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長安並不知道對面那位帶頭向他發起進攻的人是誰,他也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樣的故事。

他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像他走出小鎮以來遇到的第一個對手鄧松濤一樣的軍人氣息,所以他表示尊重,點頭致意,但是那個人卻好似對自已有很大的敵意。

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再留手,甘長安並不是一個毫無底線的老好人,在獻谷大比時,那名邪修偷襲想要殺他,他便毫不猶豫的殺了那名邪修,雖然那是他第一次殺人,他也並沒有什麼猶豫。

如今,既然這名明顯來自軍裡的年輕人,對自已有那麼大的敵意,就算他不知道這敵意從何而來,但既然如今是在大朝試之爭。

那麼,你便不要再爭了吧!

思及此處,洗塵風雨劍去勢更急,辭暮劍劍勢更甚。

甘長安有名師指點,十年積累,得璐睛丹相助,劍意淬體,又手持絕世名劍——辭暮在手,現在的他,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他。

他為這場大朝試做了很多準備。

如今一朝爆發,便是摧枯拉朽。

裴遷收槍格擋,卻發現擋無可擋,他的眼睛裡出現了一抹痛苦、一抹枉然,然後便被不可思議的情緒佔據。

怎麼可能,同樣都是通玄境初境,雖然他才突破不久,但是為什麼差距如此之大,他還欲反擊,卻發現自已已在光圈之外。

以他的實力,完全有機會進入大朝試前百,甚至三甲有望,為什麼在一個回合中就被擊敗?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會受那名大人物的蠱惑,率先針對那名獻谷的少年嗎?

他是一個驕傲的人,輸了就是輸了,而且輸的如此乾脆,他沒有什麼不甘,也沒有什麼不服,只是惘然的想著,自已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甘長安一擊便把一名通玄境的修士,逼出了光圈之外,而且是他們那一組第一個被逼出圈之人,這也就意味著那名通玄境的考生,徹底結束了他此次大朝試的征程,這是第一個被直接淘汰的通玄境。

場外有很多認識那位考生的人,有很多人覺得很可惜,也有很多人覺得很憤怒,裴氏為國征戰,即使在考場上相爭,為何你就要做得如此不留情面,難道七聖地之人真的就傲慢至此嗎?

甘長安並沒有想那麼多,既然你一上來就針對我,那麼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什麼問題?

既然最強大的對手已經解決,自然便再也沒有人能給甘長安造成困擾,他輕鬆地取得了所在分組的第一。

他還有很多手段都沒動用,僅僅只是一套洗塵風雨劍,就輕輕鬆鬆的取得了進階下一輪的資格,或許在觀賞程度上並不如承平公主那樣令人驚詫,但是因為平淡,所以顯得難能可貴,因為根本沒有人能從這場戰鬥中看出他的底細。

等他走下場來,費子俊盯著他;“你知道你一開始逼退的人是誰嗎?他是裴將軍的公子,在軍中也頗有威望,如果在之後一比一的比試中正面擊敗還好,如今他直接在第一輪便被淘汰,可能會有一些麻煩。”

甘長安知道,這是身為朋友,費子俊在擔心他,但是甘長安卻並不在意,如果自已要暴露全部的實力,可能麻煩會更大,這些看起來很麻煩的麻煩,他實在沒有太多的心思去關注。

用過午膳,便輪到費子俊上場,在他的分組中,只有一名通玄境,是一名容貌清麗的女修,不知是因為他的修為最近提升的確實較多還是什麼,最終他取得了組內第二的好成績,接下來參與明天一對一的對決,便有希望進入前四百,這已是極好的成績。

對於這樣的結果,費子俊已經很滿意,他知道今年大朝試的難度,所以並不貪心,即使在之後的一對一戰鬥中輸掉。前六百名的成績,也完全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但是甘長安卻難得的揶揄道;“看來生的一副好皮囊,確實不錯,那名通玄境的女修士是哪家門派的高徒?”

“開什麼玩笑,明明是我實力進步明顯,如果不是她是通玄境,我甚至直接就將她擊敗,拿下首名直接晉級,何必還要再去辛辛苦苦打下一場?”費子俊似乎對甘長安質疑他的實力頗為惱火。

“寒香師姐暫時也不在這裡,你這怒容強面的是給誰看呢?”

“哈哈,她不在嗎?我都忘了,下一場,她也馬上就要上場了。”說完還不忘憤怒的瞪了一眼正要開口說話的嶺南劍派的王飛,一臉混不吝的模樣?“看什麼看,你這個連一劍都擋不住的人,就不要說話了。”

......

甘長安還特意去看了那名傳說中青山少主林知寒的比試,因為修為領先其他人太多,而且明顯保留了很多實力,也看不出什麼。

同為七聖地的傳人,七聖地傳承千年,關係極為複雜,但是聯絡又極為緊密,按理說甘長安應該與那位青山少主打個招呼,互相認識一下,但是他畢竟還是一個年輕的少年,竟抹不開面子。

這期間,倒是主動和樊華樓的那名少年僧人打了招呼,那名少年僧人很是客氣,說話時甚至有些羞斂,不善與人交談,與在臺上時的金剛怒目完全不同,令甘長安大為感嘆。

一隊隊人群散去,今天之前,來參加大朝試的考生有七千二百人,經過今天一天的淘汰,便只剩下六百人,這樣高比例的淘汰率,讓很多人都難以接受,甚至有很多人離開之時,臉上仍有淚水,仍有不甘。

但這就是現實,並不會因為誰的不甘而改變。

那名幻海苑名叫寒香的少女也被淘汰了,雖然她的性格堅韌,體質也異於常人,未來修行的潛力巨大,但是今年的大朝試強者如林,加上她運氣有些差,竟是在第一輪便被淘汰,費子俊與甘長安安慰了許久。

但是人與人的悲歡可能並不相同,其間悲苦,也只能自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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