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正欲上前攙扶小姐,還未走到跟前。便見姑爺二話不說,攔腰抱起小姐往主院走。

青竹張了張嘴要說什麼,最後還是閉了口。

沈安今日幫雲宵擋了不少酒。云溪今日開心也喝了一些酒。二人身上的酒氣不是很重,卻把這旖旎的氣氛烘托得越發濃厚。

云溪雙手環住沈安的腰身,將頭埋入他的胸膛,心臟處傳來的砰砰心跳順著耳膜傳入云溪心中,不一會兒便隨之同頻共振。

沈安雖是文人,胸膛卻是堅硬結實,云溪靠在其上,只覺得溫暖安心。

胸中傳來的溫熱,腰上圈著的雙手,鑽入鼻中軟糯香甜的氣息,這一切都讓沈安的慾念隨著酒意極速攀升。

沈安不自覺抱緊懷中之人,仰頭深深吸入一口涼氣,壓下心底的慾望,加快腳下動作,步伐略顯急促匆忙。

主院的下人們早早便得了主子恩典,歇息去了。夜深人靜,寂靜安謐,青竹小心翼翼掩上門後,悄悄守在門口。

今日氣氛烘托得不錯,主子們回來後都面紅耳赤,氣息又有些不穩,青竹直覺今晚將會發生什麼,身為小姐的貼身婢女,對這一天的到來早有預測,青竹提起精氣神,穩穩地站著,隨時等著屋裡叫熱水的命令。

沈安將云溪放在床上,不敢瞧她,只是迅速脫了她的鞋襪,轉身便要離去。云溪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沈安腳步一頓,艱難轉身,他眼底翻滾著的慾望遮掩不住,努力深吸幾口氣,用盡全力才使自已的氣息變得平穩,他不敢開口,怕洩露自已的情緒,靜靜等著云溪說話。

昏暗的燭光映照不出云溪臉上的緋紅,她也在極力平復自已的吐納。她能感受到他壓著的情慾。成婚半年,如今已是將他完全放入心中,她不想再委屈彼此。她知道,沈安一直在等自已,等自已完全接納他。如今酒氣壯人膽,他不敢,她便來邁出這最後一步。

今夜,是楊昭和雲宵的洞房花燭夜,也是云溪和沈安的洞房花燭夜。

云溪的手從他的衣袖緩緩挪到他的腰帶處,輕輕一拉,衣袍便鬆散開來。

都到這一步了,沈安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經云溪如此一撩撥,心底裡強壓著的慾望再也抑制不下去,彷彿一粒小芽,順勢生長成蓬勃不息的草原。他轉被動為主動,擁著云溪朝裡滾去。

紗簾紛揚,交纏在一起的身影在迷離月色中逐漸朦朧。

醉酒上頭再加上一夜疲憊,二人睡到日上三竿,才緩緩睜眼。

兩人相視而笑,沈安的唇輕輕碰了云溪一下,隨後不捨起身,他今日還要進宮與皇上講解經書。

沈宅今日的氛圍也是跟主子們的心情一樣活躍。

青竹青梅早早便在院中等候,云溪一起身,兩人便進屋開始各種收拾。

夏至夏葵伺候完夫人的飲食,便帶著夫人在院中曬起冬日暖陽來。

夏丫因著最近夫人的忙碌,也沒有活幹,就在一旁逗著如意。

石墨送來沈安親筆紙箋,逗了夏丫一句,隨後又歡快溜走。

云溪展開紙箋,信是剛才沈安離府寫的,上面筆墨才乾透不久,依稀能聞到淡淡的書墨香。

“題筆相思,才見相思,不見亦相思。”

云溪輕輕合上紙箋,收入懷中,只等一會回房便找個木盒收藏起來。云溪的眼角唇角盡是來不及散去的羞意。

青梅在眾丫頭中最是大膽,見狀直接調侃主子,“大人也是,什麼話早晨來不及說,還特意遣石墨送信過來,瞧瞧夫人,都羞紅了臉。可是如同那戲本所演,盡是甜言蜜語。”

云溪作勢將腰中荷包朝青梅投去,被青梅一跳躲開。

“你這小妮子,說話越來越無道理。”云溪作勢端起架子,“夏至夏葵,給我好好撓她,看她下次還敢不敢胡言亂語。”

青梅哪抵得住兩個丫頭的聯手,一下子便蹦到青竹後頭,掐住她的腰躲閃起來,給青竹嚇得尖叫連連。

夏丫瞅著好玩,瞬間放棄如意,加入戰場,主院中一時間歡聲笑語不斷。

同房後,丫頭們便將沈安的被褥衣物搬進主院中。

閨房不再只有女子之物,云溪的心中也如同這閨房一般被填得滿滿的。

沈安食髓知味,一連數日都準時回府,與云溪過起了二人小日子。

只是偶爾云溪能看到他翻著醫書淡淡皺眉的樣子,等她一過去,他又馬上把書本收起來,不讓云溪瞧見半點,之後的房事他又變得溫柔許多。

十二月中旬,雲雨霏成親,男方是薛連珠家一位遠房親戚。雲雨霏的醜事雖然表面沒有揭露出來,只是京中但凡有點名氣的人家都知道這事,根本瞧不上她,連帶著她的兄弟姐妹都不好說親。

雲利明夫婦為此事弄的焦頭爛額,薛連珠沒辦法,從老家叫來一個老實憨厚的男子,給予十分豐厚的嫁妝,這才將雲雨霏嫁出去。只是親事辦得也很靜悄悄,只邀請了一些親戚過來吃席。

以雲珂的身份自然不會去觀禮,宋敏又在家裡吃齋唸佛。雲理夫婦辦完雲宵的親事沒幾天便離京了。因此,雲氏直系這邊,只有雲宵夫婦和云溪夫婦能登門慶賀。

云溪雖然不喜雲雨霏,但是和雲利明他們從未紅過臉,面子上的事還是要做到位。

云溪沈安到的時候,雲宵夫婦剛被將軍府的人接回去。本來打算送完禮就走的云溪二人,如今倒是不好離開了,硬是被薛連珍她們拉入內廳。

剛參加過雲宵的喜事,再見雲雨霏這場,確實寒酸至極,寥寥數桌,聽著口音,大部分還是平涼府那邊的親戚。

儀式還未開始,便有云相府小廝來找云溪,說是雲宥和人在學堂起了衝突,讓云溪去接人。

如今宋敏不大管事,雲珂又在宮裡,也不能讓雲瀾一個未出閣女子去見夫子,想來想去,唯有云溪合適。只是如此,只能留沈安一人在侍郎府吃席。

云溪心中覺得有一絲怪異,所有事情來得湊巧。雖然留著沈安一人,她不太放心。但涉及親弟,她又沒有時間仔細思索,便隨著小廝匆匆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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