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時浸回答:“我管他幾天膩。”

“哎呀你猜一猜!”沐年突然來了興致,“咱倆打賭,看誰猜得更準確。”

白時浸問:“賭什麼?”

沐年指了指桌上難喝到極點的粥,“我要是賭贏了,這粥我就不喝了。”

“不行。”白時浸手指撓著沐年的腰,道,“醫生說了,得喝夠七七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

他喝一碗就噁心的想吐。

沐年撒潑:“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賭。”

白時浸無奈嘆氣,“那我贏了怎麼辦?”

沐年抬起手,他摩挲著白時浸的臉頰,彎唇誘惑道:“你要是贏了,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多變態的都可以。”

白時浸靜了一會,說:“我贏的話,你就一天喝兩碗。”

“你傻不傻?”沐年怪道,“都說了能讓你做變態的事,你就只想著讓我喝這個苦粥?”

“你的身子能做變態的事嗎?”白時浸笑道,“沒弄一會就嚷嚷著不行了、要死了,我倒不如把目光放長遠一點,把你身體養好,到時候想做什麼不都隨我願。”

“你!”沐年把身上的白時浸推開,身子一扭,臉朝著沙發,“不管你怎麼說,這個賭我一定要跟你打,不然我就半個月不去你家,不對!一個月!”

白時浸雖然無奈,但也寵著,“好吧,那我賭,他睡完就會膩。”

“我跟你反著來,”沐年終於肯用正臉看白時浸了,“我倒覺得,你哥這次要墜入愛河,被一人牽絆住了。”

白時浸的嘴角微微揚起。

年年實在不瞭解段經元,這次他可贏定了。

段經元自那一見便對札湛淮念念不忘,白時浸五點下班,他藉口送白時浸回家,實際方向盤一轉,去歌劇院找人了。

札湛淮的學生叫他師孃,他也不反駁,還笑嘻嘻地順著,真以師孃的身份讓他們上課聽話,少氣老師。

札湛淮的學生十分有眼力見,滿嘴都是老師和師孃怎麼怎麼登對,把段經元哄成釣嘴了。

他大手一揮,一擲千金,給男生買遊戲面板球鞋,給女生買小裙子化妝品,雙方互相拿捏,各取所需。

導致札湛淮上課的時候總聽到學生議論段經元,明裡暗裡誇他帥、人好、有錢有擔當。

札湛淮在心中哼笑,長得帥?好吧確實挺帥,這個不反駁。

人好有擔當?哪個有擔當的人隨口就是要跟人開房。

這人纏著他陰魂不散,實在招人厭煩。

但他有欠於段經元,不好當面跟人撕破臉,可再這樣下去,學生們靜不下心,排練效果一塌糊塗,演出的時候怎麼能讓家長心服口服。

得想個辦法讓段經元別再來煩他了。

“哼哼哼。”

段經元哼著小歌,一看錶,五點了,比白時浸都積極,“下班了小助理,送你回家。”

白時浸把手上的工作收尾,問道:“你最近怎麼這麼善良?天天給我當司機親自送我回家?”

“我不僅是你的上司也是你哥啊,哥哥送弟弟回家,天經地義。”

“真的嗎?”白時浸無情拆穿,“你把我送回家後,順路去哪了?”

“少操心你哥的事。”

段經元拎起車鑰匙就走,“快點,再遲點就堵不到他了,本來就在躲我。”

白時浸瞧段經元真上心了,怕跟年年的賭約輸掉,試探性地問道:“你真喜歡上他了?”

“喜歡啊,長得好看還會吹笛子,雅,實在是雅!誰能不喜歡?”

白時浸慌了,“……你不會想跟他談戀愛吧?”

“談戀愛?”段經元自言自語,頓了片刻,“我沒想那麼多,第一次遇到這麼難搞的,你說我都不辭辛勞天天等他下課,就連他學生都給拿捏住了,但他至今沒讓我送他回家過,天天拒絕我,拒絕的理由還不重樣。”

白時浸說風涼話,“趁早放棄吧。”

“要是換了別人我就真不願意搭理了,”段經元笑道,“但札湛淮,我一定要睡到。”

“……”

段經元把白時浸送到樓下,人一下車,他踩上油門就走。

今天來得有些晚,學生已經下課了,段經元在教室沒找到老師,本以為白跑一趟,打算走的時候經過廳門,再次聽到了笛聲。

什麼叫緣分?這不就是嗎?

段經元腳步一頓,站在門外偷聽了一會,慢慢推開了門。

這麼大的歌劇院,會吹長笛的人很多,裡面可以是任何人,段經元一個粗人,自然是聽不出到底是誰在吹,但他的心臟砰砰亂跳,便十分確定站在臺子上的人就是札湛淮。

他往舞臺眺望過去。

札湛淮很喜歡穿中山裝,來找他幾次都是,一副古板書生的模樣,怎麼就能令人念念不忘。

笛聲悠揚響起,頭頂的燈光打在札湛淮的身上,他的身後似乎飄著煙霧,折射出迷離的金光。

曲調有些悲涼,如泣如訴。

段經元正聽得入神,札湛淮突然不吹了,安靜了。

“你他媽怎麼陰魂不散!我躲到這裡你也能找到!”

“……”

好想把他毒啞。

札湛淮剛要拆笛子,段經元看出他的意圖,攔道:“別收起來,接著吹啊。”

札湛淮手上的動作不帶停的,利索地拆完往盒子裡裝,“段少爺一介商人,聽得懂嗎?”

“我確實聽不懂,”段經元掃視周圍空著的座位,道,“這個廳至少能坐滿兩千個人,你要是真演出,能保證這兩千個人都聽得懂嗎?能讓外行人聽得有感觸,我便覺得好。”

札湛淮提起笛盒,問道:“那你有什麼感觸?說來聽聽?”

段經元深邃的五官在燈光下鋒利冷然,他想了片刻,道:“朱弦斷,明鏡缺,朝露晞,芳時歇,白頭吟,傷離別。”

札湛淮皺眉,笑了笑,“錦水湯湯,與君長訣?突然背詩幹什麼?顯得你有文化?”

“訣別書。”段經元說,“笛聲無奈、痛苦、悲憫、決絕,讓我心窩難受的很。”

札湛淮驚愕半秒,沒想到段經元還真能聽出些意境。

他哼道:“難受啊?需要我給你揉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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