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晚上,江翌在床上輾轉反側。

寢室裡已經熄燈了,江翌還躲在被子。

他在被子裡摸黑搜:如何跟喜歡的人表白?

:先選好地點,然後製造比較輕鬆愉快的氛圍。

江翌沉思。

他尋思自已和梁鶴看完電影,然後在酒店裡表白應該算是比較輕鬆愉悅的吧,還沒有周圍人目光的洗禮。

:來點肢體接觸會更好。

咳,都在酒店表白了。嗯,這條也過。

……

他搜了一夜的攻略,直到外面天亮了,才閉上兩隻佈滿紅血絲的眼睛安心地睡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晚想了太多表白有關的事情,他做夢都在梁鶴表白。

酒店裡,梁鶴表情嬌羞地收了自已的禮物和鮮花,臉上鮮少地浮現了紅暈。

梁鶴本就白皙的臉,浮著淡淡的粉色,和那雙淡紅的眼睛相得益彰。

江翌眼睛都看直了。

梁鶴:“謝謝江翌哥哥,我好愛你。”

“咳,不用謝。”夢裡江翌還是一如既往地擰巴,他撇過頭,“……如果非要謝的話,親一下就當回禮了。”

“好呀!”眼前的梁鶴笑了一聲,立刻上前一步,親在了他的臉頰上。

臉頰的觸感溫溫的、熱熱的,江翌一下便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像是踩在雲端上一般虛浮。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激動,夢裡他腳下一個踩空,忽然從雲上墜落下來了。

江翌被嚇醒了,猛地睜開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覺,他總覺得臉頰的溫熱的觸感沒有消失。

他下意識地抬手,然而還沒抬起,一隻有力的雙手便握住了他的手腕。

“江班長,約我出去看電影,自已睡到現在,嗯?”

耳邊這聲清晰的沙啞的嗓音,讓床上的江翌猛地坐了起來。

“……幾點了?”

梁鶴悶笑:“一點半,沒事,距離電影開場還有一小時。來得及。”

江翌鬆了口氣,一時間有些窘迫。昨晚看攻略看得太晚,差點睡過頭。

這會兒放鬆下來,他腦海裡又開始回放剛才做的夢,夢裡梁鶴表情嬌羞的親了自已。

他瞥了一眼身邊的人,一如既往冷淡地神情。

江翌總結,還是夢裡比較可愛。

他沒忘記剛才臉頰溫熱的觸感,抬起手摸了一下,上面似乎真的有溼溼地觸感。

“嗯?江班長你在摸什麼?”梁鶴問,而後忽然湊上前親了一口對方的臉頰,“你在想這個?”

!!

江翌:“你剛才偷親我了?”

“是你剛才在說夢話,說什麼——如果非要謝的話,親一下就當回禮了?”梁鶴笑,“我猜你是夢到我了?不知道夢裡我的反應有沒有讓你滿意?”

“沒有。”江翌說。

他是不會承認的。

梁鶴看出江翌的窘迫,在一旁笑個不停。

江翌起身換了身衣服,繃著嘴角,他打了車去電影院,一路上表情正直沒說話,只是耳根的粉紅色一直沒消下去。

江翌買的是一部愛情片,他們到電影院的時候距離開場還有些時間,這時候江翌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是江遠行打來的電話。

江遠行難得給他打電話,江翌走到電影院的角落去接。

很快,對面傳來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喂,小翌。”

“喂,哥。”江翌說。

“今天國內是週六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沒有打擾到你?”

“沒有。”

“正月的時候,我和爸回家你不在家,”江遠行說到這的時候頓了頓,“爸本來有事情交代給你,但是媽說你出去和同學玩了,就沒打擾你。”

江翌:“你說吧,哥。”

“陸家最小的兒子這個月生日,有一個生日晚宴,爸趕不回來,屆時麻煩你代他參加一下。”

“好。”江翌答應,但是他總覺得江遠行話裡有話。

江遠行這些年跟著江厲舟在國外經營公司,商業那一套搞得爐火純青,說話常常打太極一般,只講表面。

江翌頓了頓,還是問:“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你把時間地址發給我,我提早準備。”

“小翌,”江遠行的嗓音依然柔和,“媽說你正月的時候和同學出去玩了。我問你,是同學……還是其他關係?”

江翌頓住。

不過江遠行的一句話,他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恐怕讓他參加陸家小兒子的生日聚會是說辭,讓他和對方認識才是根本目的。

至於為什麼要問和同學的關係……江厲舟向來尊重自已的意願,如果他已經談了戀愛便不會再插手。

江翌握手機的力道重了幾分,眼裡的光變得暗淡。

公開梁鶴不難。

難的是,他不知道江厲舟能否接受,他的兒子,一個alpha,在感情中成為對方的omega。

“同學。”江翌說。

江遠行似乎不太相信,語氣上挑:“哦,是嗎。那我就直問了,小翌你現在有物件嗎?或者,有喜歡的人嗎?”

……

電影院外的椅子上,梁鶴看了眼時間。

距離電影開場還有五分鐘,電影檢票人員已經開始在催促:“2點半那場電影還有人沒檢票的嗎?趕緊昂!”

另一邊江翌還在打電話。他頓了一下,起身往江翌的方向走去。

江翌站在角落的遊戲機邊上,背對著其他人,梁鶴正準備拍拍他的肩膀,便聽到江翌開口說話。

“現在沒有物件……也沒有喜歡的人。”

梁鶴準備抬起的手頓住。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說了什麼,江翌繼續說道:“好,月中的時候我會去一趟。”

梁鶴緩緩垂下右手,轉身走了。他的表情和方才沒有任何區別,就像是不小心經過一般。

他走到櫃檯前,問:“有煙嗎?”

“給。”

前臺遞來一包煙,梁鶴結了帳,走到吸菸區點燃。

指尖的星光緩緩燃燒,飄起白色的煙霧,梁鶴靠在牆上,霧氣擋住他的臉,讓人看不起他的神色。

遠處江翌還在通話,一支菸燃完,那邊的江翌也打完電話了。

梁鶴將菸頭用力擰滅。

黑色的菸蒂被沉重的力道擰的歪斜,那人像是將自已無法宣洩的不痛快發洩在它身上。

梁鶴抬腿往江翌那邊走去,江翌也正好收了手機向他走來。

“嗯哼,”江翌走到梁鶴身邊,湊近聞了聞,“剛吸菸了?”

“嗯,”梁鶴看湊近自已頸側的臉頰,喉結滾動,他趁機又快速在江翌臉頰上印了一吻,笑道,“別聞了,不好聞。去檢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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