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重感到懊惱,看著林息目不轉睛地盯著昔歸劍,滿眼的欣喜都快溢位來了。

就這麼喜歡這劍嗎?

暮雲重有些吃味,想將此劍收回去。

最後還是忍住了,看在兩人現在的關係緩和的份上,再讓你多待一會兒。

昔歸劍聽到主人的想法,顫抖著劍身,欲哭無淚,我想回去,不想待在這修羅場。

暮雲重沒有理會昔歸劍的控訴,伸手將劍變大了一圈,當好容納兩個人。

“走吧。”暮雲重走到林息跟前,牽起他的手,帶著他走上劍身,扶住了他的腰,穩住了他的身體。

林息感到一陣眩暈,再睜開眼,便發現自已已經飛到了天上。

天上的景並非地上噬夢林那般陰森,白雲飄蕩在藍色海洋裡,層層疊疊,凹凸不平,一眼望不到邊。蒼穹之間除了幻化莫測的白雲,什麼都沒有。

林息眼裡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一路都左瞄瞄,右看看,那是對未知事物的敬畏與稀奇。

十九年都輾轉在病房裡,唯一的幾次飛行,卻是在病痛中昏睡過去。

暮雲重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人,看來他這次的記憶忘得更加徹底,連最常見的御劍飛行都成了稀罕物。

暮雲重無聲地笑了一下,貼著林息更緊了,“小心點,別摔下去了。”

林息猛然一驚,完了,方才欣喜得忘乎所以,忘記維持人設了。

身為魔域左護法,雖然現在不是了,知道筋脈盡斷,法力全無,怎會不知御劍飛行。

我方才都幹了些什麼,那般沒見識的模樣會不會讓他起了疑心。

不對,身為一位仙尊,怎能什麼都不問,就隨意收一個筋脈盡斷,傷痕累累的人呢?

難道已經暴露了?

可不怕麻煩嗎?

果然,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倌有什麼可麻煩的。

林息在內心直冷笑。

待我恢復筋脈,再修煉個十年八年,就應該能逃脫吧。

林息有些不確定,但很快又振作了起來,說不定還沒等到那個時候,就被玩膩了。

當務之急,應儘快提升自已的保命能力,他真的受夠這任人擺佈的日子了。

那顆曾跳動不止的鮮紅心臟,已經黯淡了,被遺忘在角落裡。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憶兒,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暮雲重有些後悔剛才說了那句話,現在的林息又恢復到那冷漠的神情,不再東張西望,也不反抗,只是直直地看著前方。

這究竟是怎麼了?

暮雲重沉思了下來。

仔細審思之前的種種,哪一環節出了差錯?

難道把人咬狠了,還在生氣?

想到這,暮雲重無奈地笑了笑。罷了,小孩皮薄還怕疼得很,是該好好哄哄。

便略微俯下身,放低姿態道,“對不起,為師錯了。”

林息聽到這話,全身一震,難以置信這是從暮雲重嘴裡說出來的話。

“為師下次輕些。”

一桶涼水彷彿從頭到腳將林息澆了個溼透,原來失望都是自已給的。

林息還是無動於衷,保持沉默。

暮雲重分明感受到林息抖動了一下,怎麼又變回原樣子了。

暮雲重沒法子了,又不捨得再衝他發火,只好強壓下怒火,自已消化,在內心悽然地嘆了一口氣。

養孩兒不易,仙尊嘆氣。

許清歡越往裡走,濃霧越大。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停了下來,開口道,“被稱為噬夢林,是因為這林子能吞噬別人的夢嗎?放大恐懼?”

【是的,原著中記載會被困在夢中,最後就算沒被兇獸吞掉,也會因再也醒不過來而死掉。】

“有什麼道具能防止被噬夢?”

【世上還會有令宿主恐懼的事?】

冰冷的機械聲發出疑問句,竟帶著些許詭異。

“別廢話。”許清歡不耐煩道,“快說。”

【宿主,穿骨傘上的狐狸犬齒有幫人醒神的功效。宿主只需每隔一盞茶的時間,用狐狸犬齒在身上劃出一寸的傷口見血,即可。】

“你和我有愁?還是和這個叫許清歡的人有愁?”

【宿主,我只是個系統,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

“從我穿到這個身體裡開始,先不說你讓我執行的任務,就單說你出的主意,每一個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術。”

【宿主,我只是根據效率和利益計算的最佳解決方案。】

許清歡冷哼了一聲,沒在說話,繼續往前走去。

只是握著傘柄的手還緊握著一個狐狸犬齒。

“啊!救命啊……”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個小孩在尖叫。

許清歡沒有絲毫反應,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

誰知,那聲音逐漸接近自已的位置。

許清歡應聲回眸,一雙犀利的眼眸像利劍般掃來,透著一股毫不掩飾的殺機,令人毛骨悚然。

一個矮小的黑影跌跌撞撞地向許清歡跑來,身後愕然跟著兩米高,像蝸牛下半身軀體一樣蠕動爬行著,有兩個長達半米的觸角,但沒有眼睛,上半身神似章魚頭體,上面露出兩排尖銳的牙齒,正留著口水。

小孩似乎看見許清歡,呼救聲更大了,帶著些嘶啞,“救命……救……救我……”

許清歡看著眼前如此不同尋常的地方,若有所思。

然後轉身,正欲離去,那妖獸突然噴出一團黏糊糊的液體,向他襲來。

許清歡側身躲了一下,那液體砸在了地上,瞬間那塊地像是被燒焦一般,散發出難以忍受的氣味。

同時也濺起幾滴落在了許清歡的衣襬,變成了幾個黑漆漆的洞。

許清歡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一轉身,手中的傘便飛了出去。

比傘飛得更快的是一條白絲,狠狠地勒緊了妖獸,漆黑的液體滲了出來。

那妖獸劇烈掙扎著,半米長的觸角迅速變長變粗,一條衝向小孩,纏住了他,並將他往嘴邊送,另一條向許清歡襲來。

許清歡迅速如殘影般躲避著,並逐漸接近那妖獸。

穿骨傘在妖獸頭頂如旋風般旋轉著,然後白森森的傘柄直接插入妖獸的頭頂。

妖獸發出刺耳的慘叫,全身有變白的趨勢,只是纏著小孩的觸手絲毫不減速,反倒更快。

在小孩即將被吃掉時,妖獸就變成了累累白骨,掉落下來。

許清歡接住了那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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