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立做夢也想不到陳言會給他出這一手毒計,要謀害向自立。

這是多麼瘋狂的事情。

他看向陳言,臉上全是緊張駭然。

“陳言?”

向自立心中在狂跳,最瘋狂的事情莫過於此。

陳言有私心,可以循序漸進,按部就班對付向自強,但是他料定向自強不會這麼簡單,為了避免意外發生,必須先下手為強。

看到向自立眼中的疑慮,陳言肯定地說:“向少,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以我估計向自強不會沒有動作。”

向自立說:“可向四海畢竟是我的父親。”

陳言說:“他有把你當兒子過嗎?”

聽到陳言的話,向自立想起了小時候,小時候有人問他,你爸爸呢?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小時候有人嘲笑他沒有父親,是個野種,他只能衝對方吼叫,他不是野種,他有爸爸。

有的不懂事的還說他的媽媽不是一個好女人,在外面亂來生下的他。

各種流言蜚語。

各種屈辱。

從小就是這麼過來的。

他忍受的不是外人能想象,尤其懂事以後為了隱忍,甚至連辯解都不會。

從小到大,向四海沒有給過他一分撫養費,他完全是母親養大。

向自立的眼睛血紅,恨,還有怒。

一個男人怎麼可以不負責任到這種地步?

一個男人可以拋下他們母子數十年不管。

“我也想問他。”

向自立苦笑。

陳言說:“現在向四海身體不好,最容易引起混亂,機會就在眼前,您要不要試試。”

向自立還有一層疑慮,說:“陳言,你想過沒有,現在如果他死了,會不會對向自強最為有利。”

這一點也是問題所在。

陳言當然想到了,但他依舊提出瘋狂的策略。

不瘋狂怎麼行?

向自強可是內定的天聖掌門接班人,且會對江潔不死心。

煽動向自立去對付向四海,便有這一層私心在裡面。

當然這一層私心是不會跟向自立說的。

總之,有一層私心,才會勸說向自立,也有幾分忽悠的成分。

“二少爺,我問你,是向四海難對付,還是向自強難對付?”

陳言看著向自立的眼睛問道。

這個問題拋給了向自立。

是向四海難纏,還是向自強難纏?

這個問題基本上不用思考就能回答,一個在這個城市掌控風雨數十年,被譽為第一大佬的人,和一個靠著父輩積累下的資本作威作福的人,怎麼可能比?

毫無疑問,向四海強。

這點毋庸置疑。

向自立幾乎沒有任何思考,說:“肯定向四海,這點毋庸置疑。”

陳言說:“一個能對你二十多年不管不問的人,你難道不怕他有朝一日發現你對天聖有野心,做點什麼事情嗎?”

這一句話更擊中了向自立的軟肋。

他隱藏,他隱忍,何嘗沒有擔心過,而且向四海是做得出來的人,從這麼多年對他們母子不聞不問便可以看出。

向自立心中天人交戰。

要弒父嗎?

要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他想過,但真正這一天來臨,還是猶豫不決。

殺老子。

換做任何人手都抖吧。

向自立的手確實在抖了。

但是陳言的話卻句句落在心坎。

要弒父嗎?

要殺向四海?

這一天難道必須來臨。

無法避免?

刀已經遞在面前。

“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向自強被定為天聖繼承人,二少爺如何面對?”

陳言字字戳心。

進一步加劇了向自立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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