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翌表情一臉崩潰,但是手上還是打字回覆道:好呀哥哥~

江翌嘴上說著答應,實際上堅持了沒幾天就偷偷不發了,好在梁鶴似乎也沒堅持這件事,兩人就這樣心照不宣地又恢復了互不聯絡的狀態。

黃悅然評價道:“看來梁鶴最近是身邊沒人了,寂寞了,才來找小喵爪。”

週五那天,林落霞再次通知他們去科室。

這一次林落霞再三和他們強調不能擅自接觸病人,和上次一樣,他們只是站在病房外觀摩。

上午九點過,護士照常來給莊深送藥,直到看著莊深服下藥片她才轉身離開。

然而很快,莊深便起身往窗臺的方向走去。

“快看這傻子好像又發病了。”一旁的李責歡看熱鬧不嫌事大,大笑著說道。

黃悅然瞪了一眼李責歡,而後有些焦急地說道,“莊深他又往窗戶邊上去了,會不會有危險。”

一旁的高柏嚥了口口水說道:“應該不會吧……這邊都有防盜窗。”

莊深的表現幾乎和上一次一模一樣,先是想要抬腿,而後將手扶上窗沿。

江翌看著的動作,若有所思。

一旁的梁鶴忽然嘖了一聲,他什麼也沒說,但是江翌卻覺得他聽懂了。

恐怕梁鶴和自已想到一起去了。

江翌忍不住偏頭看了梁鶴一眼,恰巧和梁鶴的目光對上。

梁鶴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帶著不正經,江翌莫名想到了這幾天和梁鶴的線上聊天記錄,臉上一熱,不自在地撇過頭。

很快林落霞在監控裡發現了莊深的異常,她像上回一樣急匆匆趕來攔住莊深,溫聲說道:“莊深,他又來找你了嗎?”

莊深黑亮的眼睛聚焦在林落霞身上,點了點頭。

“護士長,他又來找我了,他說他馬上就要走了,我要趕緊離開這裡去找他。”

林落霞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嚴肅了,她深知許多病人一旦說出這句話,潛意識裡就有想要離開這裡的想法。

總有一天,他們會做出逃跑的決定。

“莊深,他有告訴你他要去哪裡嗎?什麼時候去呢?”

林落霞這個問題像是問住了莊深,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而後搖了搖頭。

“那莊深先醫院先等著好不好?等他告訴你了你和我說好嗎?”林落霞說道,“再去看看,他現在還在嗎?”

莊深依言再一次走到窗戶前往下看,很快他臉上露出失落的表情,搖頭道:“他又走了。”

“乖,”林落霞對於莊深乖巧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心疼,她抬手摸了摸莊深的發頂,而後說道,“他明天也許會繼續來看你的。”

“咱們今天還有檢查要做,收拾一下讓小劉護士帶你去好嗎?”

莊深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很配合地去床位上換鞋子,很快,一位護士進來將莊深帶走。

“切,早知道今天不來了,”窗外,李責歡嫌棄地說,“早知道和上次一樣我就在寢室睡覺了。”

“李哥說得是,”崔尤小聲附和道,“還不如早點讓我們和病人接觸早點完成專案。”

崔尤這番話讓李責歡想起上次的事情,他臉上閃過一絲不快,而後罵罵咧咧道:“我們走吧,待在這裡就是浪費時間。”

李責歡很快帶著他們那夥人走了,在他們走後,江翌則主動去找了林落霞。

“林護士長,我們可以進病房嗎?”江翌單刀直入地問。

林落霞對江翌突如其來的要求感到詫異:“可以是可以,不過是怎麼了嗎?我看另外一組同學已經走了,你們還不回寢室嗎?”

江翌搖了搖頭說道:“莊深的問題恐怕沒這麼簡單。”

林落霞顯然被江翌的說法嚇了一跳,她猶豫了幾秒,想著要給學生們自主學習的機會,便說道:“那我和你們一起去病房看看吧。”

趁著莊深還在其他地方做檢查,江翌一行人進了莊深的病房。走近窗臺時,江翌緩緩說道:“林護士長,你有沒有想過,莊深為什麼每次都會在早上發病?”

