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淋得跟落湯雞似的,但她依然不敢亂走,也終於等來了爺爺。

爺爺提著一個桶,問:“孫孫,你在幹啥子,光起腦殼淋雨?”

“公公,我遭水衝跑了,就下去撿魚的時候。

我體重太輕了,頂不住水的衝擊力,斗笠已經順著水跑了,找不到了。

我自已爬起來了,但我不敢亂跑,怕又掉下去了,所以就在這裡淋雨了。

我曉得,你肯定會給我送飯來的。”

“哦……倒是搞忘了,你要是下到水裡去,只怕水要淹到腰桿,站不穩嘿正常。

那乾脆你回去,公公來給你接魚。

你回去把衣裳換了,過個兩個小時左右來一趟,把接到的魚提回去。”

爺爺沒有表現的太關心,可能是因為男人的情緒,本來就不是那麼喜歡錶露。

陳樂還好好的站著,他沒有看到那一刻,自然不知道有多麼的兇險。

“公公,你把我抱到路上去哈,我有點怕,我怕又栽河溝裡去了。”

陳樂也沒有表現出異常,就好像這事兒很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要得,我抱……”

爺爺跨過河溝,跨過田缺口,專走那種邊緣的雜草上。

如此一來,就算光腳也可以防滑。

她把陳樂抱起來,送到了岸上。

“趕點回去,把衣裳換了。

桶頭有飯菜,乾脆你就提回去吃。

斗笠我自已去找,衝不遠的。”

“好……”

陳樂也沒有反對。

反正這樣的河溝,對大人而言是沒有危險的,危險的只是小孩子而已。

陳樂提著裝著飯菜,用一個塑膠口袋籠罩著的桶,手裡提著自已的蓑衣,一路溜來溜去,還摔了兩跤,終於溜回了家。

由於下雨,除了看看田缺口,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因此全都在家呢。

看到陳樂也不戴個斗笠,連蓑衣都提著,全身上下溼漉漉的回來,莫麗頓時怒道:“你在幹啥子,腦殼起包了嗎?

你有好熱,要淋起雨光腦殼回來?”

這就是典型的不分青紅皂白,大人對小孩子,時常會本能的如此。

他們不會去了解小孩遭遇了什麼,他們只是把自認為的真相,以吐槽或者憤怒的心態咆哮出來。

如果是普通的小孩子,爭辯不過的話,就會慢慢變得沉默。

到最後,甚至會性情大變,心態扭曲。

陳樂沒有生氣的意思,劫後餘生,總有點看開了的感覺。

最起碼,她還能被莫麗罵,而不是躺在棺材裡等著莫麗哭。

因此,陳樂悠悠的說:“媽媽耶,你會說就多說點。

今朝我是運氣好,運氣不好的話,你現在不是吼我,你要趴在我棺材板上哭。”

莫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問:“你幹啥子了?”

“等哈兒再說,我去新房子那邊換個衣裳!”

陳樂說著,放下桶跟蓑衣,自顧自的走人了。

“把撐花(雨傘)帶起走!”

“新房子那邊有,反正已經淋溼了,我也不怕多淋一哈兒!”

陳樂頭也不回的回應了一句,就再次衝進了連綿不絕的雨幕中。

來到新房子那邊,回到自已的房間中,陳樂先洗了一個澡,檢視了一下自已身上受傷的地方。

都是一些摩擦傷,有的破皮了,有的只是發紅或者發青。

在那水下的時候,被各種撞擊,很多地方的傷,甚至都沒有出現疼痛,自已都沒有注意到。

在洗澡的時候,摸到了痛點才發現。

洗完澡出來,陳樂擦拭著身體,坐在自已床邊,想要處理一下身上的各種傷。

雖然只是一些小傷,可現在天氣炎熱,是很容易發炎的。

大面積的面板擦傷,不但容易發炎,還不容易好。

很多時候,比刀口還要難纏。

可惜想了一下,好像只有老屋那邊,爺爺自已有打一些白酒,這年月普通人家可沒有酒精,更別說其他處理傷口的東西。

最常用的,除了白酒就是草木灰。

草木灰是最乾淨的,畢竟是大火焚燒,又沒有什麼營養,細菌一般不會跑上去,除非是被別的東西汙染了。

狠狠地出了一口氣後,陳樂一邊穿衣服,一邊看向空間。

這一波,老天爺對自已這麼狠,空間撿到的東西應該不差吧?

但首先引起陳樂注意的,居然是一個玻璃瓶,還有一個紙包裝盒。

因為她從紙包裝盒子上,看到了創可貼三個字。

也從那個玻璃瓶上,看到了貼著的標籤。

標籤上,明明白白的手寫著醫用酒精。

這兩樣,可是她正好急需的。

來不及多看第三件東西,陳樂把這兩樣拿出來,先給自已來一套組合,打上一套補丁。

單純只是發青發紅的地方就用酒精擦,有破損的地方就用創可貼。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山河美豔之偃花

亭亭玉立的東平懷王

快穿之炮灰以抱制暴整頓位面

餘暉璃茉

從小說變成現實開始

末班

相逢便夠

澤小光

清冷仙君俏公主

有點麻了

Z總駕到,嬌妻腐乳哪裡逃

東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