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怎麼說話呢?你不是應該含蓄的回一聲謝謝嗎?再不濟也是應該默默的不作聲啊。

你問我好在哪兒?我..我TM連畫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不能動怒,不能動怒...

呂哥按捺住自已起伏的情緒,胡亂搜刮了一下腦袋裡能想到的成語。斯斯文文地笑了一下:“我不是專業人士,但是吧,我覺得這畫清麗脫俗,渾然天成,自成一派.....”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是這幾天第12個來搭訕的。”AI聲音又出現了。

呂哥略為“羞澀”地笑了一下:“呵呵,姑娘說笑了,我只是偶爾路過,被畫吸引,才駐足觀摩的。”

“哦,那這是什麼種類的畫。”姑娘不鹹不淡地問道。

......

呂哥有種想罵人的衝動!我...TM是來搭訕的,不是來考試的。冷靜..一定要冷靜!

江煜城已經站在不遠處看了幾分鐘了。

不知道是人生太奇妙,還是這世界太小。

這兩人...都認識啊。

雨夜報信,而且疑是安幸然的高挑姑娘;體育公園裝B,搭訕小涵的假斯文男。

看情形,毫無疑問他又碰釘子了,而且臉色那麼差,不知道這姑娘跟他說了什麼。

呵呵,再看看。

呂哥已經打壓住了腦海中想跳出來罵人的小人,又仔細看了下牆,篤定道:“水彩畫!”

“你是第15個連這是什麼畫都不知道的人。”聲音充滿了嫌棄的味道。然後姑娘有意無意的朝另外一邊瞟了一眼,愣了一下,繼續塗畫。

我不知道很丟人嗎,前面不是還有14個人也不知道嗎!你用得著這麼嫌棄麼?等等,為什麼是15個?搭訕的人12個,多出來的3個哪兒來的?...為什麼是15個...

KAO,我為什麼要去管為什麼多出來3個...

呂哥魚死網破了:“姑娘有點強人所難了,我又不是專業人士,哪裡分得清這些東西。你在街上隨便找一個路人,他肯定也不知道。”

自信心受挫,呂哥想找回一些自尊。

“嗯,你說得沒錯。”姑娘隨口回道

呂哥愣了一下,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這姑娘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

姑娘又道:“但是我還是想挑戰一下。”然後轉過頭,大聲喊道:“那邊那個叔叔,能幫一下忙嗎?”

江煜城愣了一下,我這是被發現了?這兒現在沒有其他人,高挑姑娘的確是衝著他喊的。

無奈,只有大步走了過去。

呂哥看著走過來的江煜城,臉上的表情變了數變。怎麼又是你啊,你從體育公園還能演到大學城。而且你的演技還那麼爛。

江煜城瞟了一眼呂哥,好像他正在思考問題,沒有看自已。然後又轉頭問姑娘:“嗯,什麼事?”

“你覺得牆上的畫畫得好嗎?”姑娘聲音宛如天籟,只要是長了耳朵的人都能從這句話裡能聽出欣喜和期待。

“看不懂,不評價。”江煜城掃了一眼,實話實說道

呂哥笑了,看吧。我沒說錯吧,普通人真的分不清的。而且,這次應該真的是巧合,他們倆看樣子完全不認識。我還有機會。

“嗯,謝謝!”姑娘回應道,聽聲音應該是在笑。

“這個...他剛才說的是看不懂。”呂哥小聲提醒道

姑娘根本就沒有理他,只是看著江煜城,等他說話。

“應該是我謝謝你。”江煜城笑道

“呵呵,不客氣。”姑娘知道他在說什麼,笑著回應道

呂哥左右看了看,你們在搞什麼啊?打的什麼啞迷?姑娘你這也太雙標了,我誇你畫得好,你冷冷地抬槓;他都看不懂啊,你還謝謝他。

難道這又是一場戲?我是天生的配角?

呂哥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有氣無力道:“你們倆...認識?”

江煜城看了一眼高挑姑娘,姑娘正轉過頭看他。

然後兩人都笑了,對著呂哥道:“你猜?”

呂哥頭皮發麻,背心發涼。對方明明沒有發糖,他卻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

抓了抓自已梳得能摔死螞蟻的頭髮,氣沖沖地朝車上走去。

姑娘看了一眼被氣走的呂哥,轉過頭。取下手套,伸手摘了帽子,撥弄了一下頭髮,如瀑的青絲散落下來,一直垂至腰部。

然後又輕輕的摘下口罩,微笑著望著江煜城:“很高興再見到你,我叫安幸然。”

呂哥已經上車了,氣呼呼地朝副駕一坐。

怎麼沒反應?兔子睡著了?

轉過頭一看,兔子眼神發直地盯著前方,大嘴微張。感覺連呼吸都忘記了。

吞了一口口水,發現在呂哥正怒視著自已。兔子連忙道:“呂哥,她...她取口罩了!那個男的,他是..”

呂哥瞟了一眼:“我TM知道,走,走。快走。這地方老子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兔子沒吱聲,好像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呂哥又被人演了!

趕緊發動車子,離開這個讓呂哥傷心的地方。

副駕,呂子喬黯然神傷地倒在座椅上,輕輕嘆了一口氣,悲愴地吼道:“既生喬,何生...何生?”

過了幾秒,呂哥又笑了,喃喃道:“我TM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呵呵。”

兔子覺得呂哥的精神狀態好像有些不正常了,關切道:“你沒事吧,呂哥?”

呂哥瞬間又坐直了身子,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輕鬆”地搓了搓手,笑道:“我沒事,兔子。先去吃飯,然後休息,下午去育才中學!”

兔子差點追尾:“使不得,呂哥,使不得!那是犯法的。”

“你TM在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我姐今天沒空,我下午要去接我外甥。小晨你知道吧,你見過的!”呂哥罵道

兔子抹了一下頭上的汗:“哦...哦。呵呵。嚇了我一跳。”

呂哥面帶微笑,輕聲的哼了幾句小調,然後喃喃道:“不知道接孩子的家長裡有沒有漂亮的單親媽媽。”

兔子嘴角又抽了抽。呂哥,你...唉。何至於此啊~

同一時間,塗鴉牆邊。

安幸然摘下口罩的一瞬間,江煜城恍惚覺得,周圍的景色突然模糊了,四周一片寂靜。只隱約能聽見自已的心跳聲。

眼神就像是被一種無形力量拉扯,聚焦到她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

這種心神上的衝擊在小涵身上出現過,在雨桐身上也出現過。但是沒有這麼強烈,因為她倆是認識的。

吸了一口氣,收斂心神,江煜城輕聲道:“難怪你要一直戴口罩!”然後笑了笑:“我叫江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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