林落霞愣了一秒回答:“莊深從住院開始就一直在早上發病呀。”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江翌向前走了一步,食指碾起窗臺邊沿近乎於無的白色粉末,繼續說道,“莊深根本就沒有配合吃藥?他每次都在靠近窗臺的時候吐藥了。”

“怎麼……怎麼可能。”林落霞驚訝地合不攏嘴,她三兩步走上前,說道,“莊深怎麼會吐藥呢,護士每次都會檢查他有沒有服下去。”

江翌將食指伸出,讓林落霞看清手指上的粉末。林落霞仔細看了幾眼後,終於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莊深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林護士長,你忘記了嗎?莊深一向不配合治療。”江翌沉吟片刻說道,“恐怕你們需要繼續追問一下,我想有這有他自已的原因。”

林落霞咂舌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莊深在他們科室住了將近半年的時間,他們都從來沒有發現莊深有吐藥的行為,沒想到這幫學生才剛來第二次,就發現了這件事情。

“服用完藥物後還會這麼快發病本身就不對勁,”江翌淡淡說道,“而且莊深每次發病前都是去窗戶,以及每次都會把手放上窗沿,就是為了方便扔藥和吐藥。”

“之前莊深說過,無論從窗戶、樓梯哪個途徑都可以接近‘他’,但為什麼他只執著於從窗戶走這一條路呢?”

“就是因為從窗戶吐藥是最方便也最不容易被發現的。”

一旁的黃悅然、高柏和餘嵐都聽傻眼了,他們只當這是病人正常發病的模樣,從來沒有往其他的可能性想過。

林落霞此時才恍然大悟,她自覺有些羞愧,說道:“謝謝你江同學,如果不是你告訴我們,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發現。”

說完,她的眉眼愁雲籠罩:“這個事情很惡劣,我需要上報,並且找個合適的時機和莊深談一談。”

然而,林落霞的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了噔噔噔的拄拐聲。

一時間大家都向門口看去,只見莊深拄著柺杖檢查回來了。他剛一進門,便看見一大幫人圍在視窗,臉上表情登時一變。

莊深不笨,他一看這陣仗便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的目光在江翌和林落霞之間來回看了幾眼,而後緩緩走近,說道:“你們發現了?”

“莊深,”林落霞顯然覺得現在不是說這件事情的好時機,她張了張嘴說道,“你才剛檢查完,先去病床上躺著休息會兒吧。”

然而莊深像是不願意輕易翻篇,執拗地站在原地:“護士長,你們發現了就直接說吧。而且你們沒猜錯,我每天都沒吃藥。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林落霞還沒有說話,莊深卻忽然激動起來了:“護士長,我明明沒有生病你們為什麼要逼我吃藥?!”

“我聽你們的話,乖乖配合你們吃藥,他就不來了。為什麼我那麼聽話那麼配合,你們還要把他趕走?”

林落霞一時語塞,莊深所說的話是很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症狀。

他分不清幻想和現實,所謂他口中的護士們把‘他’趕走,不過是因為莊深吃藥後沒再犯病,所以看不見那個‘他’了。

“莊深,你別激動,你先聽我說……告訴我,你說的那個他是誰好嗎?”林落霞到底是醫護人員,專業素養很高,面對病人的失控她也始終沒忘記自已該做的事情。

“我不能告訴你!”莊深越說越激動,“我告訴你之後他就不會再來了!我已經在做準備了,我要殺了他,等我什麼時候接觸到他,我就殺了他!讓他下地獄!”

“他很快就會上來看我了!護士長你知道嗎!我已經裝了半年了,他就要被我騙過去了!”

很快保安們發現這個病房的異常,一幫人衝進來將莊深制服住,莊深三兩下被護士們約束到了床上。

“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我馬上就要見到他了!!”

莊深似乎還沉浸在那種憤怒當中,即便四肢被束縛,還是不斷地動彈,想要掙脫繩子的束縛,床被震得發出劇烈的響聲。

門外,林落霞看著莊深這副樣子,沒忍住捂著眼睛哭了。

“是我失職了,對不起莊深。病人住院了這麼久,病情應該好轉的。結果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他至今都沒有服藥。”

黃悅然見林落霞哭了,慌忙地解釋道:“護士長這不怪你,你們已經很盡力了。”

高柏也在一旁附和:“對啊,護士長,這不怪你們。你們。”

餘嵐則是伸出手拍了拍林落霞的肩膀。

林落霞默默抹了一把淚,而後抬起頭看向他們,眼神真摯:“同學們,我想拜託你們一件事情。”

“能拜託你們加快完成這項專案嗎?我想……我想盡快讓莊深得到更好的治療。”

林落霞清楚把這種重擔壓在幾個學生身上並不合適,但是目前看來,這夥學生實在太優秀了。

讓林落霞抱了本不該有的希望。

眾人一時間都看向彼此,而後十分統一地把目光放在江翌身上。

江翌很快意會:“我們非常願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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