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雨霏一個小丫頭還說她沒見識。

夏至夏葵挺身上前,擋住要過來拉走云溪的婢女。

云溪瞅了眾人一眼,她們臉上全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她冷笑道,“妹妹說笑了,妹妹莫忘了自已還來自平涼府。”

平涼那是比臨安低了多少個等級的府城。

“郡主頭上這隻簪子,出自王大師之手吧。巧得很,這個簪子的畫樣還是前年我提供給王大師的。”

焦寧郡主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她知道今天沈安的妻子會來侍郎府,所以她才應了雲雨霏的邀請,打算過來羞辱云溪一番,沒想到竟反過來被她羞辱了。

“你說畫樣是你的,便是你的啊,你有什麼證據?”焦寧頂著一張紅臉怒瞪云溪,“你若拿不出證據,我便讓京兆府治你一個冒認之罪。”

“畫樣便是我的,我不需要向你提供什麼證據,焦寧郡主若想治我之罪,呵……還請焦寧郡主拿出畫樣不是我的證據出來。”

“你……”焦寧郡主從小被捧著長大,哪曾被人這樣懟過,一想到沈安,那個令她神魂顛倒的男子,她咬咬牙,“聽說你曾落入水中,還被男子救了。就你這樣失去清白的女子,我要是你,便找根繩子上吊自盡了。”

這話一出,云溪便確定了,焦寧絕對是因為沈安,故意來找她茬。連她落水的事情都打聽得一清二楚,這不是別有用心還能是什麼!!

焦寧的話一說完,所有女子不約而同往後退了一步,彷彿云溪是什麼不祥之物。她們看向她的眼神也略帶鄙夷。

自古以來,女子貞潔重於性命。

“落水非我自願,被救是他人行善。我若輕易自盡又如何對得起他人善意。若要按照郡主所言,落水我便該死,郡主為何不去指責救我之人多此一舉。”

焦寧當然知道救下云溪的是晉王殿下,她哪有那個膽量去指責晉王。她正要辯解,又聽云溪說道。

“若如郡主所言,所有落水之人皆該死,那為了避免落水情況發生,所有河流都該被填滿。”云溪冷冰冰地看著焦寧,“郡主啊,您是想讓天下人都喝不上一口水,讓天下人都種不了一分田嗎?”

“你……你一派胡言,這都是你胡說八道。我……我哪有這種想法。”焦寧恨恨地瞪著云溪。

“那郡主是何想法?為何偏要我一個弱女子去死,郡主才滿意?”云溪朝焦寧步步緊逼。

云溪咄咄逼人的氣勢令焦寧有些氣弱,“我……我只是……我只是覺得你配不上沈大人。”她像是想到什麼,突然間一口堅定,“對,沈大人那麼優秀,你就是配不上沈大人,你應該自請下堂。”

“哦?我配不上沈大人?我應該自請下堂?那是誰配得上,是郡主您嗎?原來郡主說這麼多,是想要沈安啊。”云溪裝作不經意地拂了下袖角。

眾女瞬間齊刷刷看向焦寧郡主,天啊,這是她們能聽到的八卦嗎?

感受到無數視線朝自已看來,焦寧臉上剛褪下去的紅色又迅速爬了上來,她喜歡沈安是一回事,被別人拆穿是另外一回事,“我……我沒有。你……你胡說。

云溪突然上前扯住焦寧的衣領,惡狠狠說道,“郡主怕是忘了,我與沈安的婚事,乃是皇上所賜。郡主質疑我、瞧不起我,便是質疑皇上、瞧不起皇上。”

云溪鬆開手,撫平焦寧衣領上的褶皺,“郡主好好想想,到底是要沈安,還是要自已的小命。”

焦寧在云溪說出瞧不起皇上的時候,已經懵圈了,哪有想起自已被人揪著衣領。

云溪收回手,淡淡開口,“我奉勸郡主一句,安安分分當好郡主,莫要隨便肖想有婦之夫。”

她看了一眼驚呆的眾人,說道,“我家中還有事,先走一步,不勞煩各位相送了。”

云溪說完,轉身便走。她本就不喜歡這裡的種種,如今被惡狗咬了,哪裡還待得下去!

待眾人回過神來,眼前已然不見云溪身影。

雲雨霏弱弱上前,“郡主……”

她剛說完,便結結實實捱了焦寧一巴掌。

“今日之事,我若是在外頭聽到半點流言蜚語。小心你們的舌頭。”

焦寧憤憤說完便甩袖離去,她今日簡直太丟人了,尤其是在一群低等賤婢面前,被云溪羞辱嘲弄。

今日是她莽撞,小瞧那個女人了,她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個機會要云溪好看。

雲雨霏在眾人面前,捱了焦寧一巴掌,她心中也不甚好過,她把這筆賬算在云溪頭上。

薛連珠是在云溪走後,才知道花園發生的事情。她把雲雨霏叫去,教訓了一頓,又罰她抄十遍女誡。

雲雨霏抄完女誡的時候,對云溪的恨意更是有增無減。

這一切,云溪都不知道。她收到了薛連珠送來的致歉禮物。一整套金首飾,她看了一眼,便讓人放進庫房。

沈安不知道云溪今日爆發了,他回來的時候,云溪正在書房,燈下作畫。

“夫人在畫什麼呢?”

沈安走近去看,是一支簪子的畫樣。

云溪抬眸看了沈安一眼,心中暗道難怪招蜂引蝶。油燈微弱的光亮照在他臉上,彷彿鍍了一層光華,柔美俊秀,世間無雙。

她淡淡開口,“沒什麼,好久沒給師傅送畫樣了,改日給他寄幾幅過去。”

沈安知道她有一位雕刻師傅,是江南名師王卓。

他抓住她執筆的手,不讓她繼續畫,“也不急於一時,燈下作畫傷眼,白日光線足,明天再畫吧。”

云溪看著覆在她手上沈安的手,骨節分明,白皙修長。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這樣的親密接觸便成了自然。

云溪飛快地抽回自已的手,“便聽你的,夜深了,我要去睡了,大人無事也早點休息。”

沈安瞅了窗外一眼,圓月剛上梢頭,倒也不是很晚。再看看云溪,她一副冷漠疏離的樣子。

“可是今日遇到不開心的事了?”沈安抓住要走的云溪。

云溪掙開沈安的束縛,“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

云溪走後,沈安叫來石墨,“夫人今日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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