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們是去山上野營,此時已經十一月末,天氣微涼。陽光很好,曬得人暖洋洋的,他們沿著蜿蜒的山路盤旋而上,在山頂找了一塊地方駐紮。

山上人不少,三三兩兩的帳篷和人隊散落在各處,看起來很熱鬧。

夏曾琪從車後備箱裡拿出三個帳篷、燒烤爐、蔬菜水果等,擺了一大堆東西在地上。

“咱們只帶了三個帳篷,”顧幼說,“東西太多了,車後備箱裡放不下了,只能兩個人一塊兒擠一擠了。”

考慮到江翌他們幾個都是室友和同學,顧幼問道:“你們誰和誰一起睡呀?”

黃悅然一把抱住高柏。

“好,那江翌哥和梁鶴哥一塊兒。”

江翌一時間心理上還沒有轉變過來,和梁鶴一起睡……感覺有點奇怪。他勸慰自已,昨晚還答應和人做朋友了,一起住一個帳篷也沒什麼。

兩人找了塊平整的空地,很快和梁鶴一起睡的好處就展現出來了。

梁鶴的動手能力強,另一邊黃悅然和高柏還在為怎麼搭帳篷焦頭爛額,四處搜攻略,這邊梁鶴已經把帳篷搭建好了。

江翌朝他比了個大拇指:“不錯,還是有點用的。”

“我靠,你們這麼快就搭好了啊,”黃悅然在遠處看到這邊已經搭好了,綠色的帳篷佇立在地面上,哭號道,“快來救救我們。”

“弄完來幫你們。”梁鶴笑道,他先鑽進去,給帳篷內部加固,江翌去車後座拿睡袋。

等他折返回來鑽進帳篷時,卻意外聽到梁鶴在打電話。

梁鶴坐在地上,靠在帳篷的一角,一條腿屈著,另一條腿伸直,坐姿隨意而放鬆。他看了一眼正在猶豫要不要進來的江翌,招手示意他進來。

江翌在一旁擺睡袋,梁鶴握著手機貼在耳側,語氣輕佻:“說了不去。”

因為環境比較密閉,江翌能隱約聽到梁鶴手機裡傳來的通話聲音,是一道中年女性的聲音,對方的聲音尖銳而不容拒絕。

“三個月以後我會回國,到時候給你辦轉學手續。梁鶴,你能不能聽話點?究竟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梁鶴垂下眼瞼,語氣和女人一樣強硬:“我不會轉學,別總是來插手我的生活。”

“你……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

“掛了。”

梁鶴說了句掛了,便動作乾脆地掛了電話。

梁鶴看了他一眼,解釋道:“我媽。”

“哦。”

江翌應了聲。

江翌和梁鶴家其實就住在隔壁……這件事情江翌沒和任何人提過,大概只有同為鄰居的顧幼知道。

只不過他和梁鶴的樑子結下的太早,所以即便算是隔壁鄰居,一直以來也沒什麼交集。

印象裡,江翌只見過一次梁鶴的父母,只不過記憶實在太過久遠,江翌已經有些記不清他們的長相了。

聽梁鶴母親的意思,她準備讓梁鶴轉學去國外唸書?江翌沒有太多想法,只覺得如果梁鶴願意的話也不錯。

“走吧,去幫黃悅然。”梁鶴說。

兩人一起去幫黃悅然他們搭帳篷,搭好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顧幼和夏曾琪他們在旁邊架烤爐和準備食材,很快招呼大家一起過來。

燒烤爐旁擺滿了串好的烤串和調味料,旁邊還有一箱啤酒。

肉串被烤得滋滋冒油,香味四溢,耳邊傳來其他人的歡笑聲,顧幼開了幾瓶啤酒分給大家。

“咱們邊喝邊吃,在場的人沒有不能喝的吧?”顧幼笑著打趣道。

每個人手邊擺了一瓶,大家先吃了一些墊肚子,黃悅然提議大家玩遊戲,輸的人罰酒或者真心話大冒險。

“真心話大冒險玩不玩?”

“不過這次我們的規格改一下,玩點刺激的。”

“罰酒的杯數需要按照遊戲的輪數累加,簡單來說,第一輪選擇罰酒的人只要喝一杯,但是第十輪的人如果選擇罰酒就要喝十杯。”

“行,聽起來是很刺激。”顧幼爽快應下。

第一輪被抽中的人是顧幼,提問的人是夏曾琪。

“幼幼,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夏曾琪的臉頰紅撲撲的,不好意思地問道。

顧幼思索了片刻,說道:“大一軍訓的時候吧,那時候我中暑了你送我去醫務室,當時我就覺得你人特別好。”

夏曾琪的臉蹭地一下更紅了。

“哎喲——受不了了,咱們就是吃狗糧的。”黃悅然在一旁起鬨道。

高柏笑著祝福道:“祝你們的感情長長久久。”

“謝謝。”顧幼和夏曾琪和高柏碰了杯,一口飲下。

第二輪則抽中了黃悅然,提問的人是顧幼。顧幼問了個八卦,問黃悅然談過幾個,黃悅然撓頭說一個。

黃悅然表面看著不正經,經常油腔滑調,但是實際上也就談過一個,至今都念念不忘,十分純情。

又玩了幾輪,黃悅然吵著說江翌和梁鶴的運氣怎麼這麼好,老半天了一局沒抽到。

他話剛說沒多久,江翌就被抽中了。提問的人還是黃悅然。

江翌挑眉:“問吧。”

“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江翌回答地乾脆:“沒有。”

這個回答在黃悅然的意料之內。

“切,跟翌哥玩真心話大冒險就是最沒意思的。”

遊戲繼續,很快抽到了梁鶴。

黃悅然問了同一個問題:“梁鶴哥,你呢?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有。”梁鶴同樣回答的乾脆。

一時間眾人都有點震驚,江翌喝酒的動作也是一頓。黃悅然張大嘴巴,忙問:“誰啊?哪個幸運兒。”

“這是第二個問題。”梁鶴說。

“好好好,下個問題再問你。”

很不巧,下一輪又是梁鶴。

黃悅然嘿嘿笑了一聲,他腦子一轉,決定不問梁鶴喜歡的人是誰,問個勁爆的。

“你初吻還在嗎?”

“先說好啊,你現在要是選罰酒的話可要喝十幾杯了。”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聚焦在梁鶴身上。

江翌聽到這個問題,被酒嗆到了,咳了好幾口。

黃悅然問的什麼啊。梁鶴初吻不在了…她媽的,和他親的。

梁鶴笑著看了一眼江翌,說道:“不在了。”

眾人譁然,全都預設梁鶴和自已喜歡的人接吻過了。黃悅然嘖嘖道:“什麼時候帶她給我們認識一下。”

梁鶴修長的手舉起酒瓶,抿了一口,笑著沒說話。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玩得很晚了,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潔白無瑕的圓月高懸在天空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最後再玩一輪就結束啊。”黃悅然轉了下酒瓶,酒瓶緩緩轉圈,而後在江翌面前停下。

“怎麼又是翌哥。”

“算了,問個一樣的問題吧。翌哥,你初吻還在嗎?”

江翌咳了一聲。

“……不在了。”

黃悅然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臥槽了一句。梁鶴臉上的笑意愈發深了。

怎麼回事,一個兩個的,都深藏不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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