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句話讓其餘三人都面色錯愕一瞬。這人…說話還挺直白的。

莫燁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嚴肅模樣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確實得好好補補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人的面色怎麼愈加蒼白透明瞭,比初見到他時都要嚴重些。

心底的擔憂更重了幾分,面上卻是絲毫不顯。

“勞煩小媛姐出手了,我們倆人就厚著臉皮等吃了。”她風輕雲淡的打趣,像是之前的事情不從發生一般從容不迫。

花媛這種傲嬌的小姐脾性既喜歡拿喬作勢那她就給她這個榮譽,多的不求,這段時日少作妖伺候好她就行。

她這些無所謂的小手段莫燁是真的煩,煩不勝煩。

“以後就把他的藥物拿來這兒吧,我們倆人在一起也不佔地方。”她又對著站在門口發呆的寧周說道。

那會兒他抱她起身時,一眼便瞧見了他手背上強行撕扯出的血肉翻滾,時隔一夜,血液都凝固在了手面上。可能是怕她看見,他有意躲閃下意識的把那隻手藏於身後。

這人的執拗性子她最清楚不過,倔驢都不如他犟。她只當是簡幽作踐自已身體後的心虛反應…

事實是他怕莫燁看到會心生嫌棄…

等兩人都出去了她才淡淡瞥了眼裝乖賣巧的簡幽。

“去打盆清水過來。”她吩咐

他一雙幽冷清澈的眸子閃閃發亮,眼底溼漉漉的像是祈求憐愛的小狗。乖順起身去按她的要求做事…

莫燁手伸進水盆詫異抬眸。送給她的水都知道除錯好水溫,自已的傷卻全然不顧,她當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伸出來。”

這次他倒沒有乖乖聽話,只一雙懵懂的眸子故作不知。莫燁挑眉盯著他,扯唇冷笑一聲:

“你是自已伸出來,還是要我動手。”

他蹙起眉頭躊躇半晌才猶猶豫豫的伸出被他昨晚扯掉針頭而佈滿血色的手,再也不見平常的修白纖細玉指反而格外嚇人可怖…眉眼間不自覺的帶上一抹嫌惡就要抽回。

他的動作很快,但有人比他更快。莫燁磨著牙惡狠狠的抓住他的手往水盆裡放去。動作輕柔,出奇的耐心一點一點清洗著他手上的傷口。從簡幽的角度看去便是認真又溫柔,還帶著一絲心疼的小心翼翼…

這個想法一出現他的心都酸脹起來,壓不住的雀躍歡愉填滿了他整個心間,嘴角不自覺的上翹,哪怕他努力抿起嘴唇都遮掩不住。

給傷口做了簡單的清潔莫燁又指揮他拿來了消毒的藥品,一步一步給他上藥包紮好才正色看著他“記住了嗎。”

“?”他恍若未聞。

“任何情勢之下都要以自身安危第一。若我不在身邊,你就像今日一般先簡單處理傷口,再及時就醫…照顧好自已。”她語重心長道。

他看著她的目光幾次轉變,在她臉上一遍又一遍的逡巡,妄圖尋找些什麼…又撇下眼角自嘲般輕扯唇角“嗯。”

聲音很輕,似應非應。

她可能會不在,他怎麼可能不去追溯她呢…

兩人就在這一方小院安穩住了三兩天。

這幾日的生活平淡又美好,夢幻到簡幽每日睜開眼都會恍惚一瞬,後怕只是大夢一場的空歡喜。

莫燁也注意到了他的不正常,整日提心吊膽精神過度緊張,還有些患得患失的忐忑不安。她近日都在試圖安撫他的急躁,效果卻是微乎其微。

直到第四日莫燁堪堪能夠下地走動時,他卻不見了蹤影。

這個訊息無疑給她重重一擊。當時便對寧周和花媛起了歹心,一雙冷酷的鳳眸如同削骨剔肉的利刃,像是下一刻就要將眼前的花媛千刀萬剮。

事實上她也是這麼做的,花媛按例來給她換藥護理,措不及防被她突然的發瘋扼住喉嚨,極致的窒息讓她下意識白眼上翻,嘴巴不自覺的呈乾嘔狀拼命的掙扎起來,周身的力氣全用到了自已的手上,抓住最後的稻草一般歇斯底里的捶打著莫燁的手臂…

莫燁被她瘋狂的架勢扇動不由一個踉蹌,這人看著嬌嬌弱弱的,勁兒是真不小。一手扶上床沿穩住身形惡狠狠出聲威脅“簡幽人呢?”

她只死命的梗著脖子捶打莫燁,力氣也逐漸消散下去。

莫燁這才意識到用力過猛了,稍稍鬆了些力氣繼續陰惻惻出聲“人呢?”牙齒都咬的“滋滋”作響。

“咳咳——我…我怎麼知道!咳咳咳…你這個瘋子——”

莫燁吃力的喘息幾聲冷笑出聲,他們見不得人的勾當真當能夠瞞得了她,不過是各取所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圖個省事,倒是壯大了他們的熊心豹子膽。

“呵,今日你交代不出簡幽的下落,我就讓你雲寧堂雞犬不留。你說我狼心狗肺也好,喪盡天良也罷…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你可想好了。”她突然湊近花媛,眸中兇狠乍洩像是鑿起獠牙要將她吞食入腹的惡鬼,壓迫十足。

花媛跌落在地上面色慘白,驚惶與恐懼交加下情緒都臨近崩潰,竭盡腦汁的回憶著她跟簡幽最後的交集,身體像是被凌虐過的應激直哆嗦打顫…

“他…他去別的地方了!”她說話時舌頭直擦牙齒,彷彿下一刻就會咬到一般。整個人激動都驚恐的發出簌簌戰慄,像是被拔掉利刺的刺蝟蜷縮成一團。

“對!他聽到我們說…說對面的雲靈寺福地洞天百靈百驗,他就上前問我兩句,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了!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本就是秋分時節,雲靈寺的香火最為旺盛。它是這遠近一帶最聞名的神寺,傳說心誠之人必會如意,凡是千叩百跪登上過千字臺的人無一不心想事成,逐漸就傳出了寺內是有真神坐位的說法,人們也深信不疑…

莫燁只覺她的說法荒謬至極,說簡幽信奉神佛?還不如讓她來當神佛更讓人信服…但是看著花媛痛哭流涕的祈求姿態不像作假,不禁頭疼起來。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花媛和寧周兩人都給綁了起來拴在門口的大石墩子上,看著兩人憤恨怨懟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她強壓下身體的顫慄微不可查的急喘出聲,又極快的換上那副涼薄狠戾的面孔對著兩人威脅:

“你們最好祈禱他在,不然…就以身為雲寧山的土地添點香火吧。”說著甩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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