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見過此令牌。這個與逍遙堂有沒有關係?”

云溪拿出的圖樣,正是那個她爹孃遇害現場的遺物。或許宮中與江湖勾結也未可知,她抱著一絲期待盯著沈安。

手帕落地的畫面在沈安腦中一閃而過,“令牌倒是不曾見過,不過這上面的圖案卻是有些眼熟。”

云溪呼吸一滯,她的脊背漸漸發涼,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已不至於激動暈厥,連問話的聲音都止不住顫抖,“在哪裡……見過?”

三個月了,終於有點苗頭。

“晉王府,庶妃盧氏的一方手帕上,繡著這些圖案。”

云溪藏在廣袖下的拳頭拽的死緊,盧靜,為何是她?云溪怎麼也想不到,她與此事能有什麼關聯。

沈安看著臉色越來越不對勁的云溪。他把畫紙放回書案上,雙手去抓云溪的臂膀,才發現她藏在衣服下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云溪,你怎麼了?”

云溪沒有聽到沈安焦急的聲音,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睡夢中,她彷彿又回到了前世。

她和晉王喝妾室茶的日子。

秀女大選後,她把她們從宮中接了出來,給王爺當妾室。

她從下定決心要嫁給晉王的那天起,便知道他會有許許多多的妾室。

她不傷心,不過是多了一些人伺候王爺而已。她們若愛護王爺,她不介意跟她們當好姐妹。

第一杯茶,是側妃楊氏敬的。她年紀最大,心眼最少。她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只盯著她,從不亂瞟。只一眼,云溪便知道,她們能處成好朋友。

第二杯茶,是側妃周氏敬的。周氏乃長平侯嫡次女。與楊氏不同,她的眼只盯著晉王,便是敬茶時,也不看云溪一眼。她渾身無不散發著我最高貴的氣息。云溪知道,這位是人美話不多的型別,她不屑於開口,她會用肢體語言告訴你,她想表達什麼。

……

第五杯茶,是庶妃盧氏敬的。云溪看到她時,眼睛亮了一下,她與自已長得有三分相似,尤其是眉眼之處。她與眾人不同,別人敬茶時喊她王妃,她敬茶時喊她姐姐。這一聲姐姐,倒是令她想起雲瀾。

人多了,王府後院也就熱鬧了。每天都有不少事情發生。

幸好有楊氏,她才不至於焦頭爛額。楊氏的武力直接震懾了後院那群盈盈弱弱的女子。

最讓她寒心的便是盧氏,頂著一張與她相似的臉,躲在背後,三番四次挑唆其他側妃庶妃鬧事。

楊昭說不如直接弄死盧靜,還能省點心。云溪搖了搖頭,王爺的大事還得依賴她們的家族。都多看著點罷了,別鬧出人命來。

幸好,從嶺南迴來之後,盧氏便安分了許多。

畫面一轉,云溪已在冷宮之中。

冷宮,宮如其名。環境是冷的,人心也是冷的。

冷宮裡的看門太監,灑掃宮女,整日對著云溪呼來喝去,打來罵去。在這裡,吃的是餿的,喝的是臭的,活著沒什麼人樣,還不如以前雲府的狗。

殿門開啟,一縷陽光隨同殿外人一同進來。

盧靜,現在成了順嬪。進了冷宮後,她是第一個來看云溪的。

她皺著眉頭,捂著鼻子,在門口站了一會,最後還是來到云溪身邊坐下。

“沒想到,姐姐竟落到如此地步。”她還是照舊喊她姐姐,明明她比盧靜還小。

云溪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看著她,以為她是來落井下石嘲諷一番,沒想到她放下東西便走了。

後來盧靜又來了幾次,帶得不是糕點,便是衣物,都是一些生活用品,這讓云溪的冷宮日子也稍微好過一點。

最後一次,盧靜帶來了一條訊息。雲氏女眷已押解進京,三日後啟程,流放寧古。

盧靜走後。云溪獨自在冷宮喃喃低語,殺人奪財,流放寧古。她下定決心,帶著滿腔恨意,沉沉睡去。

悠悠轉醒,回到現實。云溪只見沈安坐於床沿,靜靜地看著她。前世的畫面歷歷在目,她又紅了眼眶。

沈安扶起云溪坐好,他遲疑半晌,“你夢見什麼了,一會皺眉,一會抽泣。”

還未從悲傷中緩過來,云溪的淚水止不住下滑。

沈安沉默了一下,抬手拭去她臉上的眼淚。

云溪哽咽道,“我爹孃死了。”

沈安沒見過雲父雲母,但他也經歷過父母離去的悲痛。他從袖中取出一枚軟糖,拆開紙皮,放到云溪嘴邊。

他輕聲開口,“吃點甜的,心裡便不那麼苦了。”

云溪凝視著他,不懂他為什麼會隨身攜帶這種零嘴。看著他溫柔的神色,她張嘴含下。一絲甜意在口中泛開,心中悲苦確實減了不少。

她柔軟的唇瓣劃過沈安冰涼的指腹,他心如春水微微盪漾。

云溪苦澀泣道,“那枚令牌,是兇手遺漏在現場的唯一物件。”

沈安眉眼染上一絲憐憫,“知道了,這事交給我,我來查。”

他沒有說多餘的話語,但他的話給了云溪安心的力量。不知為何,她總是相信他能夠做到。

云溪看向窗外,天色已是漆黑一片。“我睡了多久?”

沈安朝桌上沙漏看去,“有一個時辰了,你錯過了晚膳,起來吃點宵夜再睡吧。”

云溪掀開被子,探身下床,套上鞋子,“你也一起吃點吧。”

沈安點點頭,隨她同去前廳。

她都暈倒了,他自然也沒有心情用晚膳。不過他也不需要云溪知道。她睡了多久,他便守了多久。

想到她睡著的時候,他給她把的脈象。虛浮無力、憂思鬱結、心神俱傷。

他溫聲開口,“聽說漱玉軒新到一批首飾,明日我剛好休沐,一起去看看可好?”

許久未曾逛街的云溪,隨口應下。

次日,天朗氣清,有著夏日裡難得的涼爽時分,很適合出門玩耍,故而街上有很多人。

馬車通行受阻,云溪便與沈安踱步其間,走走停停,隨著人流東看西望,慢悠悠朝著漱玉軒方向而去。

進了漱玉軒,便有夥計笑臉相迎。云溪走到一展櫃前,拿起一枚玉鐲,仔細端量。

她忽而轉身,面向門口,想要透過光線看玉鐲成色。

抬眸一眼,在瞧清邁進漱玉軒那人時,手中玉鐲頓如千斤重量一般,朝著地面落去,斷成幾截,發出清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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