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樓下時,她突然聽見廠房方向傳來很微弱的呼救聲。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李樂言尋著聲音停在了其中一所廠房前。

她從空間裡拿了一個防曬面罩出來,把臉給遮住,這才走進去。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她遍體生寒。

三個女的被鐵鏈拴著手腳,渾身上下衣不蔽體,面板裸露的地方都是淤青。

其中有兩個人已經暈過去了,唯一醒著的正在呼救。

一看到她們的模樣,很容易就猜想到她們經歷了什麼。

那個呼救的女生見到她走過來了,連忙祈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們!”

李樂言也是女性,見到這樣的場景很難不共情。

也顧不得其他的了,直接從空間裡拿出一把斧子,砍向鎖鏈。

救人心切的她沒注意到醒著那個女人一直注視著她的動作。

見她憑空變出一把斧子,眼裡更是閃出驚訝的神采,接著又透露出幾分勢在必得。

李樂言一直在專注地砍鎖鏈,她先把那兩個暈倒的女人的鎖鏈砍掉,接著又砍醒著的女人的鎖鏈。

又見她們渾身是傷,忙從空間裡拿了些藥出來,給她們塗上。

最後又拿了乾淨的背心、內褲和短褲放在一旁,等她們自已穿。

這時醒著的女人狀似無辜地問道:“謝謝你,你為什麼突然能憑空變出這麼多東西,你是有空間嗎?”

李樂言心裡一緊:“糟糕,救人心切,忘記這回事。”

沒等她回答,那個女人像是從她的沉默中得出了答案,自顧自地說道:“那就是有空間了。”

她一說完就陷入一種癲狂的狀態,先是狂笑道:“為什麼不是你,為什麼是我!”接著又是流淚,最後變成啜泣。

她這個樣子,李樂言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靜靜地看著她。

就在一瞬間,那個女人的眼神變得十分惡毒,一把抄起地上的斧子,砍向李樂言。

還好李樂言反應迅速,往後退了一步,但是她的手還是被劃了一條口子,值得慶幸的是,她躲避及時,傷口只是出了點血,沒有很深。

見殺她不成,那個女人沒有絲毫猶豫,用斧子割向自已的脖子,李樂言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血噴湧而出,最後死亡。

她知道,她並不是想要真正殺她,只是太絕望了,並不打算繼續活下去,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她呼救應該也是為了救昏迷的另外兩個人。

李樂言本以為自已已經適應末世了,見到這樣的場景卻還是難免會唏噓。

末日的殘酷,遠遠比她想象中來得更為猛烈。

安葬好這個自殺的女人,李樂言最後留了些物資給還在昏迷的兩個人,就開著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快到物資站的時候,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車收了起來,接著從空間裡拿了物資,裡面有今天去辦公樓收的印表機、電腦等辦公用具,總共裝了兩個麻袋。

物資站就是臨時徵用的一家超市,裡面只剩下了一些殘破的貨架,收物資的是一男一女,外面還站著幾個持槍的守衛。

李樂言到物資站時已經是半夜,大部分人還在工作,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拾荒者來換積分。

輪到她時,她先把手中的麻袋遞給了他們,兩人先是清點了一下,接著掏出了一疊厚厚的A4紙,開始算積分。

“你好,這些一共兌換了二十積分,麻煩出示一下積分卡。”兩人中的女生說道。

李樂言遞給了她,只見她把卡在一個機器上刷了一下,就微笑說道:“好了,給你。”

她接著問了女生基本的物價。

目前,一塊壓縮餅乾是1積分,一個午餐肉罐頭是10積分,一袋十斤的米是15積分,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生活用品也並不便宜。

李樂言沒想到現在物價這麼貴,她用了兩大麻袋的物資也只才換了20積分。

看來,她得多用點物資來換積分。

忙碌了大半夜,她又累又餓,回到家後休息了一會兒,便進了空間沖涼做飯。

空間裡的溫度一直是恆溫的二十六度,不冷不熱,剛從外面世界進入空間時還會覺得有些涼。

洗完澡後,她開始做飯,做的是豌豆涼粉。

先鍋裡倒入五盆水,接著用一比一的比例在盆中加入豌豆涼粉和水,和開以後再倒入鍋中,最後不停地用鍋鏟攪拌,直至咕嚕咕嚕冒泡。

再把它倒入一個更大的盆裡,放在冰箱裡冷藏半個小時,最後再用專門的工具把它全部弄成絲,涼粉就做好了。

李樂言還調了一個料汁,全部倒入涼粉中,最後再撒上一把蔥。

她吃了兩碗,再用一個小盆裝了一些,準備待會等原野回來了就給他送過去。

剩下的用打包盒一份份裝好放在空間裡,以後想吃的時候可以直接拿出來吃。

做完這些,她就出了空間,打算追會劇看會小說。

天快亮時,李樂言睏意來襲,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了,恰好此時隔壁有開門聲傳來,是原野回來了。

原野也是一臉疲憊,她把豌豆涼粉交給他以後就睡覺了。

朝陽升起,在以往整個城市正是充滿活力的時候,此時卻一片沉寂。

與此同時,1202沈嬌家裡。

沈國強正在對沈嬌的媽媽陳翠拳打腳踢,沈國強之前是一名電工,這次選維修工他被選上了,而陳翠沒有被選上志願者,只能做拾荒者。

“老子辛苦工作了一晚,你就在家睡大覺是吧,賤人!”沈國強惡狠狠地不停地扇陳翠的臉。

不一會兒,陳翠的臉就高高腫起,沈國強興許是打累了,停了下來,陳翠趁機解釋道:“我出去找物資了,但是被人搶了。”

她還想再解釋兩句,卻又被沈國強一個飛踢踹倒在地,疼的她直不起腰。

沈嬌的弟弟沈耀聽著響聲揉著眼睛從房間裡走出來,生氣地衝沈國強吼道:“爸,你打媽能不能小聲點,吵死了,天這麼熱,本來就睡得不好。”

沈國強忙堆著笑道:“不好意思哈,兒子,爸給你帶了餅乾回來,來,給你。”

沈耀絲毫沒有管躺在地上的母親,還有些嫌棄地接過沈國強手中的餅乾,又回了房間。

或許是怕吵著兒子,沈國強也沒有再打陳翠,也回了房間。

陳翠生無可戀地躺在地上,身體的疼痛讓她無法移動,比身體更疼的是她的心。

沈嬌一回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見自已的媽媽像隨意擺放的貨物一樣躺在地上,她的心感到一陣抽疼。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小時候沈國強不但會打媽媽,還會打她,直到她長大一些開始反抗以後,礙於她力氣大,他才沒有再打她。

沈嬌先檢查了一下媽媽的情況,再慢慢地把她抱到了自已房間的床上。

她本想找沈國強算賬,但是媽媽一直拉著她的手不讓她去,沈嬌輕嘆了口氣,把今天用積分換來的壓縮餅乾掰成兩半,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把陳翠扶了起來,喂她吃東西。

“媽,你明天別出去找物資了,你就在家裡,等沈國強快回來時躲外面去,等我回來了再回家,有我在,她不敢打你。”

陳翠終於繃不住哽咽了,“好孩子,媽知道了。”

沈嬌見到媽媽這個樣子,也很難受,她想起了李樂言說的話,決定明天找她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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