很抱歉。”袁謀說。

“我應該,害怕。可我更期待自已另外的情緒,但我找不到。”卓子推說。

兩人沉默了。陽光散暈,袁謀站起來,想要離開這個小小的房間。

“想聽聽我的劇本麼。”卓子推說。

“不了,我覺得我需要獨處一會。”突然的情緒爆發讓袁謀有些失態,眼淚在他的眼眶裡打轉。

卓子推放走了袁謀,躺在床上,講述著。

災難,突然降臨。我掩面痛哭倒在原地,當我站起身四周滿是殘破。我走過熟悉的街道,彷彿穿越千年,我撿起瓦礫回憶它過去的位置,滿目瘡痍,心中肩起復興的願。

我看到一個人,失去了他的雙手,把韁套在他的腰上,讓他拉動石磨,我看到一個人失去了他的雙腿,將他放在椅上,解放他的手。

我砍斷反叛者的脖頸,將他們的頭顱種下,開出春的花。

脫下倖存者的感念,成為王。

卓子推的嘴角勾起,心臟快速跳動著,先天的疾病讓他的眼睛流出血來,他是那個瘦削女人和石伽的孩子,只不過,石伽不知道自已還有個孩子,他自已也不知道父親是誰。

袁謀坐在旋轉樓梯中間,腦中一片混亂。

“假如隕石的能量會把所有這一切摧毀,為什麼不直接啟動裝置。”艾爾問石伽。

“如果不把這些建築挪開,我就得不到資本支援了。”石伽觀測著隕石的軌跡。

地下劇院慢慢移動到地下城中央,抬升到頂點,微波朝天空發射艾爾在進行測算。

“賭對了,這顆隕石的性質和我們腳下的那顆近似。”石伽說。

“你的離開方案不會也是在賭博吧。”艾爾說。

“你自已不也清楚在隕石墜落的時候我們有充足的時間搭上飛行器。”石伽說。

“假如新月能讓崗緹銀得到激發,那你們的開採應該也能進行吧,所以你是不是有點太激進了。”艾爾說。

“事到如今你還要勸我停下麼。”石伽說。

“我承認開採崗緹銀只是藉口,我要毀滅這裡然後創造新的秩序。崗緹銀的特性並不是我發現的而是從我祖先的手記中的知。那是一個多麼自由的時代。”石伽說。

“假如你活在那個時代你就能體會到創造是多麼美好的事,而不是要被迫銷燬自已一生的研究成果。”

“你還在耿耿於懷啊。”艾爾說。

“我絕不會原諒,我也不會忘記。”石伽說。

一天很長,艾爾靜靜地等待著測算結果,順便分析著靈魂共振帶來地能量。

無法用科學解釋,為什麼這樣的頻率會引起這樣可怕的後果。艾爾不能理解,她相信菲利安達也不過是發現了這個現象並把它運用。

袁謀終於說服自已去做點什麼,他回到房間,卓子推就安靜地坐在那裡看著窗外。

“你在看什麼?”袁謀問。

“劇院。”卓子推讓開了空間,讓袁謀湊過來。

巨大的銀色巨坑反射著太陽的光線,卻在彩色的圓形劇院下顯得黯淡,像是有一層膜包裹住了那片空間。

“你知道要怎麼到那裡麼。”袁謀問。

“你想去那裡,帶上我吧。”卓子推說。

“可我不知道怎麼去。”袁謀還是把握不住和卓子推交流的訣竅。

“我知道。”卓子推說。

袁謀才發現他戴上了艾爾給自已的眼鏡。

“可以先把眼鏡還給我麼。”袁謀指了指眼鏡說。

“哈哈哈。”卓子推把眼鏡遞給袁謀,做出帶路的架勢說,“跟我來!”

昏暗的儲藏間裡,被卓子清理出一塊區域,堆著不少東西,像是他的秘密基地。

他從一個箱子裡面拿出一堆東西遞給袁謀說,“用這個。”

“這是什麼?”袁謀擺弄著這像是衣服的東西。

“飛鼠服,之前做特別演出的時候用的,現在劇目取消了。”卓子推說。

“要怎麼用?”袁謀找到了袖子。

“穿在身上,張開手腳從很高的地方跳下去。”卓子推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是不是有點太危險了?”袁謀問。

“那就讓我一個人去吧。”卓子推沉浸在自已的想象中去了。

“你不用檢測大氣狀況麼?”袁謀說。

“那是什麼。”卓子推愣住了。

幸虧在這段時間他了解了不少物理與野外的知識,不然可能真的要跟著卓子推去送死了。

“首先我們要找到一個高點吧。”袁謀說。

“你在說什麼,你現在就在蒙塞崖最高的建築裡,跟我來。”卓子推說。

兩人拖著兩套沉重的裝備走出房間來到樓梯口放下了裝備,然後拉著袁謀來到後臺,卓子推爬上高高的支架朝袁謀示意,兩人一上一下開始忙碌。

“見識一下國王時期的手筆吧。”滿頭大汗的卓子推爬下來,一臉興奮地拉下操縱桿,整棟建築開始轟隆作響。

支架按順序從卓子推剛鬆開的地方分開,下降,然後整個屋頂都開始開啟,陽光照進來,舞臺的紅綢一下鮮亮起來。

快跟我來,卓子推拉著袁謀回到剛才的樓梯口,把裝備拖上去。

樓梯移動起來,卓子推卻沒有停下的意思,隨著螺旋樓梯的上升,到達了一個袁謀難以想象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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